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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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李代嘉心中更是酸涩难言。 李真尚原本是锦衣玉食的皇帝,如今穿衣束发都得自己动手,本就十分不便,偏偏又被人生生砍断了一条手臂,他的日常起居该有多么困难? 如此艰难之下,真尚哥哥不但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将仪表衣装收拾得干净精神,还勉力练字,毫不懈怠。这般毅力,实非常人所能及。 真尚哥哥明明是皇室六兄弟中最有出息的一个,也是李傅淳最看重的继承人,怎会沦落至此…… 李代嘉不禁恍然,心想真尚哥哥走到这般田地,到底能怪到谁的头上呢?似乎人人都有错,又似乎人人都各有苦衷…… 李真尚想要站起身,身子一挣,竟没能站起来,低头一看,才发现李代嘉抓着自己的衣袖,便将袖子轻轻抽了出来,恭敬说道:“陛下,失礼了。” 李代嘉手中一空,心里仿佛也空了一块,勉强笑道:“哥哥,你不必叫我陛下。以后若是没有外人在旁边,我们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好不好?” 李真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那秦二公子算不算外人呢?” 李代嘉一怔。 还好李真尚没有追问,温言说道:“你是皇帝,我自然要听你的话。既然你说一切照旧,那我就放肆了。嘉儿,你今日是为了解药来的么?” 李代嘉略作迟疑,只觉得体内火气升腾如潮,灼热难挡,终于点了点头。 李真尚微笑道:“我就知道,你总不会是因为挂念我而来的。” 李代嘉忙道:“我自然也很挂念你的安危,只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突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 又因为骤然靠近药主的缘故,只是短短一瞬间,李代嘉的体内火气就迅速燃高,在四肢经脉中横冲直撞,令李代嘉痛苦欲狂,恨不得扯开喉咙痛苦嚎叫。 不行,绝对不能叫出来…… 若是叫出来,一定会被别人听到的,还会……还会被哥哥看不起的…… 李代嘉痛苦极了,眉心凝结如川,哑声说道:“你……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值得我挂念你看望你?你给我下的毒可真是把我害惨了!我妈妈还说,你这个大哥做得很不像样子……” 朱太后不过随口一说,李代嘉这时引述,却意有所指,指的自然是李真尚逼奸他的荒唐事。 李真尚不禁莞尔,说道:“太后娘娘还真是一针见血。” 李代嘉双颊烧红,额角不断冒出汗珠,双手摁地,勉强支撑身体,又问道:“你……你的身子……还好么?我听说你生病了,还不肯好好吃药。” 其实,他最想问的是李真尚是否调制了解药,但怕逼问太急,反惹李真尚不快,到时吃苦头的还是自己,最终还是忍住没问。 李真尚轻叹一声,说道:“我的身子也就这般模样了,一切不过勉力而为。嘉儿,你是不是口渴了,哥哥给你倒杯茶。” 李代嘉用力摇头,说道:“不要茶……我……我要的不是茶……” 李真尚却置若未闻。 案上放着一只铁茶壶,李真尚用左手手背碰了碰壶肚,说道:“喔,不巧得很,这壶茶已冷了,无妨,放到炉子上煨一煨再给你喝。”