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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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这么问道,齐程柯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他也并没有打算藏着掖着,于是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简略的说了说。 只是忽略掉了一些细节,说是自己强迫的她。 长奉之出乎意料的淡淡听完,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太过激烈的情绪,他移开眼眸:“……我要见宁儿。” 这么说着,他才刚一动,齐程柯便沉默的移出一步,挡住了他的去路:“她睡了。” 这句话倒是十分耳熟,只不过这次两个人的角色却掉换了。 长奉之听罢,侧过头嗤笑了一声,姿态闲适的合起了手中的扇,可下一秒却突然运了内力,带着凌厉的掌风直抵齐程柯的锁骨处。而他也不躲,就那么迎上了对方,任凭后背被这突如其来的冲撞力给直直的推到了门板上,发出了有些大声的动静。 “如果宁儿要跟着你的话,我没什么好说的。” 听到他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齐程柯能看到他的眼里布满细微的血丝。 想必是昨晚应付各国使者时,太过疲倦而留下的痕迹。 他也累极了啊,成天和那些狐群狗党们圆滑的打着交道。 但齐程柯却没有说话,虽然他知道现在让长奉之带走她,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 可他的身体却无法移动半分。 他一路长这么大,拥有的东西太少,所以他很容易就极端。就像现在,在意识里落子宁已经是他的人了,所以不管发生什么,哪怕咬的鲜血淋漓牙齿松动,他也绝不可能妥协。 他倒是难得的任性了一回。 “……” 就这样,他沉默着去面对长奉之的目光,不妥协,也不松口。 长奉之知道了他的态度,卸去了浑身的力道,后退了几步,眼里含着意味不明的笑: “那,你到底是想要尽忠……?还是尽孝?” 孝? 齐程柯听到了这个字眼,脸上的表情越发麻木了起来。 “我一直,都是尽忠。” …… 长奉之走后,他回到了屋子里。 将门从身后合上,齐程柯在看到床榻上那个安稳熟睡的小姑娘时,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他可以逞能,但却没办法不顾及她的安危。 长奉之的话倒是刻意提醒了他: 他没办法两全。 叹了口气,慢慢走到了床榻边,坐在地上,贪婪的听着小姑娘的呼吸声,思绪渐渐飘远。 在他和她分离的那段时间,齐夫人病重,终日卧床。 齐亲王在焦头烂额之时,又被他的这出事给弄得更加阴晴不定。 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丧家犬,不仅平时出言讥讽他,更是稍有不如意,他就对他大打出手。 齐程柯还记得,最严重的那一次,他出手打裂了他的左肩的骨头。 他的下手是真的狠,全然没有一点点收敛。 齐程柯仍旧能记得,当时才不过十几岁的自己,被扔到柴房,倒在冰冷的地上在痛苦的苟延残喘着,呼吸间喉咙里都是喷出的血沫。 他当时是不信的,他不信齐亲王与他相处了这么多年,真的就不念及一点父子情谊? 答案是,他真的就不念及。 齐亲王那下手的力道,是真的想让自己死。 而且在柴房的那段时间,他从没来看过自己,也没为自己找过大夫,唯一照料他的就只是那个经常出入柴房的小老头。 心理上的心灰意冷和身体上的痛楚,让他打算在那里等死。 于是他不再喝水,也拒绝吃东西。 当那个小老头第二天再到柴房搬柴,看到倒在地上的少年面前,那丝毫未动的食物时,一句话也没说。 连续几天下来,即使齐程柯滴水未进,他也仔细的为他换了食物和水。 直到齐程柯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濒死之时,小老头站在他面前看着他,摇了摇头无奈的叹息道: “少年心事当拿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虽然对方落下这句话之后就背起柴走了,但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让他一个激灵。 脑海中突然就想起来了落子宁的小脸。 是了,若是他死了的话,日后落子宁遭遇不测,到时候可该怎么办? 齐亲王对她的恨意可不小。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蹿了上来,齐程柯挣扎着睁开了眼,看着面前新鲜的食物和水,他虚弱的抿了抿干裂的薄唇。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好在他最后总算是活了下来,只是就此以后,他的左肩总是会隐隐犯痛。 知道他没死,齐亲王倒是有些意外,正巧那段时间,齐夫人重病,有很大的几率会就此撒手人寰,而齐岚宁又在训练时摔断了腿。 