77 凤舞九天戏红珠 帐暖春宵攀极品乐（小倌纠缠下客颠鸾倒凤）

    77　　凤舞九天戏红珠　　帐暖春宵攀极品乐（前篇）

    悠悠醉梦心尖现，“红门绿盈”掌中娆。正是那弹指一挥间，白驹过隙，日月如梭，才见浅秋清明明日照圆月，转眼便梅开腊底，风花雪月，却是早早又天暖回阳。一日，两日，三月，四月，春光明媚，草长莺飞，几场骤雨，几次风吹，便花明柳媚，绿树成荫。

    是夜，炎夏热风吹散，夜明月洁，浮城春香街有清楼是也，笙歌鼎沸，花天锦地，有翩翩佳人窈窕如出水芙蓉，钟灵琉秀，有花魁倾城，仙姿玉色，风华绝代。春香街清楼这日，这夜，与往昔相伴，又大有不同，只因那世间无双一格，精绝四座之雌峦，自挂牌开苞那日后，无奈生出好多事端，惹城中风流潇洒，彬彬君子，市井凡俗，江湖四海称奇道绝，令人齿冷，为天下笑。话说这清楼，乃中原风流骚雅之首，前后约莫二十余年月间，竟无雌峦现世不说，而今终是寻着那奇珍异宝之后，又招是惹非，挂牌开苞于今短短数十，月余天岁间，惹城中江，柳两家大族富贵赎身不成，使人贻笑大方，嘲风弄月，而今本“红纱锦丝”之清楼为尊名牌，贬为“红门绿盈”后，这花牌初挂之日，便使那满脑肥肠之算计老王八羔子所谋所害，一连接下富贵风流……一，二，有三五七个，于那迎客居留之中欢声笑语，风流快活。

    烛火明灭烟雾摇，芙蓉漂泊帐中暖。不知偃月何时匿，世间唯有瑰珍妙。

    这烟月风尘中，所谓卑下之“红门绿盈”于那平素喜好风骚雅致之富贵风流而言，不过浮生梦一场，世人都知这“红门绿盈”本接迎市井凡俗，江湖四海之卑之贱，然那富贵风流，翩翩君子怎舍怎得这横生妙趣，风月佳人，一个个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德才兼备，貌似端庄，取囊中极少银财珠宝，便可由那老鸨嬷嬷，“红门绿盈”崇着敬着，于丝盈盈，软绵绵帐暖春宵之中，享齐人之乐，神仙之境。话说，清楼今朝这雌峦，无名无姓，天姿倾城，纵是打小便由那老鸨嬷嬷哄着供着，天真烂漫，一纯不杂，而今此般境遇之下，听了那富贵风流几句蜜语甜言，浮文巧语，便满心欢喜，柔情似水，褪尽身上薄薄盈盈丝锦纱衣，如墨似水之乌发垂腰，赤条条跪立床沿地面，只教那风流富贵畅快淋漓，尽情尽兴。

    这烟花风尘之中，自早些时候，甚是自古，初现青楼那时，便有老鸨嬷嬷听墙助兴之诡谲怪诞，今朝这雌峦虽说已贬为“红门绿盈”，然金帛珠玉，价值连城，不知这富贵风流表里不一，口蜜腹剑，竟胸无城府，傻头傻脑，平白褪尽衣衫，只教那三五七个富贵风流尽情尽兴，为所欲为。这眼看着，那雌峦将要被富贵风流们吃干抹净，清楼现今为首之老鸨嬷嬷，蹲守墙边一下子气血攻心，火急火燎，直扭着粗棉棉老腰，小短腿健步如飞，朝庭园偏远晦暗之处跑去，去寻那伶俐聪明，“身怀绝技”之花奴凤蝶，念颜是也。