说着,李真尚提起茶壶,双腿发力站起身来。 案边有一只小火炉,炭火未熄。 李真尚将茶壶放到小炉上,低头吹了几口气,炭火霎时烧得更旺。 李代嘉想要帮忙,但见哥哥力所能及,自己又已痛苦得难以站立,只好按兵不动。 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毕现,一双红通通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李真尚,只期盼李真尚高抬贵手,不要再折磨他了…… 李真尚烧起茶壶,却往旁边软椅中一坐,出神地望着炉中火苗。 橘色火苗跳跃舞蹈,烧得铁壶底黑中泛红,壶嘴里更是冒出一缕缕白烟,一时茶香四溢。 李代嘉坐在地上,全身烧得痛苦不堪,稍稍扒开衣襟,这才喘上了一口气。 他又闻到壶中传来的茶香,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身体忍不住动了动,双手难耐地揪住兽皮,一根根兽毛柔柔掠过手指缝,挠得他浑身发痒,更觉燥热…… 李真尚始终不提解药二字,李代嘉心中焦急,但也不好催促,便说起了李秦联姻之事。 此时他头脑一片混乱,也说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漂亮话,只说秦家人急于迎娶公主,又问李真尚是否同意,心中却盼着两人快点打发了这项议题,才好谈一谈解药。 李真尚却似浑然不觉李代嘉的急躁,出神片刻,摇了摇头,说道:“福吉是我的亲妹妹,天底下没有人能配得上她,更何况秦克阵。你问我同不同意,我自然是不同意的。” 短短几句话,李代嘉耳中听来,却仿佛有一辈子那么漫长。 李代嘉额前汗水涔涔而下,脖子后面满是热汗,但仍强定心神,暗想,不能倒下,我是皇帝了,绝对不能随随便便倒下…… 缓了片刻,温言劝道:“哥哥,我也不愿福吉姐姐嫁到秦家。但你我如今的处境,就算再怎么不同意,又能如何……” 说到这里,实在坚持不住,只觉得嗓子眼都要冒出焦热黑烟,停下喘息片刻,又续道:“再说了,李秦两家种种仇怨该由我们兄弟承担,福吉姐姐并无牵扯。依照秦克阵的人品……他不会不善待姐姐的。” 李真尚淡淡一笑,眼神显出几分落寞,说道:“是啊,我能顾上自己的妻儿已经很是不易,怎么还能顾得上小福儿呢?” 李代嘉愣了片刻,才愕然道:“嫂嫂和端儿……你把他们怎么了?” 李真尚不答话,微微一笑,缓缓揭开茶壶盖。 茶壶中冒出一团白气。 水汽氤氲,李真尚那俊美温润的容颜显得朦胧不清。 茶壶肚中传来咕咚咕咚的水沸声,紧接着,一股香气……一股香气压顶而来…… 李代嘉全身大汗淋漓,双手再难支撑,身子一斜,整个人狼狈地趴倒在兽皮之上。 不能倒下…… 不能倒下…… 可我…… 可我实在撑不住了…… 他四肢酸软,感官迟钝,只有鼻子还在呼吸茶香。 那茶壶中香气十分奇异,倒像是……是解药…… 等等,茶壶里是解药?! 李代嘉心跳如雷,满脸汗水已将双眼模糊,忙低下头,在兽皮上磨蹭擦脸,再抬起头,终于看清了茶壶的情状。 那壶中茶水已经沸得滚烫,茶水翻涌如怒,一粒粒小水珠借着水汽冲出壶嘴,滚落在地。 小炉和兽皮之间是大理石地板,那水珠落了地,赫然展现出血一般的殷红颜色! 是解药,真的是解药! 李代嘉大喜过望。 到此关头,他已无暇思考,哥哥随手拿起的茶壶中,怎么会盛放着解药?这壶解药又已放了多久? 他甚至无暇顾虑身为皇帝的可怜自尊,只是撕裂着沙哑嗓音,一遍遍说道:“给我……给我……求求你……” 李真尚透过朦胧雾气,低头凝视着李代嘉。 