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冰山餐厅的意外

    冰山餐厅门口，一辆骚气的亮银色跑车缓缓停下，布鲁斯率先从驾驶座上走下，快走几步绕到了副驾旁，绅士的为戴安拉开了车门，并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戴安哭笑不得地将手递了出去，顺着布鲁斯手中的力道从车中站出来，“等会你是不是还要为我拉开座椅，再把座椅推进去，天啦布鲁斯，我可不是dy。”

    布鲁斯抬头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戴安，脸上露出了独属于‘布鲁西宝贝’的迷人微笑，随意把车钥匙扔给服务生后，一把揽住了戴安的腰身就往餐厅里走，“你可不是dy，Yhness。”

    听着布鲁斯·韦恩的‘甜言蜜语’，冰山餐厅的工作人员脸上都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蜜汁笑容，只有戴安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听着布鲁斯故意加重音调的殿下一词，脸上满是无奈。

    事情要倒回昨天晚上，通过蝙蝠洞中监控整座城市的监控，布鲁斯发现旧码头一座废弃的工厂有不正常的人员和车辆流动，并且隐隐与近日哥谭里出现的新型毒品有关。

    有了线索布鲁斯自然披上了蝙蝠战衣前往调查，但是当他走入废弃工厂后才发现那里原来是一处陷阱，只有着不明成分的毒气和炸药。

    当布鲁斯九死一生的逃出工厂，继续追踪幕后黑手时，一名自称是贝恩的雇佣兵又拦住了他，受伤又中了毒气的布鲁斯自然不是贝恩的对手，但在他差点被贝恩摔断背的惊险时刻，一根有些眼熟的麻绳就那样发着金光的飞了出来，套住了贝恩也救了布鲁斯。

    接下来的事不用多述，要不是蝙蝠镖最后挡了一下戴安的剑刃，恐怕贝恩就不止是全身骨折的躺进医院，而是直接去见上帝了。

    冰山餐厅内，盯着侍者揶揄的微笑和眼神，戴安尴尬地坐在座位上，让布鲁斯为自己推动座椅，待侍者倒完酒后离开，戴安就迫不及待地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呃，布鲁斯……？”

    布鲁斯用不赞同的眼神冷冷地扫了戴安一眼，接着又无缝转为了布鲁西宝贝模式，朝着不远处另一桌的客人微笑。

    就这么故意不应话地冷落戴安二十多分钟后，布鲁斯才哼哼一声说道:“我们交往足有六个月了，你居然一早就知道我的秘密，而我却对你一无所知。”

    “呃，可是我昨晚全都告诉你了，布鲁斯。”

    “好吧，更正一下，昨晚之前我对你一无所知。”

    戴安扶额，看着对面还在生气的布鲁斯有些手足无措，自己不仅一早就知道布鲁斯是蝙蝠侠，甚至就是为了蝙蝠侠而靠近布鲁斯的，这么多年在人类世界，戴安见过不少有着双重身份，最后却陷入疯狂的人类。

    明明一开始只是想帮助新人的心理问题，但却在第一见面后就莫名其妙的上了床解决了生理问题，接着两人顺理成章的发展成了交往关系，期间戴安很多次都想对布鲁斯坦白，但总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直到昨晚戴安又双叒叕跟踪布鲁斯行动，而主动现身。

    “布鲁斯，”戴安的语气软了几分，伸手抓住了布鲁斯握着餐刀的手，指尖在布鲁斯的掌心带有暗示性的摩擦着，“之前只是没考虑好怎么告诉你，毕竟总要考虑一下承受能力，我可没有遮遮掩掩的打算。”

    “你的确没遮掩的打算，”布鲁斯咽下口中的酒水，回忆起昨夜穿着金色战甲带着护额从天而降的战士，没有蒙面，堂堂正正，但是不适合哥谭。

    顿了一会，布鲁斯又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每次都不射给我，你（种族）的精液接触人体有什么后遗症吗？”

    听到布鲁斯的问话，戴安脸上真正露出的笑容，他知道布鲁斯消气了，也不打算追究，“没有什么后遗症，要不然我也不会有那么多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

    “只是因为我的肌肉强度比正常人类要强，所以射出的精液，会很刺激……，很有冲击力的那种刺激。”

    闻言，布鲁西宝贝的脸上突然漫起了一抹红晕，舌尖从嘴角探出舔过上唇，有些期待的发问:“会对我有什么较大的影响吗？”

    戴安抿着嘴意味深长的回答，“最多一个小时无法正常走路，只需要好好休息就行。”

    布鲁斯深吸口气，只觉得胯下发热马上就想来一炮，但是想到今天是有科波特家族的邀请才来的冰山餐厅，又马上压抑住了自己的欲火，只得抛了一个哥谭宝贝版媚眼，暗示这场宴会结束后继续。

    戴安收下了布鲁斯的邀请，接着乐队的音乐变奏，两人的视线一齐转向了餐厅的中央。

    冰山餐厅之所以叫这个名字，除了外观像冰山，自然还有一座精致华丽的微型冰山在餐厅内，在众人的视线中，这座小冰山缓缓转动，露出了隐藏的冰门，接着冰门打开，一个拄着拐杖矮胖男人走了出来，脖子上裹着厚厚的围巾，在他的身后则跟着两排裹着棉大衣，戴着面具，认不清面容和性别的人。

