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比利

    三十八、比利

    看着王苍白如纸躺着一动不动，柯文泪如雨下跪在床边，守到王清醒就默默退出母巢。

    诺男还没睁眼先哭。

    阿加德赶紧上前：“王？”

    诺男气如游丝：“好疼。。。”

    阿加德抹抹泪：“已经用了药，还开了麻醉剂，还是疼吗？”转头对宾利说：“加大麻醉剂量。”

    宾利红着眼睛说：“加了，但我觉得可能不是剂量的问题，应该是麻醉无效。还是应该用冰敷，上次冰敷是有效的。”

    阿加德：“都用上。”

    再次醒来下面凉凉的，也没有明显的痛觉。诺男叹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要交配不要命。带刺的还是猛，感觉比上次被狄斯生生撕裂还痛。变态的是在这种要命的疼痛中，他居然高潮射精了。而且还很爽，又痛又爽，他这是又觉醒了受虐体质吗？真操蛋！他脆弱的小心肝要受不了了。

    歪头在阿加德胸口蹭蹭：“好饿。”

    阿加德先递过来一根吸管，看王喝下一整杯水才开始喂食。诺男连续吃了三个小时，直接靠在阿加德身上睡了。

    醒来就是产卵期，诺男照旧蒙眼躺在床上，进食交配产卵，和狄斯、兰笑笑闹闹一天天过得很快。直到产卵期过半，才想起来很久没见到吉尔斯，兰说吉尔斯已经回归母巢，诺男就呆住了。直觉这肯定和他有关，最好就此打住，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但最终还是开口问了为什么。虫兵们已经察觉到王的情绪，但王在发问，谁敢欺瞒。

    兰小心的说:“有好几天了。您不满意弗兰的服侍吗？”

    诺男摇头，想想又说:“不是，就是问问。”

    “吉尔斯不能提供可口的食物，这是他的失职。本该如此。”兰选择了最中立的词语。

    诺男低下头，留下的眼泪迅速被黑色的布带吸掉。

    死的毫无意义。

    像消耗品。

    所有人都觉得理所当然，他们就该被消耗，即使毫无意义。

    他碰巧救回阿加德，可不巧的是，他救不了吉尔斯…

    接下来几天诺男都闷闷不乐，进食又出现困难，有时候一口不对整餐全吐掉。新上任的寝殿总管弗兰变着花样折腾蔬菜水果，总算诺男没有消瘦也没有出现营养不良。

    狄斯殿下是真不会服侍人。每次他服侍王，兰都得随侍左右，应付各种突发状况。有一回，王还没射，他先射在王身上了，闻到味道王就吐了。还有一次要求王含他的虫屌，说柯文的王都帮他含了，王听到柯文的名字脸色就不好。吉尔斯的事好不容易过去了，狄斯殿下又提什么柯文，真是没脑子。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次产卵数量比上次多了好多，大厅出乎意料的在产卵期快结束的时候铺满了，多出来的卵王说随便按进大厅里。

    产卵期结束，精神海已经恢复的大殿下抱着王去了大厅。

    诺男摘下眼罩，这次准备充分，黑色布带换成了眼罩，睡觉的时候取下来，于是除了光线太强需要适应，倒没其他不适。靠在阿加德怀里叹口气，闷闷的说：“我不想开，可是不开就不能孵化。”

    阿加德吞咽了口口水，王的样子明明没什么变化，他就觉得王好像越来越诱虫了。下身已经起来了，脑子也迷迷糊糊的。王和他说的话听是听了，就是进不了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身后的炙云也有同感，王好美。被殿下抱在怀里，雪白的脚趾靠在一起蹭来蹭去，每一下都好像蹭在他肋下。喉头一动，王，他想念王的虫屌。

    半天没等到回答，诺男抬头。啧，这眼神也太那个了。。。舔舔嘴，勾下阿加德脖子。有点不想出去了，再交配一次吧。

    诺男转身尝试把腿盘在阿加德腰上，但是虚软无力的双腿做不了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恼恨的咬了口阿加德，又推开凑上来的狄斯，戳着阿加德来到他指定的虫巢壁边。

    眼一闭，把手按上巢壁。吐口气，触手已经空无一物。

    虫兵们只看见从王手接触到的虫巢壁处仿佛融化一般慢慢消失，露出一个小洞，小洞慢慢扩大，越来越大，眨眼间，一整面的巢壁都不见了，后面黑漆漆一片，所有虫兵都感觉里面有好多好多生命体，是幼虫吗？自从离开母巢，他们就没见过幼虫了，大部分虫兵都露出笑容。然后听到王说：“出去吧，直接去宾利那里。”虫兵们好遗憾，就走了？还没看到幼虫啊！

    狄斯说：“再等一下他们就过来了吧。”

    诺男：“哦，那你等吧。”

    阿加德不敢说话，抱着王转身走了。

    狄斯赶紧追上：“哎，王！没有，我不等了，您等等我啊！”走了几步又说：“我抱您吧！我比阿加德强壮，抱着更舒服。”

    阿加德微笑：“狄斯总帅，你报告里说此次GL384矿星战斗失利的主要原因是缺少强壮的虫兵，作为比我更加强壮的虫兵，你是否做好出征准备？”

    狄斯摆手：“我干嘛要出征，我是总帅，那个小荒星一次战斗失利用不着我去。”

    兰：“今年征兵大选上来的虫兵太少了，实在无法按制补充兵员，很多偏远矿星都有虫兵不足的问题。如果不能增加兵员，战争议会会考虑缩减矿星数量。”