以上的种种,让齐亲王意识到齐岚宁作为他唯一的儿子,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孩子去铤而走险。 于是齐程柯就成了最佳的人选。 在他肩膀好了之后的没几天,齐亲王破天荒的来对他嘘寒问暖了。 齐程柯也不傻了,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齐亲王的巴结意味? 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忍心,对他倒是忍的下这份心。不过这倒也正巧随了他的意。 毕竟日后落子宁落在自己手里,终归是比落在别人手里更安全。 虽然心里看破但他嘴上却不说破,看着齐亲王为自己倒酒,看到他妄想拿出昔日的种种来感化他。 他的心底早已是一片阴冷。 齐程柯伤势刚好自然是不能饮酒,但他还是一大杯一大杯的喝了下去,直喝到夜晚,他的左肩处灼灼的痛着,痛得他额头上全是冷汗。 随后齐亲王又拿出来了他的身世说事。 毕竟这个时候,世人对孝是看重的不得了。 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他也只是点头诺诺道,为了让他更加信服,也不得不说了很多违心的话,挤出来了几滴眼泪。 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在以后的日子里,他渐渐得到了齐亲王的信任,没过多长时间他便主动请缨去一个正式编排的军营里,与一些比他更大的男子们接受一样的训练,同时,也让自己远离这个地方,去喘口气。 可这个军营里的环境真的很差,十几个人挤在一顶帐篷里,手里的日常物资不论四季都只有一床破棉被,外面的料子破了之后,翻出来有些发黑变硬的棉块。军营里挖的厕所没有经过细致斟酌,挖在了水源的附近,于是在他刚到的第一周里,就爆发了伤寒。 因为治疗不及时,大批大批的人死去,在军营里穿梭,随处可见被病痛折磨的可怜人在呻吟。 那段时间军营里的营啸排布的格外紧密,因为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更有人宣称这场灾难是神鬼在作祟。所以经常夜里就会突然发生骚乱,军纪在恐惧的阴影下变得格外渺小,在恐惧面前,所有人撕去了最后的那一丝人性,像野兽一样的发泄,殴打。 死人是常有的事情,有些倒在外面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尸体腐烂了,连块白布都来不及盖,可以清楚的看到外翻的肠子上带着绿色褐色的粘稠液体。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他躲过了这场浩劫。 军营在那之后经过了短暂的修整,迁到了另一处有些远的山脚下。 因为他在的这个军营偶尔会接待一些过路的军队,所以平日里人很杂。 有次晚上他们接待了一批凯旋归来的分支,前半夜众人情绪高涨,觥筹交错。齐程柯当时是属于后勤一组的,在他们都差不多结束了之后收拾好东西,就在回到帐篷的小路上时,被人猛地拖进了一边的灌木丛里。 天旋地转之后他定睛一看,面前的几个人酒气冲天,嘴里骂骂咧咧的。 他们去军妓的帐篷里发泄了一通之后扔嫌不过瘾,便邪念起,想找个男人玩玩,图个新鲜。虽然齐程柯当时的身子骨比起同龄人来说是强壮的,但还没有脱离少年骨,所在他们的眼里看来还算是清秀。 为首的那个健壮男人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捏着那带着一大股尿骚味的阴茎,企图塞进他嘴里。 而其余的七八个人将他摁的死死的。 这种在军营里还算蛮常见,所以即使有人听到了动静,也没有大惊小怪,而是熟视无睹的绕过去。 这是齐程柯在那段时间里,为数不多的几次体会到深深的无助感。 男人的龟头戳到了他的薄唇上,他死死咬着牙,不肯张口。这个时候,有人力道很大的伸手把他的嘴巴捏开了,为了防止他反抗,那个人干脆卸下了他的下颔骨。 恶心的东西在他的嘴里冲来撞去,那股尿骚味熏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后来的事情他也记得十分模糊了,他只知道这个军队在这里停留了一周的时间,而对方每每夜里都来骚扰,但因为两个人之间的身体差距太大,最后他只能下毒去死了他。 他的尸体被扔进了附近的乱葬岗,趁着晚上月黑风高,齐程柯从军营里跑出来,在乱葬岗的一堆尸臭冲天的尸体中,找出来了他的尸体。 然后他用手里的匕首,把他的全身都彻彻底底的捅烂。 这件事情是他一辈子的痛苦和耻辱,即使他越来越强大,但心灵却也在慢慢扭曲着。 他没办法描述那段时间他是怎样的消沉和绝望,他感觉自己活的真真是屈辱难看生不如死。 后来他随另一个小型军队去护送粮草的时候,在半路上遇到了袭击。 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杀人的感觉,看着自己手里的长柄刀刺进对方的身体里,看到鲜血迸溅而出。 他居然在杀人中得到了变态的满足感,和狂热的欣喜。 只可惜,每当他杀完人之后,那股强烈的感觉褪去,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空虚。