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女尊王朝的宫闱秘事在线阅读 - 28:井边逢春生

28:井边逢春生

    “唔!”男人即使深陷昏迷,却也因少女动作粗蛮、艰难干涩的骤然插入而不住痛呼起来。一瞬间,脸色煞白,大颗汗珠如雨流下,意识猛地转醒。

    叶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这场交媾源于怒火,而非欲望。事实上,半软不硬的阴茎欲图全根尽没于干燥火热的肠道,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叶祥下体壮硕,异于常人。男人徒长数十载,狭窄紧绷的谷道却尚且从未容纳过这般粗壮的物件,因此更添困阻。被牢牢困住的肉棒此刻说不上是痛苦还是快乐。叶祥一边忍耐,全凭心里一股怒意驱使着自己咬牙皱眉抽送,一边嘴角噙着冷笑,俯身在他耳边低语道:“你叫吧,最好让你儿子也听到,知道他父亲是一个多么淫荡的人……”一边说着,又用那只捂住他嘴巴的手转而一把握住了男人仍勃发不射、肿胀狰狞的肉茎。这一摸,不免想到片刻之前,他或许正在别人身下,犹如破布一样任人践踏,做着同此刻一样的事,内心登时恨极,又忍不住低下头,一口咬上了男人的脖颈,好像一头正扞卫自己看中猎物的野兽。

    “不,不……”浑浑噩噩中,捕捉到那个敏感的字眼,男人下意识抗拒,“不要告诉他……求……啊!”

    叶祥冷笑了一声。她抬起头,将嘴角残留的鲜血随意擦了,不再说话,只专心于下身的抽送。与此同时,腥甜的血液逐渐润滑了荒芜的直肠,进出变得容易起来。在一次撞击的过程中,她自改造身体以来,头一次品尝到了性的美好。这感觉令人迷醉,她不禁急促喘息。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以这样畸形的身体,野蛮闯入另一个人的体内。可惜……却是胯下这具肮脏破败的身体。

    “你……是谁?”幽暗烛光中,看不清身后鸡奸自己的人,只能感受到后方不断传来的撕裂般的巨痛。他死死咬住了嘴唇,不让口中泄出一丝半点的痛苦。充血的眼眸失神地逡巡,只见墙上那道不断在自己身后起伏的陌生影子。恍惚间,似乎还能闻到血的腥味。清甜的雨,沙沙落下,击于瓦间,可却总也洗不净这世间所有的阴暗。男人的神志模糊不清,他咳了几声,压下心中忽然涌起的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喃喃无力问道。

    虽问了,却并没有人回答。也是,本也不指望有人回答的。或许那句问话只是潜意识为了转移痛苦而作。痛到麻木,痛,便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就像这么些年,他独自忍受过来的一样。一样的痛,一样的挣扎,到最后,一切的一切,总要归于平静。黑暗尽头,便是黎明。忍耐吧,再忍耐一会儿吧。人,总是要生活。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儿子纯真明媚的脸庞。他想起今天早上,院外货娘叫卖而过时,儿子听见“嗒嗒糕”那一瞬间脸上流露出的渴望。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什么要求也没提,只趴在凳子上,一手拿着布娃娃自己跟自己玩儿。多么懂事的孩子啊……男人静静将脸贴在床上,突然觉得一切的艰难都是可以忍受的了。他感受着微带潮意的被子,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笑,两只手紧紧抓住床单,默默承受着身后之人的冲撞、撕裂与戾气,暗自计算、期待着这场闹剧何时落幕。

    察觉身下之人竟无反抗之意,反而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后,叶祥顿觉无趣,胸中那股莫名其妙支配着她如此行动的怒气一时之间找不到宣泄口,反而愈演愈烈。她猛地揪住了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脸一把转过来,低压声音,愤怒地质问道:“为何不叫?为何不反抗?为何不求我?你就这么下贱吗?连命也不要了?”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人,正是前些日子那名神秘莫测、出身富贵的少女。眉目间闪过一丝惊讶,他咳了咳,开口道:“是您……”

    “是我。”叶祥捏住了他的嘴,他说的话便听不清了,只闻一阵“呜呜咽咽”的徒然响动。男人此刻鼻青脸肿,双眼充血,一副疲倦又憔悴的模样。发髻散乱,涕泗横流,人中处还有鼻血流出后干涸的痕迹。叶祥嫌弃地丢开手,冷哼道:“每次见到你,都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若是我奶爹,才不会如此。”胯下的力度却隐隐轻了几分。

