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5（双腿2）

    乔栖从来都知道自己的性欲有多旺盛。

    大概是小学六年级那年，乔栖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夹腿自慰。

    毫无性经验的小孩子，不需要过多的刺激，地方电视台每晚循环播放的那些老旧的三级港片，其中那些隐晦的情色镜头就足以让小乔栖心痒难耐。

    乔栖的卧室里有一台家里换下来的老式电视机，一共没几个频道，一年到头就那些个电影来来回回地播放。久而久之，哪部电影，进行到哪个片段会有亲热的剧情，乔栖都烂熟于心。

    不用说那无数个乔栖偷偷摸摸在房间里看着电视，夹腿自慰的夜晚。就连和爸妈一起在客厅看电视，调台时看到熟悉的片段，乔栖都会找借口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视机独自享受。

    每当这些时刻，乔栖的双腿都会像编麻花一样，紧紧地扭在一起，小小的房间里充斥着她粗重的呼吸声。

    那时她不知道为什么夹腿会带给她快感，也不知道快感产生的根源，她只知道一看那些镜头，她就想做这个姿势，然后会有一股酥麻的感觉在平时尿尿的地方慢慢累积，直至爆发。

    那是非常舒服的事情，能让她爽到天上去。

    乔栖什么都不懂，她以为这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于是她忙不迭地和她当时最好的朋友分享了这个秘密。趁暑假爸妈不在家，乔栖邀请懵懵懂懂的小伙伴与她并排躺在床上，说要教给她一件特别舒服的事情。

    乔栖亲身示范，教她如何把腿紧紧地绕起来，两个人宛如两条虫子在床上蠕动，等待着电影里的激情戏份。

    等到电视机里的男女主角舌头相互交缠在一起时，乔栖已全然忘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她瞪大眼睛看着，记着，闭上眼睛想象着，双腿紧紧交缠着，最后终于攀上了顶峰。

    等乔栖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睁开眼，却看到旁边的小伙伴用仿佛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那天以后，面对好朋友的疏远，看到她与班上同学窃窃私语时若有似无飘过来的眼神，乔栖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件不能告诉别人的事情。

    妈妈从前就不让她看那些东西，就连电视机里男女主角接吻的时候都会捂着她的眼睛，所以她一早知道不能和妈妈说。可她以为身边的同龄人都和她一样，在每个自由独处的夜晚，一个人面对电视机幽幽的亮光，一次又一次获得未知的愉悦。

    原来不是这样的。

    于是这件事成为了乔栖的秘密，她不敢再告诉别人，她不要当怪物。

    后来，随着课业渐重，为了不耽误她的学习，乔栖房间里那台电视机被爸妈卖掉了。可乔栖发现，她已经不用看，光凭想象那些看过的画面，也可以夹腿达到高潮。

    更不要说高中有了mp5，后来又有了手机，所有带屏幕的电子设备里满满都是乔栖摸索着从网上下载下来的各路AV和色情。

    自慰频率最高的时候，乔栖几乎每天都要夹腿。有时高潮过后困倦了，乔栖也顾不得清理，就那样下体湿黏着躺在床上睡着了。

    乔栖觉得自己大概是哪里出了问题，可她已经上瘾了，改不了。

    考上大学之后，乔栖还曾担心住宿舍会不会不方便夹腿。结果开学没多久，张若橙嫌上铺灯太亮，号召大家一起拼邮买床帘，同睡上铺的乔栖欣然同意。

    床帘一拉，她便拥有了一方小天地。她和张若橙头对着头睡，帘子拉上后，乔栖把腿藏在被窝里，戴上耳机，在与张若橙半米之隔的位置，听着耳机里女人的呻吟，看着屏幕上白花花的肉体，一次又一次隐秘而又刺激地达到了高潮。

    直到那晚之后，那个她发现曲亿行另一面的夜晚。

    自那以后，曲亿行和苏雯的那些画面，代替了这些片子。而在乔栖的幻想里，她本人代替了记忆中的苏雯。

    从那时候起，乔栖就知道，自己对曲亿行的喜欢变质了。

    以前，乔栖迷恋的是曲亿行的温柔，对他的憧憬更多的是欣赏与敬佩，只要能看着他，开会的时候能听他说说话就好。

    现在，乔栖却希望曲亿行也能像对苏雯那样，对她做那些事情。

    这是乔栖作为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渴望。

    她想和他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