    “爷……您可曾试过？嘿嘿……爷……您得试试……要不就白来这一趟了！”正是清楼以用迎客卖春之幽幽庭园之中，有一处地方，以干枯枯莲池相隔，似穷乡僻壤，荒无人烟。此处迎客居留荜门蓬户，望着比清楼“草房”都要简陋，寒酸不说，这屋外枯树歪斜，摇摇欲坠，地面葱葱青草虽说浓郁旺盛，然一柱柱膘肥体壮，将那挨过几场夏雨后，便萎靡不振，奄奄一息之山野鲜花挤得东倒西歪，七零八落不说，有几支……更像是成精成怪一般，夜风吹着，在这夏夜青光之下似是摇头摆尾，搔首弄姿。然正是此般境地之下，清楼之中，有才貌　，天姿，不输那雌峦之花奴凤蝶，名唤念颜，自百十天前，未及挂牌开苞那日，惹是生非，挨老王八羔子好生一顿戏辱耍弄之后，于浴所庭园之中，于悠悠众富贵风流前，赤身裸体，自甘下贱，以身骑上那许久未用之硕大大，黑漆漆“天马安涧”之后，先以庭花蜜洞吞吐包裹天马马背之上“天女私瀞”，而后又于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破身开苞，以用身后纤纤软软，细细嫩嫩之庭花蜜洞，一日内吃便那富贵风流们十几余人，威风凛凛之游龙猛虎，花庭蜜洞吞涎吐蜜，吃了个“酒足饭饱”“撑肠拄腹”。

    话说这中原风流骚雅之首，清楼是也，不以规矩，不成方圆，繁文缛节，条条框框众多，这念颜无事招惹出此番事端之后，破身开苞的不清不白，没规没矩，惹人来客往，齿冷贻笑不说，一张鲜鲜樱桃红口能言善道，伶牙俐齿，教那老鸨嬷嬷们于富贵风流，花奴凤蝶前狼狈不堪，面红耳赤。这一而再，再而三，是是非非无穷无尽，照着这清楼楼规本该将这念颜乱棍打死，或是赶出楼外，送入军营充作军妓，然这念颜终是仙姿玉貌，倾城入画，打小便买来耗心耗力，弃之可惜，就由那“红纱锦丝”贬了“红门绿盈”，终日锁在这荒凉寒酸之地，与那囊中羞涩之市井凡俗，江湖四海夜夜笙歌，多数时候，一夜前前后后迎客三五七个，亦或三五七人一并成群而上。这日，正是那初迎凡俗之客时，窗外有满眼满心只有钱财油水之老王八龟仆嬉笑时故作神秘，悠悠然哀叹之余以烟斗轻窕窗棂，于窗棂那处悠然趴伏之后怪声怪笑。“爷！若不是不知这其中奥妙？！那哪成啊！小骚蹄子！素日老娘是如何教导你这厮……怎地不好生服侍爷？！”正是这老王八羔子怪声怪调之时，有低劣劣呛辣之烟，雾顺着幽幽微风吹入居房，方才正是骑着念颜，以用身下之物耀武扬威之市井凡俗，听了那逸闻趣事后，津津有味，饶有兴致，自个儿傻乎乎咕哝几声后，便自庭花蜜洞之中抽身，跳下床去，将粗布衣衫之中，本用作讨花奴欢心之物，递于那老鸨之手。

    “这……有劳妈妈了……”市井凡俗之中，这集市贩肉之人虎背熊腰，布衫虽说不见褴褛洁净如新，却还是带着几丝生肉腥膻之味。房中这微火红光之下，那人手中所捧之石玉，一眼望去便知不值几个钱，念颜望着那老王八羔子面上，一闪而过之怏怏不悦，霎时来了兴致，光着汗涔涔赤条条盈柳纤身，一把便将那石玉自凡客手中抢了过来。“……哎？！这小奴儿！先给了妈妈，往后我若是寻了这物，便马上拿来赠予于你！使你高兴！”夏夜风清月明，几许幽幽夜光照着这寻常石玉时，手上倒也冷冽冰寒，烟花风尘之中，时常有人说，若是这凡，雅，尊客有心哄你高兴，便不会说那甜言蜜语，许那山盟海誓，只消春宵帐暖之中尽心尽力，勿生妖作怪，便是天赐之福，恩同父母，然今个儿念颜接迎这位，市侩俗庸也便作罢，而今见那老鸨面色不悦，竟心虚胆怯，丝毫不明“为客之道”，怯怯懦懦不说，还许了劳什子“石玉一诺”，平白惹那老王八羔子冷嘲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