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揭露(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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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晌午,隐剑山庄庄主白叡的书房门户紧闭,隔音良好的房间没有一丝声音泄露出来。书房外看似空无一人,实则在暗处隐藏的二十名影卫的护卫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爹爹,若非女儿警醒,及时脱了身,恐怕已中了那小人奸计,被他……被他……”灵秀说着,垂头用丝帕掩着嘴,梨花带雨泣不成声。 此时,灵秀正坐在椅子上,房中只有她和白仙仙的父兄四人。听了她一番声泪俱下的控诉,白叡、白修和白逸三人都沉着脸一言不发,一时间只闻少女的啜泣声,仿佛暴风雨的前奏,房中气压低的可怕。 一夜疯狂后,灵秀一觉睡到了快中午,还是魁对一干影卫下令不管谁来找,都只回主人身子不爽,今日需卧床休息。当白仙仙的二位哥哥闻讯急匆匆赶来探病时,灵秀正在沐浴梳洗,要不是魁出面阻挡,白逸都要直接闯进闺阁了。而后,灵秀称有要事需禀告爹爹,和白修白逸二人一同来到白叡的书房。遣散左右后,她便将昨夜南宫隽的所为九分真一分假的禀告了父亲和兄长。而这一分假,就是她在酒里动的手脚了。 终于,白叡打破了沉默:“修儿,你去验验,酒里到底放了什么!” “是,父亲。”白仙仙的嫡亲大哥白修拿起桌上的一个玉瓶,打开了塞子。这个玉瓶,是昨夜灵秀趁南宫隽不注意时收集的。 白修也是自幼习医,除了医术精湛,对旁门左道的药物也甚为精通。只见他嗅了嗅瓶中的液体,又倒出一点用舌尖尝了尝后,脸色一变,道:“父亲!正如小妹所言,这酒中确实下了春药,而且……是唯有与男子交欢才能解的’春情散’!” “砰!” 白逸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转身就要去找南宫隽算账。 “逸儿,回来!”白叡神态威严的喝道。 白逸停步转身,一张俊脸上满是愤恨:“爹,那奸人竟敢对小妹用如此狠毒之物,不立马将他斩于剑下,难解我心头之恨!” “胡闹!你可知那南宫隽是何等身份?!他是皇帝的亲侄子诚王,身后站着整个朝廷,岂容你说杀就杀!” “王爷又如何!堂堂王爷,还在我们隐剑山庄做客,就敢对小妹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岂不是欺我隐剑山庄无人!请父亲允许我为小妹讨回公道!”白逸紧握拳头,额角都暴出青筋。他何尝不知隐剑山庄虽在武林中地位超然,但若真因斩杀王爷触犯了天颜,与朝廷对上,却无半点胜算可言。说到底,哪怕整个武林各派联手,在国家机器面前也是不够看的。但得知自幼被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小妹遭如此算计,险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歹人污辱,他又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见父亲与弟弟气氛僵持,白修忙打圆场:“二弟稍安勿躁!我与诚王结交半载,素日观其品性,堪称谦谦君子,此事……恐怕有异!” 闻言,灵秀身子一晃,睁大盈盈泪眼,颤声道:“大哥……莫不是以为仙仙说谎……” 见小妹一脸伤心绝望的模样,白修心头一痛,忙温声安抚道:“大哥绝无此意!只是此事实在蹊跷,诚王绝非蠢人,即便当真色胆包天,也不至于在隐剑山庄就对小妹下药……也许,是有人栽赃陷害……” 灵秀低头默默垂泪,心里却在想:南宫隽还真敢在白家地头上就对白仙仙下药,只不过,下的是更为隐秘的诱情香而已。 白修所言也正是白叡心中的疑虑。他沉吟片刻,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儿问道:“仙仙,你昨日与诚王应是初见,怎的……就与他相约月下对饮了?”他不是怀疑白仙仙说谎,而是有太多的疑惑未解。他深知自己女儿虽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却心性单纯,绝非会主动与陌生男子花前月下的放浪女子。 灵秀擦擦泪,哽咽着说道:“回爹爹……其实女儿与那人,并非初见。一个月前,女儿去山下药堂出诊,不料途中遇到几个登徒子欲对女儿行不轨,那人刚巧出现,赶走了那几个歹人。当时女儿觉得过于巧合,担心此人用心不良,便命影卫暗中跟随。可后来影卫回报他半夜从后门进了太平镖局,与余镖头密会了近半个时辰,以为他与我们白家有些渊源,便没再多想。昨日又恰好在回后院路上偶遇,听闻他是大哥的友人,被他一番花言巧语打动,就鬼使神差答应与其在湖边叙旧。