    “先生们～”

    “女士们～”

    “欢迎来到冰山餐厅～”

    台上，因为跛脚而特征明显的科波特先生热情地招待着被邀请的众位客人，所说内容无怪乎冰山餐厅这一次刚结束的翻修，以及即将上线的冰山游轮。

    布鲁斯对这些不感兴趣，除非发现冰山游轮有违法犯罪的事实，那到时候再去打企鹅人也不迟，而坐在布鲁斯旁边的戴安就对这些更不敢兴趣了，两人同时无视了科波特的长篇大论，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噔——噔——噔——”从舒缓的乐曲骤然变得劲爆的，将布鲁斯与戴安之间的暧昧气氛给疏散。

    布鲁斯看见了戴安眼中闪过的一瞬不满，这一回换成了布鲁斯用眼神安抚戴安稍安勿躁，等结束之后两人完全可以慢慢玩，玩过之后再一起去打企鹅人一顿消消气。

    没了之前的氛围，布鲁斯与戴安干脆就靠在座椅上，欣赏起冰山餐厅的表演起来。

    矮胖的科波特走下台，他身后跟着的两排人影却没有动，只是随着音乐的节奏而扭动身体，接着一件又一件地把厚重的棉大衣以及里面的保暖衣物脱去，露出里面仅身着一小块布料的性感身体。

    身着性感的男男女女在脱去了厚重的伪装后走下了台，纷纷贴上了没有带男伴或者女伴的单身客人，而有些急性子的客人干脆就当场扯着一位金发美女坐上自己的大腿，手也钻进了仅有几条线的比基尼裤里。

    眼看着现场瞬间变成淫乱大会，布鲁斯有些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对着戴安解释:“我之前没想到是这种宴会……”

    戴安理解的点头，“哥谭特色嘛，我知道。”

    布鲁斯松了口气，他和戴安确认交往后，连掩人耳目的派对都没举办过一场，现如今哥谭市的小报估计都天天咒着自己分手呢。

    “布鲁斯。”戴安突然郑重地转过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走过来，戴着面具穿着丁字裤的某位表演者，“你前男友来了。”

    前男友？？？布鲁斯愣了一会，随后看向那个撩首弄姿，向自己走来的同时不忘带上点挑逗性舞姿的男人。

    “卡尔？？？”

    …………

    “你怎么会在这？”

    冰山餐厅楼上的酒店房间里，布鲁斯靠在戴安的怀里，看着眼前缩成一团，用蓝眼睛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卡尔。

    布鲁斯一开始是觉得卡尔有点问题的，但是他的资料太真实了，偷偷收集的精液也没检查出什么问题，最后只能归结为自己的疑心病，把对卡尔的调查计划封存，并给了他一笔钱做为‘分手费’。

    但才过去短短六个月，卡尔是怎么从有正经经纪公司还有一大笔‘分手费’的职业模特，变成负债累累到冰山餐厅卖身还债的？

    “我，我被骗了布鲁斯。”卡尔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对面沙发上，尽量让自己高大的身体缩地小一点，“我就想做个投资，然后就……”

    “那也顶多资产清零。”布鲁斯揉了揉太阳穴。

    “我就是觉得把握挺大，就，又借了一笔钱……”

    “不会借了黑帮的高利贷吧？”戴安低头看着布鲁斯，伸手接着为布鲁斯按摩头部，同时疑问道，“又是哥谭特色？”

    卡尔点点头，表情变得更可怜了。

    “唔……”布鲁斯眯眼享受着戴安的按摩，思考了一会后要卡尔先出去，他有话要与戴安单独说。

    等到卡尔期期艾艾慢慢吞吞地关上房门，戴安若有所思地开口:“他有问题？”

    “算是吧，”布鲁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输入特殊密码后，蝙蝠的标志代替了原本的手机桌面。

    调出之前调查的资料，布鲁斯指着资料上卡尔的履历说，“客观上没哪里不对，他没有敌意，对晚上的我也毫不知情，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很正常，也有街坊邻居学校老师作证，不是凭空编写的资料。”

    “但你觉得不对劲？”戴安接过了话。

    “是啊，”布鲁斯脸上懒洋洋的表情一扫而空，微皱着眉看着资料中卡尔的证件照，这是卡尔的高中毕业照，他从一所乡下中学资料库里找到的。

    “也许只是他特别主动的勾引你？”戴安提议，至少自己没看出卡尔有哪里不对劲，没有魔法痕迹，肌肉强度和反应能力也就是正常人的水平，甚至行动还有略微迟缓，但这有可能是他体内两枚跳蛋的问题，震动声听得很清楚。

    布鲁斯摇摇头，勾引布鲁西宝贝这个身份的人多了，卡尔的行为没什么好稀奇的。

    “bacause　I　m　batman.”布鲁斯肯定的回复。

    “好吧，”戴安懂了，因为布鲁斯是蝙蝠侠，所以卡尔一定有问题。

    “戴安，我想你不介意明天的花边小报说些什么吧。”收起手机里的资料，布鲁斯认真看着近在咫尺的戴安询问道，“比如‘布鲁西宝贝脚踏两只船’，‘布鲁斯·韦恩旧情复燃’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