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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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话 第二天清晨,玉盏在自己的卧室之外发现了更多新添置的东西。 霍宴州给猫换了新窝,原来的狗屋里终于住上了真的狗,霍宴州新买的车停进了原本的空车库,霍宴州新请的保姆住进了厨房旁边的工作间,霍宴州联系的设计师今天会上门看一下那间闲置已久的婴儿房。 “总要用上的,”霍宴州对他说,玉盏以为他是指迟家酿。 霍宴州不请自来的同居,好像对他们彼此都无甚影响,至少从清晨到傍晚的这段时间,依旧是各自上着各自的班。玉盏对别人的工作上的事情从来不多过问,从迟或川到霍宴州,但他很诧异于霍宴州的准时准点下班,他不知道的是霍宴州单位里的人也很诧异。 被改变的时间从晚饭开始,晚饭一上桌,保姆就消失,大部分时候是抱着猫出去遛狗,一直遛到月黑风高再悄无声息地回来。 第一次他们下班后一起吃完晚饭,玉盏去画室里整理画具,其实并没有什么可整理的,他只是不知道干嘛。 霍宴州跟进来,玉盏就去洗手,他的手不用洗也很干净,但仍洗到指节红红。霍宴州看到他的红指节,就想起自己坐在迟或川的客厅看着洗完手的玉盏朝他走过来,那时他只能被钉在那个沙发上。 现在不一样了,他可以将玉盏拦在画室当中,站在玉盏面前他才发现自己的高,他亲吻扬着头的玉盏,他高得可以看到玉盏衣领下被束缚的乳顶出的空隙,他的亲吻从脸颊到颈侧,他的精神艳羡他的身体,感官都狼吞虎咽完了,才叫大脑食得一些余味,怎么都不够。 他向玉盏诉说,从早上出门开始,他体验了从未有过的漫长白昼,长到他想将太阳盖上闷死,用他的黑色地毯——霍宴州来之后,画室和书房里都有了黑色地毯,和原本的风格色系很不搭,但是很方便,很周到。像一直存在于霍宴州想象中的盘子,大而柔软,不会磨到玉盏的膝盖。 玉盏对于那些让人瞠目结舌的话无法回应,接受亲吻就已经是他的回应了,而这只是霍宴州的开始。 “玉盏,让我舔一舔,好不好?”他一步步将玉盏逼到画架的椅子前,他只是想拿到他相思的奖励,尽管是自作主张。从下班进门见到玉盏开始,他就急于将这漫长一天充斥在脑海里的那些幻想延伸至现实,但现实里的玉盏听了他自认理所应当的请求却只是躲他,他的请求仍然恳切,从言语升级到肢体,玉盏从站着躲到爬着躲,真是好游戏,霍宴州想。 他跟着玉盏四脚着地地爬,直到他获得胜利,他按住玉盏被堆叠裤管裹住的小腿,他将脸挤进玉盏的臀肉之间,他抵住了那两瓣湿肥的红蚌肉深深呼吸,他急切地将舌头往里塞,急切到流出了口水。霍宴州觉得自己买那条狗买对了,玉盏太会驯狗了,会藏起腥臊训狗的鼻子,会夹起两腿训狗的舌头,连呻吟都像是系在狗脖子上的绳索,打了个死扣。 隔日是在书房。 等保姆携一狗一猫回来时,书房的门开着,保姆没拉住绳,狗先冲了进去。保姆跟着冲了进去,没人,她松了口气。狗爬到沙发上,贴着沙发边缘的一小块嗅,哈着气伸舌头来回舔。保姆怕它咬坏沙发,赶紧撵了出去。 保姆是个中年妇女,本分老实,自己男人死后被婆家当克夫的扫把星赶了出去,从农村来城市讨生活。她在这里倒比上一个主顾家轻松,主人家不常吩咐她什么事,每天晚上出去遛狗的人多,几趟一走,小区里她认识的人可能比主人家还多。 也有和她一样给主顾遛狗的保姆,她们一群是最谈得来,五个有三个里是给二奶当保姆的。 不过她们也不多嘴,二奶给她们钱,她们给二奶做事。生意关系,谁又能褒贬谁呢,只是闲话寄居时的见闻琐事,吃什么样的,用什么样的,穿什么样的,这么些堆出来的金银山得够她们挣到下辈子的。 她们也问她,主人家如何。 那没的说,她觉得挺正派,都按时上下班,一个很会画画,一个冷清轩昂。白天家里就她一个人,收拾打扫完了,她可以倒一杯好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主人回来之后她也只需要准时准点干完活不露面就行,城里的人都注重隐私,她懂。 她从不偷懒,沙发被狗舔了,她也得喷喷擦擦。不过城里的狗怎么老喜欢舔沙发和地毯,她不懂。 越入夏天色越长,每次的晚饭结束后整个屋子都突然空出来,空得好像没人住。 餐桌上的玻璃瓷器颈子很细,里头每天插一束不同的花,煮好的茶从沸腾变温凉,客厅有时有声音也是电视的声音,但并没有人看。 玉盏的那幅画被霍宴州找了出来,那幅平湖映月。 浴缸的对面有一展屏风似的毛玻璃,他把画高高挂到了正中,在霍宴州住进来之前,那个大到夸张的浴缸已经很久没用过了。 