却没想到……” 灵秀话中所说的太平镖局,是白家产业,更确切的说,是隐剑山庄用于掩护其在江湖上的情报网的一个幌子。而那余镖头,则是隐剑山庄情报系统中一个举重若轻的人物,据原文所述,正是因为他的背叛,南宫隽才得以知晓隐剑山庄屹立江湖鳌头的最大凭仗,继而打起了通过欺骗白仙仙的感情打入白家内部,伺机掠取隐剑山庄秘宝的主意。 原文一开头白仙仙与南宫隽初遇那日,作为伏笔,作者曾提了几句南宫隽与余镖头秘密碰头一事,但白仙仙自然对此一无所知。沉浸在一见钟情中的纯情少女,哪会想到让影卫去跟踪心上人? 灵秀之所以此时牵扯出余镖头,除了坐实南宫隽的不轨之心,也是为了给白叡敲一记警钟。原文中南宫隽初时隐藏的太深,与隐剑山庄的叛徒里应外合,加上有被爱情冲昏头脑的白仙仙的百般遮掩,使他找到机会出其不意的暗杀了白叡,才得以成事。但只要白叡等人事先有了警惕,再暗中查探一番,凭借隐剑山庄的实力,必能发现南宫隽的狼子野心! “你说南宫隽与余镖头密会?”不出灵秀所料,白叡果然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女儿不敢妄言。当夜那人亦带了暗卫,前去查探的影卫怕惊动了对方,便没有靠太近。因余镖头是爹爹手下得力老将,女儿不曾多想,便没有禀告爹爹……” 白叡面沉如水。隐剑山庄与朝廷向来泾渭分明,若不是白修与诚王投缘,又再三做保此人性情坦荡心性上佳,虽贵为王爷却无心朝野中事,他断不会允许诚王踏入隐剑山庄。然余镖头私下与诚王来往,他竟没有听见半点风声。若此事属实,隐剑山庄内部,恐怕不得不迎来一场大清洗了…… “仙仙,宣你的影卫进来。” “是,爹爹。”灵秀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唤了一声,便有一个黑影从对面屋檐下飞出,无声无息落在她身前。 虽然影卫皆是一模一样的蒙面黑衣装扮,但灵秀总是能一眼便认出魁。四目相交,灵秀从那双熟悉的清冷黑眸中读出了一丝关切。她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魁,进来吧。爹爹有话要问你。” 见少女满面泪痕却仍对自己强颜欢笑,魁心如刀割,却不能表现出来。他颔首对灵秀行了个礼,跟她走到屋中,又朝着坐在书桌后的白叡单膝跪下,低头见礼:“属下魁,见过庄主。” 白叡目光如炬,一股磅礴的气势顿时将魁笼罩:“你家主人说,你曾亲眼目睹南宫隽与余镖头密会,此事当真?” 灵秀注视着魁的侧影,微微有些紧张。因涉及原文伏笔,灵秀无法对魁明言自己所作所为的目的,只能事先隐晦的暗示了一下他,但愿他不会说漏嘴。 “回庄主,确有此事。”在白叡的威压下,魁似乎丝毫不受影响,毫不迟疑的回道。 灵秀暗自松了口气,在脑中调出任务系统界面,魁的怀疑值还是零,也就是说,他不但没有猜疑过她为何要说谎,反而配合她圆起谎来。 “爹,不必问了,那诚王心思诡诈,想必看小妹性情柔弱,以为只要木已成舟,小妹会碍于名节不敢声张。还有那个余镖头,与朝廷中人暗中勾结,不能不查!”白逸恨声道,又转头问白修:“大哥,你是如何与此子结识的?” 白修犹豫了片刻,说道:“我与诚王相识,本是机缘巧合,一见如故。但如今细细想来,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见父兄皆已对南宫隽心生防范,灵秀心中一松。她今日的第一个目标已达成,接下来…… “仙仙,昨夜是何人帮你解的毒?” 灵秀正垂眸思索应如何低调含蓄的将自己已与魁有肌肤之亲一事托出,便听白叡突然问道。 他问的不是“如何”解的毒,而是“何人”解的毒。白修和白逸都同时看向了灵秀,此前压抑的念头又重新占据脑海。 此时的灵秀一身素白衣裙,一头绸缎般的青丝挽成髻,发间簪着一支精巧的红木簪。然而与往日如高岭之花一般的纯净高远不同,今日她面若桃花,眉目含情,两片樱唇娇艳欲滴,窈窕身姿更是隐隐带着一股初经人事的媚态,仿佛一树昨日还含苞待放的桃花,在谁的浇灌下一夜之间全部盛开。就连故意抹上的脂粉,都掩盖不住她脸上那种夜夜承欢的新婚少妇才有的娇媚。而且,虽然她已极力掩饰,但行走之间流露出的不自然,却难逃白叡三人的法眼。 灵秀这般模样,他们又如何猜不到她是如何解的毒?只是一开始见到她时过于震惊,又顾及她毕竟是姑娘家,一时不好直接开口询问,后来注意力又被灵秀有意引向南宫隽,是以拖到现在,白叡才问出口。 “……是魁。”灵秀偷偷看了眼身前的黑色身影,娇羞的低下头:“昨夜事出突然,药性发作起来又来势汹汹,情急之下,女儿便命魁……” “荒唐!”灵秀话未说完,白叡就一声暴喝拍案而起,随即抓起手边一只茶杯,便向跪在地上的黑色身影狠狠砸去!只听砰的一声,茶杯挟着劲风,正中不闪不避的魁的额角,顿时四分五裂! 魁纹丝不动的跪着,猩红的鲜血从他额角绽开,慢慢淌过眼角,然而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爹爹!”灵秀惊惶的叫了一声,刚想上前查看魁的伤势,就被身旁的白修抓住了手腕,示意她不要妄动。 白叡没有看她,而是盯着一声不吭的魁,厉声问道:“说!