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在正式出征前,时隔很久再度见到落子宁的时候。 他的小姑娘,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明亮清澈。 见到她之后,他的心窝窝忽然就暖了,被鼓鼓涨涨的塞满了。 还好还好,他的小姑娘,还是好好的,好好的在这呢。 可等他出征回来之后,看到了自己安排的长奉之和她的亲近,他的心里又强烈空虚了起来,仿佛有蛊虫在一点点的蚕食一样。 他的生命忽然又变得没了意义,忽然又变得更加迷茫,他本来就是作为顶替齐程柯而存在的,但当他完成了使命之后,他又该干什么,又该何去何从呢…… 到时候还有谁会要这个浑身沾满污秽的他? 大概就是在沙场上,一直到战死吧。 他以为这就是他的归宿了。 可是现在…… 齐程柯看着落子宁那熟睡中有些红扑扑的小脸,还是没有适应她现在居然离他这么近的事实。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真巧,他也是。 他仰头叹了一口气,压住眼睛涌上的酸涩,卸下了一直以来的浑身疲惫和神经紧绷,起身和衣躺在她的身旁,将她小心翼翼的揽进怀里。 不管以后会怎么样,先享受这暂时的安宁吧。 …… 然,有句话说得好,得到了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无异于得到了恐惧。 夜里,抱着落子宁,齐程柯从来没有这么快的入睡过,但只要是落子宁在他的怀里微微一动,他都会立马惊醒。 午夜的时候,昏睡了一天的落子宁嘤咛一声,蹭了蹭下面的枕头,眯起了大眼睛无神的四处看着,似乎在回想自己现在在哪里。 “醒了?” 敏锐的捕捉到怀里传来细微的动静,原本紧闭着眼呼吸均匀的齐程柯,下一秒就睁开了眼眸看向她。 看到了齐程柯的脸,脑海里回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落子宁咬了咬下唇,把脸埋进他的怀里不出来了。 “身体有没有不适?” 齐程柯看到小姑娘这样,心里真真是软的一塌糊涂。 听到他问自己,落子宁试探着动了动身子,发现小腹处和腿间还是有些痛。 但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因为自己对现在的情况也有些懵,这和她一开始的计划完全不一样,没料到还会有事后见面这么尴尬的事情。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一只有些粗粝的大手摸到了她光滑的小腹上。 “我刚才找了些药给你抹上了,”齐程柯脸有些发热的不自在说着,“我现在用内力把药物驱化,好的还会快一些。” “嗯。” 半晌之后落子宁才从嗓子里挤出来这么一个字。随后,她就感受到齐程柯的手掌慢慢热了起来。 “痛吗。” 就在小腹的痛楚疏散些了之后,落子宁突然轻轻的出声道。 许是因为睡姿的问题,齐程柯的衣襟有些敞开,于是她便看到了那布满大大小小伤痕的胸膛。 早些时候她因为太紧张和害羞,废了大半天的劲只解开了他的腰带,根本没来得及注意他身上的这些伤痕,现在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只觉得有些骇人和心疼。 听到她的突然发问,齐程柯愣了一下,低头看到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自己的胸膛看,顿时明白了什么,然后沉沉的出声:“不痛。” “……” 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落子宁小小的叹了口气,把脸贴上去,在他的伤痕上像小猫咪一样蹭了蹭。 “宁儿……!” 感受到她细微的小动作,齐程柯的身子一颤,然后猛地把人紧紧抱紧怀里,心里因为她的动作而喷涌出了一大股欣喜和满足。 “程柯哥哥,因为宁儿最喜欢你了。” 落子宁伸出纤细的胳膊回抱着他的腰,他的体温比她高些,虽然男人的身子硬硬的全是肌肉,但抱起来却有一股子安全感,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所以宁儿不后悔给了哥哥。” 男人回应她的,是腰肢间越发收紧的有力胳膊。 外面的虫鸣一声一声的,屋内两个人的呼吸声也逐渐平缓。 本以为白天睡了那么多晚上肯定就睡不着了,但这么紧紧相拥着,听了一会儿齐程柯的心跳声,落子宁渐渐感到有些倦了。 就在她眼皮越来越沉重的时候,突然听到男人低低的在她头顶说道: “…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落子宁就醒了。 身边的床褥是凉凉的,显然男人已经离开有段时间了。 意识到这里,落子宁垂下眼帘,心里是浓浓的失落,但在她刚起身的时候,从外面刚打完拳的齐程柯端着热饭回来了。 “醒了?” 看到头发凌乱的小姑娘在床榻上支着身子看他,身上宽大的衣服滑落,露出了白皙娇嫩的肩膀和半只嫩乳,齐程柯的眼神控制不住的暗了暗。 “嗯。” 见到他回来了,落子宁点点头,胳膊一放松,就又倒在了床上。 “醒了就起来吧。” 