浴缸里可没有黑色地毯,但在一池水中霍宴州也仍是喜欢后入,玉盏的腰在他一臂之中,玉盏的手像沉下去的玉棹子,被他撞得总搭不上缸沿的岸。那幅平湖映月与他们远远相对,玉盏的两乳在晃,两点浸在水里,圆弧摇坠的倒影堪比湖中月,只是一个劲地荡漾。 水汽升腾地好似一炉香,而里头的人盘在一起总烧不完。 水面完全平静下来之后,霍宴州开始了和玉盏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旁边的红酒架子上只有一个杯子,霍宴州自己喝一口,喂玉盏半口。 一开始是霍宴州问,玉盏答。 “好喝吗?” “还好,有点涩。” “下次放点冰块。”霍宴州的杯子在手里晃了一圈:“夏天都来了。” 玉盏在霍宴州的两腿之间坐着,热浴和红酒用来给性爱收尾,他在原本的精疲力尽里被微醺变成了一株水草,就算有地方可栖息也觉得飘摇。 “只要日子在过,夏天还会来的。” 玉盏的话跟着霍宴州喂给他的酒一点点变多。 霍宴州在水汽里看着玉盏曲起双腿,水纹一圈圈散开,水珠从他抱住膝盖的手臂往下滴,他的下巴抵在手腕处,脸红红的,眼神茫茫的。 “你的生日在哪个季节?”霍宴州问他。 “冬天吧,应该是。” 霍宴州笑起来,将酒杯放回去:“什么叫应该是?” “院长在冬天给我们过生日。” 霍宴州意识到玉盏口中的院长是孤儿院的院长,他还没有接着问,玉盏便自言自语地说了下去。 “投资办院的是一个外国人,所以我们在圣诞节吃生日蛋糕,收生日礼物。” “一人一根蜡烛,一人一个愿望。” 霍宴州看着玉盏,玉盏的视线没有落处,环抱双臂好像让他的胃不舒服,于是他将腿盘放好,手也跟着沉没下去,撑住交叠的脚踝。 玉盏的身子微微前倾,头抵在霍宴州的胸口,微醺又脱力的感觉对他来说实在很不好。 “你许什么愿望?”霍宴州抬手替玉盏将湿短发夹到耳后,玉盏的耳朵被蒸得通红,还有牙印。 “我啊。”玉盏将十指交扣合起,霍宴州只看得到他的后脑勺。 “我把愿望留到蛋糕的最后一口。” 珍贵的愿望,霍宴州想。 “我先感谢神,感谢他为我创造了这一天巨大的幸福,然后我再请求神。” “这一口蛋糕吃完,请让我死掉。” 玉盏低着头,交扣的十指抵着下巴,短发与脸颊都在水汽里湿漉漉,声音平淡而诚恳,让这个愿望听起来就像大部分从来实现不了的童言无忌。 他们的对话到此为止,水还很热,霍宴州将玉盏抱了出来。 替他擦干,放他上床。 “我挺晕的,”玉盏枕着柔软的枕头对他说。 “我知道。” 霍宴州真的知道,他坐了一会儿,直到玉盏慢慢闭上眼。 他离开了卧室,他不得不去书房抽支烟。 准时下班导致霍宴州有一些事务是必须带回来处理的,他打开电脑,对着屏幕将烟抽完。 点了几个文件夹,把手里的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又将随手打开的文件关掉。 他什么也干不了,只能机械地点烟,抽烟。 再回到卧室时,玉盏已经坐了起来,在接迟母的视频电话,有时称呼迟母“妈妈”,有时接受对面迟家酿跟着叫的“妈妈”,小孩子只是纯粹的模仿,玉盏还是无法大方回应。 讲的无非是家长里短以及送迟家酿进早教的事,最后互道晚安了,迟家酿还是不准挂断,要玉盏啵啵,霍宴州洗漱完出来,无声息地坐到沙发上,看着玉盏拘束地对着手机啵啵。 迟母对这边的情况无从知晓,又借此提了一下让玉盏搬回去的事。 玉盏电话讲完显然没什么精神,通话一结束就将手机扔在一边,人栽到枕头里。 关了灯霍宴州也很适应黑暗,不磕不碰地上了床,贴到蜷着的玉盏身后。 他从玉盏的腰腹向上摸,睡袍细软,骨肉柔和,霍宴州的手在中间,说是徜徉也不为过,他的手指骨骼碰到玉盏的乳就好像有了意识,指间自然将乳头捏夹着,拇指上下摩挲,好似是奶丘在摩挲指腹般享受。 “睡了?”他在玉盏耳边低低地问,那乳的触感色情到极致,光是抚摸就让他底下又开始抬头。 “嗯。”玉盏的回应是昏沉中的下意识,乳头在之前的性爱中被咬得太不堪,现在仍碰了就刺痛,他翻过身来,好让霍宴州那只手到别处去。 那只手不得已地往下滑,搭到了腰上,玉盏被霍宴州搂得更贴近了。 在一段时间的静谧之后,在玉盏以为霍宴州和自己一样快要入睡的时候。 “啵啵。” 霍宴州对他说。 因为在黑暗里,在将大床铺满的薄毯底下,比语言和表情都更真切的是不自然的吐气和呼吸。 玉盏花了十几秒醒了过来,又花了半分钟消化这句话。 玉盏笑了一下,笑出了短促的声音,迟家酿提这样的要求很正常,霍宴州跟着提,他觉得很匪夷所思。 然后就是啵啵,霍宴州自助式的啵啵。 “对我笑笑也挺好的,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