    “小姐……”男人见了是她,竟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他后来仔细想了想,也搞不清楚自己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明明眼前的少女是个比谁都要狠辣跋扈的主,初次见面,不由分说,便赐他一顿结结实实的毒打,害他险些命丧黄泉。可此时此刻,他却在知道施虐者是她的时候,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你真贱啊。”叶祥冷眼看他,松手后,“啪”的一声,打到了他的屁股上。她将男人的身子往前推,摆出一副跪着承欢的姿势,刚好贴合自己尘柄的高度,便开始一边抽打他白皙丰软的臀部,一边挺送腹部,再次大捣大拔了起来。

    “叔叔这屁股,真乃人间一绝啊。”叶祥刻意侮辱他道,“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屁股,又大又白,又软又肥,谁知道这张脸下,竟藏着这样一个绝世的屁股呢?毕竟你又老又丑,你往日的恩客,是不是也贪着你这大松屁股,才几次三番光顾于你的?”她说完,又是响亮的一巴掌,正好抽在男人臀部的伤口上,刺得他“嘶”的一声,腿下一个趔趄,再也撑不住地跪了下去。

    男人被她说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或许在其他嫖客眼前,他可以毫无顾虑的为了生活卖弄风骚,奴颜婢膝,可在这样一位年纪的美丽少女面前,他却总因心中有一层难以言说的顾虑,而束手束脚,始终放不下身段。

    一想到或许这位少女口中频频提及的奶爹便与自己年岁相当,他便更加觉得不好意思了。那位身世清白的良家少夫或许每日每夜都在府上尽心尽力教导着她,期望少女能够做一个正人君子,而自己这勾栏出身的下贱玩意儿,却要枉顾伦理,腆着脸面,在一个岁数小得都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孩子面前,去做这么一个恶人,供她淫邪,供她侮辱,使她堕落。

    “叔叔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我满足不了你吗?”叶祥正摸着他肛眼旁泛红的脆弱肌肤,扯着那里的卷硬毛发,将俩人交合处流出的混合着血丝的淫水儿像奶爹每日涂抹玉容膏似的,慢慢揉抹到他松软的大白屁股蛋儿上去。她一边这样做,一边好整以暇地笑道。她近日里又添了一个新的毛病,若是真是气到不行,便干脆不露一丝气劲儿,反而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样,让人捉摸不透。

    “鬼滑头!真是越长大,便越发不懂你了。”连奶爹宋谨见了,都不禁这般笑骂道。然而,他绝对想不到的是,这个可以说是在自己怀抱中一手长起来的孩子,近日又背着他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难以言说的腌臜事。

    “自然不是……”老男人惶恐道。他身子已有些发烫了,想是方才受了凉,又加上满身伤口的缘故。却仍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低低咳了几声,讨好叶祥道:“只是小姐为何突然……多了这么一个物件儿?”

    叶祥神秘一笑,并不作答。她将那根已经完全充血勃起、尺度惊人、在这阴雨天还散发着丝丝热气的巨根缓缓拔出,待到全数出来时,由于开口太小,内部过于紧致,竟还发出“啵”的一声。除了窗棂外的簌簌雨声,室内一片寂静,这一道淫靡之声,入耳竟异常响亮。饶是久经人事的男人听了,老脸也不免一红。

    “叔叔你看。”叶祥将他身子翻过来,跨坐到他身旁两侧,将那根热气腾腾的直送到他眼前,笑道,“这物比之叔叔的,如何?”但见叶祥衣冠楚楚,只将袍子掀开,露出这么一根理应长于男子身上的鲜红肉根来,偏生她又天生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色若春晓,若非提前知晓她的身份,倒要误以为是哪家有古怪露阴癖的俊秀男儿了。

    “小姐……自是威武不凡的。”男人微微垂下眼帘,脸上一道羞红,眼中却又是一番惊讶。

    “唔,威武不凡。”叶祥点点头,不置可否。她干脆跨坐在了男人身上,将全身的重量赐予他,左手提着自己那根杀气腾腾的“大将”,右手则往后一伸,一把握住了男人那根“小兵”,开口道:“叔叔觉得,自己这根,同我的比,又如何?”