齐程柯怎么会不记得这是她一贯要赖床的开始?他把手里的饭放下,嘴角蓄着笑意,走上前去哄她起床。 “嗯……” 落子宁把半张小脸埋进被子里,眯着水润润的眸子笑盈盈的看着他,拖长了尾音对她撒娇。 小姑娘对他这么久违的状态真的是把他迷的骨头都快酥了,要不是还念及着今天要做的事情,估计现在早就是七荤八素的样子了。 落子宁嗅到了他身上带着清爽的露水味道,正巧肚子也有些饿了,又赖了几下之后,乖乖起了床,穿上了他从外面给自己带的衣裳,又让他给自己馆了发,小小的嫩足踩着软软的绸鞋下了床榻。 小腹和腿间随着走路还是有些丝丝的疼痛,但已经好了很多了。 “你在这里乖乖吃饭,我去洗漱沐浴一下,一会儿我带你出去。” 齐程柯一边说着一边打来了热水,把布沾湿为她仔细轻柔的擦了擦脸和手。就在他准备去把水倒掉之后,落子宁突然站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他。 齐程柯一愣,他把手里盛着水的铜盆放到一边,然后转身回抱住她:“……怎么了?” “程柯哥哥……” 落子宁身高才及他的胸,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蹭了几下,然后仰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撒娇道: “你亲亲我。” “……” 这下子男人也害羞了起来,齐程柯抿了抿唇,眼神躲闪了几下,然后侧过头,屏住呼吸慢慢的蹲下靠近她。 随着两个人唇瓣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齐程柯也越来越紧张,紧张的手心都出了汗。 虽说昨晚两个人亲也亲了,榻也滚了,但在这种情况下亲也还是第一次,所以不免都有些紧张,那软软的嘴唇相接之后就快速闪开了,落子宁迅速把通红的小脸埋进他的怀里不出来。然后而再看看她面前这个俊朗高大的男人,啧啧,现在哪还有点车骑将军威风凛凛的样子,看那笑的傻兮兮的模样,完全就是个沉浸在男女情愫中的毛头傻小子。 “还……还要亲。” 平复了一会儿之后,落子宁红着脸,没羞没臊的继续撒娇。 齐程柯笑了笑,再次稍稍蹲了下身子。 有了第一次,后面的几次虽然也很害羞,但还算是能放的开了。渐渐的两个人都入了状态,齐程柯不太满意这个姿势,抱起她坐到了凳子上,让小姑娘坐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唇舌交融的地方渐渐传来了粘糊糊的水声。 “嗯……唔……” 少女的身子是软软的,齐程柯只觉得自己小腹处的东西越来越不对劲,意乱情迷间,他控制不住的挺了挺腰,拿着自己已经勃起了的东西隔着衣物撞了撞小姑娘的妙处。 “唔……” 昨晚的伤口被碰到了,落子宁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痛的蹙起了小眉头。 听到她吃痛的闷哼,齐程柯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猛地抱住她,把头搭在她的颈窝处,深深的呼吸了几口,然后嘱咐了她句好好吃饭,把她抱到一边的凳子上坐好,端起铜盆就冲出了房门。 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小姑娘酡红着脸蛋咯咯咯的笑了出来,但很快,她就收敛了笑意,呆坐了会儿后,拿起桌上的筷子一点一点的吃着面前的饭菜。 …… 落子宁的食欲不是很好,也就仅仅填了个半饱。放下筷子之后,她撑着腰站了起来,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气。 鱼水之欢这种事情啊,真的太遭罪太遭罪了。 ……幸好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 这么想着,她走到一边的小书桌上,磨好了墨,展平了宣纸,提笔在那里写着东西,写完后又仔仔细细的折起来,压到了圆桌上的碗下面。 她要趁着齐程柯没回来之前离开。 她知道自己前天晚上做的事情很过分,毕竟对方现在已经是有妇之夫的人了。 即使她再怎么贪恋着他,她也要走。 她不愿意分享,自然也不愿意插足于别人之间。 昨晚齐程柯说的她听见了,可他是有娘子的人,又怎么可以轻易的对别的女子许下「负责」的这种誓言呢? 更何况,她也不甘做小。 齐程柯对她说的那些话她都牢牢记住了,只是日后…… 他还会喜欢上别的女子,也对她说那样的话吧。 这么想着,落子宁垂下了眼帘。 临出门前,她不舍的回头又环顾了下屋子,意外的看到了掉在角落处的几件她小时候的衣裳。 落子宁走过去捡起来,发现布料有些僵硬,翻转了几圈看了看,发现上面是一滩一滩干了的白色物体粘着,她倒是不觉得齐程柯会拿她的衣服去擦东西,思绪突然就联想起他昨晚那副紧张的样子,和男人某个地方喷出的白色液体…… 好嘛! 落子宁脸一红,把衣裳扔回原处。 心里真的是一股开心一股凄凉的交织着,落子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压下这种复杂的情绪,然后毫不犹豫的跨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