你昨夜将你家主子拐去了哪里?!”身中春情散的女子,至少需与男子交合数次,并被射入阳精,才能清除体内的淫毒。三更半夜闹出如此动静,巡逻的侍卫和影卫不可能发现不了。 魁垂眸看着地面,沉声答道:“回庄主,属下恐被人发现,故自作主张带主人出庄解毒。” “好个胆大包天的奴才!身为影卫,主子遭遇如此变故,非但隐瞒不报,还私自带主子出庄,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 “你如此肆意妄为,欺主犯上,可是早有不轨之心?!” 魁半张脸被遮挡在黑色面罩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听到白叡的质问,他更深的弯下腰去:“属下不敢觊觎主人。然属下今以卑贱之躯亵渎主人,罪该万死,请庄主降罪!” “魁!”灵秀听到这再也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然后直视着白叡据理力争:“爹爹,女儿昨夜身中那般见不得人的奇毒,即便当时禀报了爹爹和二位哥哥,又能如何?魁以身救主,何罪之有?” 见女儿竟为了一个影卫不惜顶撞自己,白叡本要发怒,但看她神色凄然,红肿的双眼中又泛出盈盈泪光,不由一哽,长叹了口气道:“仙仙……至少爹爹,可以为你寻个更合适的解毒对象……” 他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生就一副倾国倾城的好容貌,不想竟天妒红颜,让她生来便带了不可告人的隐疾。原本凭借隐剑山庄的势力和她世所罕见的容姿,寻个家世品貌皆上乘的好夫婿易如反掌。婚后若春闺寂寞,背着丈夫私下召影卫暖暖床,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影卫均被剥夺了生育能力,不必担心怀上私生子乱了伦常。但如今,除了另有所图之人,有哪个家世清白的好人家,愿意娶一个婚前失贞的女子? “爹爹疼爱女儿,女儿感激涕零。但若要女儿找一个陌生男子解毒,再草率嫁与他,女儿宁愿一辈子不嫁,终身侍奉爹爹!”灵秀语气中透出坚决,却只字不提自己只愿与魁一人欢好。她可以维护魁,但绝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与魁两情相悦。这个肉文世界就跟古代一样,主仆之间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身为白家大小姐,她可以宠幸下人,但绝无可能下嫁给一个奴才。 听灵秀说终身不嫁,白逸眼底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他深深注视着眼前出落的楚楚动人、一颦一笑都让男人怦然心动的亲妹子,得知她被其他男人占了身子后的满腔愤懑和嫉妒忽然消散了不少,于是笑着道:“小妹说的是。身为我们白家女儿,想嫁谁便嫁谁,不想嫁,哥哥便养你一辈子!” 被白逸这么一打岔,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然而白叡到底不肯将此事轻轻揭过,他转头重新望向那个纹丝不动跪着的身影,威严的道:“魁,你以下犯上,本应投入刑狱受刑七日,但念在事出有因,你又忠心护主多年,便自去领五十鞭刑,以示惩戒吧!” “谢庄主。” “爹爹不可!” 魁与灵秀的声音同时响起。灵秀一时情急,不顾白修的阻拦,上前两步站到魁的身边,争辩道:“爹爹,魁是女儿的影卫,即便要罚,也应由女儿来罚他……”灵秀犹记得原文中一个情节,因隐剑山庄的重地——藏剑阁离奇失火,虽未造成严重损失,但几名当值的影卫均被罚了八十鞭刑,然而刑罚还未结束,就有影卫被活活打死,最后侥幸活下来的也奄奄一息,成了废人。白叡此举,不啻于要魁的命啊! “不要说了!我意已决!”向来乖巧柔顺的女儿为了一个影卫三番两次出言相争,白叡再宠爱她,也不免心生不悦。 “爹,这个低贱的影卫竟敢冒犯小妹,就让我来行刑吧。”白逸冲灵秀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再出声。 灵秀凄然的目光移向魁。额角伤口渗出的血染红了魁小半张脸,然而他依然垂首安静的跪着,即便听到自己要受鞭刑也无半分动容,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爹爹,身为魁的主人,他既因女儿受刑,女儿理应观刑才是……”半晌,灵秀看着白叡,悠悠说道。此时她的声音几乎称得上平静,却透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决:“爹爹,我要观刑。” 心知女儿虽性情柔弱,但一旦认定什么事,便倔强的很。白叡心中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随你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