    “当然不如小姐的。”男人坦白道,“奴这处天生便比寻常男子短小,除了粗度,一概不能及……”

    “虽不及,却比寻常男子天性淫荡得多。”叶祥接过话茬,意在羞辱他,只道,“听叔叔此言,想来是羡慕侄女儿的这根巨物了。既如此,何不用嘴替侄女儿纾解纾解?一来,解了你这没女人不行的浪货的饥渴,二来,又可以亲自尝尝你朝思暮想的大鸡巴究竟是怎么一个味道。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这般羞辱,男人面色不改,也不做言,只低下头,将少女阴茎上如卵蛋大小的鲜红龟头吞进了嘴里。敏感的尖端甫一入腔,便舒服得她忍不住一声叹息。然而,他虽侍奉来往恩客多年,却从未吃过男人这处屙尿的地方,于是方将此物含进嘴里,倒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怎么,吃不动了?若吃不动了,告诉侄女儿一声,侄女儿好转而继续去肏叔叔的屁眼儿玩玩儿。”男人不知,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少女面色阴沉如水,眼中戾气更重。他更不知,少女此举,实是方才见他面色不佳,虚如风烛,便难得起了怜爱之心,只打算让他用嘴巴替自己疏通一二便好了。可虽这般想着,一见他事事遵从,全无半点自爱之心,媚态毕露,骚劲难挡,便不禁在脑海中幻想起先前他背着自己侍奉旁人的场景来,怒火不减反增,一口气早已烧到了喉头,当下再也忍不住,一把提起男人的大腿,侧着身子全根捅入了他的男穴中去!

    “啊……唔!”男人一时不察,泄出一声叫来,又后知后觉地捂住嘴,眼角溅出几滴泪。

    “叔叔果真又骚又贱。我不过一时不在,便又淫心大盛,忍不住勾搭了旁人,还把自己搞成如今这番模样。真不知该说一句‘可怜’,还是骂你一句‘自作自受’才好!”叶祥再也忍不得,将自己方才心中所想滔滔不绝地倒了出来。

    实际这话说得有失偏颇了。男人本就靠此谋生,与人睡觉,天经地义。而这身子又是他自己的,哪怕不幸折腾死了,又与叶祥何干?皇家之人,权势滔天,管天管地,却也断然管不到阎王爷的勾魂册上来。

    “我给你恁多的珠宝银钱,你不能靠此过活?非要自甘下贱,委身人下?似你这般,不是天生荡货,又是何物?你这活该挨千人肏,万人骑的公狗!”她说到恨处,越发用尽全身力气冲撞过去,直将男人撞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眼冒金星,飘飘然不知何所至。

    “小姐误会了……”两厢依偎交缠之际,男人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挣扎着替自己小声分辨道,“小姐给的赏赐,奴是一分一毫也不敢、未曾动用过的……若说自甘下贱……”言辞此处,他不免苦笑一声,“是年六岁,奴便被父母亲手给卖进了此处。十二岁,由人梳拢,正式挂牌,做起了这伎馆若干相公中的一个。迄今已是二十来年,若说自甘下贱,由人轻视……反正都已下贱了这些年,也不差最后的一时半会儿了。我枉来人世一遭,这辈子长于勾栏,估摸着到头来也要死于勾栏的……除了伺候女人,旁的一概不懂,更勿提经营别的什么营生了。既如此,又何必天亮了提起裤子,假装什么贞洁烈男呢?小姐您说,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

    她还是头一次听他说这么一大段话。以往都是唯唯诺诺,平庸无趣的。此人既不貌美,亦不识趣,胯下的二两本钱也不过尔尔。说实话,虽同他睡过几遭,可她却一直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只当这人是个玩物,卑如蝼蚁,即便玩坏了,有个什么死伤残损的,到头来事情暴露了也无甚大碍。路边的野草闲花,便是采了,践踏了,拧碾成泥了,又有几人肯替他们鸣声不平,发一声叹?即使今日因他背着自己伺候别人而恼羞成怒了,主要原因也不过是孩子心气儿,自己有的等闲不许旁人随意染指罢了。

    可是,如今这个普普通通的人,却意外让她沉默了一瞬。

    “你叫什么名字?”少女突然问道。他们正做着全天下最亲密的事,可讽刺的是,事到如今,她仍不知他的名姓。这个话题,从未有人提起,亦未有人关心。只有物品才不配拥有名字。就像一把椅子,只需坐上去就好了,不需要知道它到底怎么称呼。

    男人愣了一下,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那双年轻明亮的眸子里。那双眼睛真漂亮啊,漂亮得仿佛一双展翅欲飞的凤凰,正燃烧着熊熊烈火,流光溢彩。他望着这样一双眼睛,口中不由自主地答道:“春生。”

    “春生?姓呢?”

    “井。”

    “井春生……”

    野草闲花,既不罕见,也不名贵。墙角陌上,随处可见。只要有阳光、雨水和泥土,它们便能生生不息,顽强存活。即使渺小卑微,无人赏识,却总于来年,井边逢春生。

    因为,纵然礼崩乐坏、世事颠倒,众生,至少都还拥有生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