    炙云：“不能缩减，西联母巢少了一半还盯着我们边境，无论如何也不该是我们退让。”看一眼王。王好像在神游，发呆的王真好看。

    诺男可没空管那帮虫兵操心的问题，他在想下次可怎么进母巢。幼虫。。。他也没见过实物，但母巢给他看过，白白肥肥的老大一条，走路还一拱一拱的，头顶两个触角，脸上两粒黑豆，怎么想怎么恶心。难道下次进来就戴上眼罩？要不然先见见其他国的使团，万一满意呢。可以消失一会也好啊，等阿加德来接他，又可以在星舰上呆一年。可万一去了低阶虫巢，就又要和那种昆虫人交配，更烦。

    虫卵开始孵化以后，他还得开始修补母巢。修补母巢必须是王虫和幼虫配合，虫兵只能起辅助作用。和幼虫配合。。。

    种群的繁衍者通常都不用承担体力劳动的吧。为什么王虫这么惨，又怀又生还得选矿补天。女娲可是光补天就够了，孩子甩甩就有了。

    闷闷不乐上了步辇。这次出来是白天，视线也清晰。从小路进入寝殿就看到道路两边很多人，看见步撵就单膝下跪，抬头挺胸。诺男找了找，看到人群中一个穿浅红衣服的人，离得不是很近，问阿加德：“那个红衣服是谁？”

    阿加德默默叹口气：“哪里？”诺男指了一下，大家的视线都看向王指示的方向，是古墩星的虫群。

    阿加德：“是古墩星使团的虫兵，那个穿红衣服的我不认识。”说完，扭头看弗兰。

    弗兰第一次跳上步辇，有些紧张，抽动一下嘴角说：“是古墩星小皇子比利的随从，我也不认识，要让他过来吗？”

    诺男点点头，弗兰下了步辇。

    宾利给诺男安排了一整天的复健。先按摩，然后在水里做些运动，又按摩，还上了几个仪器，折腾一圈大汗淋淋，全程陪同的狄斯抱他去洗澡。饿的不行了才离开的浴室，好不容易恢复的体力全浪费在狄斯身上，在卧室简单吃了点就睡了。第二天又是差不多的流程，等他再次想起来红衣人都是第三天早餐后了。

    明知道阿加德和狄斯是故意的，难道还能怪他们？摸摸鼻子认了。但还是拒绝了狄斯今天要教他游泳的要求，独自进了书房。过一会找来弗兰，说要见那个红衣服。

    弗兰领他去了会客室，首先入目的居然是个美貌少年。虫族大多长相英俊，但都是标准的成年人长相，或俊逸或冷硬或柔美，像狄斯那样有些婴儿肥的嫩脸都不多。但眼前这人让人一眼看去就觉得他还没成年，可能是因为个子没有一般虫兵那么高，只比诺男高了半个头，眉眼浅淡又很瘦，竟然有些怯弱的味道。诺男歪头在矮个子小少年身后看到那个红衣服，冲他招招手。那人低头绕过小少年走到诺男面前，诺男请他坐下，自己还是脱鞋收腿歪靠在沙发上。又对小少年说：“你也坐。”

    等弗兰上好茶水，端杯喝了一口。对红衣服说：“你叫什么？”

    “我是。。。”看了一眼小少年，红衣服结结巴巴说：“小皇子的。。。近卫单平。”

    胆子这么小？不像敢在花园里引诱他的人啊。但是那人没理由在见他的时候换衣服吧，线放这么长不担心鱼儿跑了？

    “你这身衣服是？”诺男用手支着下巴。

    “是。。。近卫礼服。”红衣服一直低着头。诺男已经转头看向小少年：“你叫什么？”

    小少年微笑：“比利。”

    诺男也笑：“那天是谁？”

    小少年瞥一眼坐在王身边的单平，低头说：“是另一个，我让他现在过来。”

    诺男微笑点头，又说：“你是古墩的小皇子？”

    小少年重新抬头，笑得灿烂：“是。”

    “之前埃伦教授教过我历史，后来他回国我都没有送送他，挺遗憾的。”诺男喝口水说。

    “我听他说过，他还给我看了您的论文。”比利起身给诺男茶杯里续水。弗兰皱眉。

    诺男笑容一僵，早知道会丢人到现在，他就不该写什么论文。低头抿了口比利递过来水：“你看了？”

    “埃伦教授学问是好，为人就古板了点。他教我的时候也让我写论文，写不出来就不许毕业。”比利放下杯子直接坐在诺男身边，“我是足足写了5年才毕业的！”5年写9篇这种细节就不用说了。

    诺男点头附和，埃伦教授为人是比较古板。

    “您只喜欢白开水吗？我会泡茶，您要尝尝吗？”比利说。

    诺男笑着点头：“我以为虫兵是不喝茶的。”

    “诺兰虫兵是不喝的。”比利手在诺男膝头拍拍，笑着说道。随即吩咐单平去取茶具，他则向弗兰要求热水。

    老司机诺男摸摸脸，有点烫。。。

    随后诺男欣赏了比利的泡茶功夫。比利的手匀称有力，行云流水般在白雾里穿行。泡出来的茶也很好喝，味道像红茶，汤色却很清淡。品茶的功夫，又让一位眉眼有些耷拉的虫兵弹奏了一首曲子。

    到了虫族一年多，终于找着点娱乐的诺男非常高兴，顺水推舟和比利滚了床单。也滚不了，就是比利帮他舔，舔的方法倒是别有风味。

    比利先含了点什么液体在嘴里，才开始。吞吐两下就感觉到不同，里面好热，出来的时候凉凉的。在外面觉得暖着舒服，在里面又觉得还是凉快舒服。直接压倒比利自己来，进进出出的，诺男有点不想射，舍不得那么快结束，放慢速度又不尽兴。磨蹭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射了。比利舔舔嘴，趴在他耳边问，王想不想换种方式？

    诺男吃晚餐的时候还在想，还有哪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