只见李代嘉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海珠额带微乱,几缕漆黑发丝垂将下来,被汗水湿漉漉地黏在白皙的额头上。 李代嘉屈身伏在兽皮上,全身都使不上力气,却颤颤巍巍抬起了一只手,似乎要直接把手伸到火炉里去接茶壶…… 李真尚淡淡一笑。 就在李代嘉的指尖就要碰到火炉时,李真尚忽然喝停,取出一只瓷碗放在地下,又用铁钳夹起烧得通红的茶壶,手腕一翻,壶嘴咕噜噜吐出鲜红的解药,不一会儿就灌满了瓷碗。 水面竟与碗口齐平,分量拿捏得极准。 李真尚倒完药,将铁钳和茶壶放到一边,再以足尖将瓷碗推到李代嘉眼前,说道:“恭请陛下享用热茶。” 语气恭敬,却有几分戏谑。 李代嘉看见那一碗红艳艳的药水,大喜过望,只觉得碗中传来一股甘美甜腻的浓重香气,喉咙焦渴至极,恨不得一鼓作气痛饮而尽才好! 他忙伸手去端瓷碗,谁料,才摸到碗身,指尖便传来一股钻心的灼疼,不由疼得叫了一声! 那壶解药才刚煮沸,瓷碗自然烫得难以下手。 李代嘉的指尖顿时红了一片,再也不敢用手端瓷碗,可体内火气已经鼓胀到了极点,周身经脉几欲爆炸。 解药当前,他却只能眼巴巴看着,几次伸手却又都缩了回来,当真急得如癫似狂。 李真尚好笑说道:“陛下何不低下龙首,直接用嘴饮药呢?” 李代嘉的神智已是一片混乱,骤然听到李真尚的指点,只觉得是天降甘露,忙道:“是……是!”想也不想,爬到茶碗前面,伸出舌尖,就着碗沿轻啜解药。 但药汁比瓷碗还要滚烫! 李代嘉才喝了一小口,便似吞下了一团烧红的铁块,铁块从口中滑到胃部,直将他身体内部都烫得失去了知觉。 但一喝下解药,身体中那狂躁鼓胀的火气却立即减缓。 李代嘉无暇多思,操着一条烫到麻木的舌头,大口大口啜饮碗中解药,当真是饮鸩止渴。 他的神智早就不清楚了,但直觉药汁珍贵,决不能浪费一滴一毫,因此,喝药时不断扭动头颅,身体也跟着耸动不停,生怕溅落解药。 李真尚满面微笑,静静看着李代嘉如同一只饿极的小野猫,趴在地上大口喝药。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起身,阔步走到李代嘉背后。又俯身而跪,与李代嘉一起挤在兽皮上。 李代嘉浑然不觉。 李真尚慢条斯理地撩起了李代嘉的衣摆,将雪色长袍卷拢整齐,全都堆在李代嘉的背上。 他又隔着裤子,用一只大手轻轻揉捏李代嘉的双臀,很快觉得不够尽兴,便将李代嘉的裤子一把扯下。 如此一来,李代嘉的屁股和半截大腿,全都光裸在外了。 李代嘉喝药喝得浑身滚烫,失去裤子包裹,倒是颇感清凉。 他神智尽失之时,也察觉不到什么不对劲,竟然高高翘着光裸的屁股,毫不反抗。 李真尚看着李代嘉那圆润白皙的双臀不断起伏摆动,心中一动,竖起左手双指直捣花穴,指尖登时触到一片滑腻。 原来,李代嘉服药之后气息奔腾,心跳奇快,就连后穴都蠕动不休,股道还擅自分泌了透明体液。 李真尚望见指尖一片黏腻晶滑,心中了然,微微一笑,不再浪费时间。 他将衣摆挽进腰带,又从裤中掏出半勃的龙根,膝行一步,凑近李代嘉的臀部,单手制住李代嘉不断摆动的腰身,下身则向前挺着,让性器在李代嘉的臀峰之中不断磨蹭。 少年皇帝臀间的肌肤滑腻温热,将血亲哥哥的男根温温柔柔包裹其中,激发无数快感。 而哥哥男根上的青筋血管不断摩擦过花穴的穴口,更令弟弟饥渴的小穴兴奋地吐出淫液。 不一会儿,李真尚的龙根就充血勃起了。 李真尚扶着李代嘉的腰,前端顶住那翕张不停的穴口,一鼓作气,长驱而入! 李代嘉仰起头颅,发出了一声低吟。 他双眼微闭,失神地喘息了片刻,便低下头,继续啜吸碗中的药汁,竟然无暇回头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