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姜国情事(调教双性甜肉)在线阅读 - 25.成亲/3p/舔穴/舌奸/揉乳/流产

25.成亲/3p/舔穴/舌奸/揉乳/流产

    前厅里,男人们都喝着酒,清敬竹的好友拉着他灌个不停,喋喋不休,“你小子可······真好命啊。”

    “我继母是个黑心肝,我未来不过是娶一个素不相识,寡淡无味的女人,就这么结束一生了。“

    “·······你说,你说我娘怎么不生个亚人兄弟给我呢。嗝······”好友是承恩公的孩子,亚人娘子亲生的,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风流一般的人物,今日是吃醉了酒,浑说打趣。

    “你不要你的绾绾,如烟了?”亚人出不了门,女子却随意,那些个名动京城的女娇娥,清俊尊贵的世子哪个没招惹过。

    “呵······,要是能让我娶上亚人,谁我都不要。”承恩公世子醉眼轻瞥,眼里全是觉得清敬竹身在福中不知福。

    “阿木,带你们公子下去歇息。”清敬竹扶起好友,递给他家小厮,就知道他会喝醉,准备了房间叫他休息。

    好友虽是打趣,清敬竹的心的确是早飘进那间婚房,这些宾客看着是不管醉他们不走,他得想法子早些脱身。

    遥遥朝清敬雪那边一看,他正巧望过来,两人眼神对视,都明白了对方的心切。

    ———

    想着法子,法子自己便递上来,喜欢结交权贵的清父自己替了两个孩子出来吃酒,清敬竹清敬雪二人便抓紧机会告罪脱身,进了后院,才觉得聒噪的耳边清净了不少。

    清敬雪是个白面书生,出尘谪仙一般的人,灌了许多酒,脸上是艳丽的酡红。

    清敬竹冷哼,大步朝新房走去,清敬雪最初不就是靠着这无辜可怜的模样骗得清水对他爱怜,如今原形毕露了还在装模作样。

    日头已经挂上一轮弯月,明晃晃的格外亮,徐徐刮过一阵微风,树枝隐绰间在窗上落下阴影。

    站在门口,清敬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手触在门环上,迟迟不敢推开。

    身后的人越走越近,似有若无的讥笑声钻入耳中,清敬竹猛然推开了门。

    屋内是暖烘烘的,热气扑到脸上,寒冬里,清敬竹额间也出了些虚汗,他缓缓走向那乖乖坐在床榻上的人,在离他半步距离停下了,一动不动。

    “你若不来,便由我一人挑喜帕了?”清敬雪看不得他一副毛头小子般的青涩劲儿,拿起桌上黝黑的喜秤。

    清敬竹也拿起了秤,喜帕边缘绣着金凤,红红的穗子点缀在上,并不重,挑起时,清敬竹却觉得重如千钧。

    清水是美的,他们二人心知肚明,可今晚的清水,格外动人心弦。

    凤冠霞帔,火红的龙凤花烛照耀在他精致秀美的脸颊上,柔和了他的三分冷意,脸颊上的厚厚的脂粉,掩盖了清水出芙蓉的气质,也遮住了脸上不自然的红潮。

    清敬雪笑,“清水今日真美。”

    清敬竹不做声,心里却赞同。

    清敬雪挑起喜帕放在了一旁,拿过了桌上放得已久的酒盏。

    “清水,我知你怀子不欲碰这些腌臢物,但今夜,为我们喝一杯合卺酒吧。”

    清澈的水流带着优美的弧线注入青铜的杯盏,溅起得点点酒渍落在清敬雪的袖口,胭了色。

    波谲云诡的气氛在三人中蔓延,清水瞧着眼前的酒盏,终究是接了。

    为了孩子,困在他们两人身边一辈子也无妨。

    酒向来助兴,喝了酒,两个刚在外出了冷风才压抑下来的人立刻浑身燥热起了兴致。

    喜红纱帐床下是胡乱堆叠的衣衫,昂贵的布料皱成一团。

    清水的衣衫繁复精致,两人一左一右,用从未有过的默契将人剥了个干干净净。

    修长纤细的脖颈,胸前柔软浑圆的奶子,粉粉樱红点缀在上,小腹不似以往的平坦,像揣了个小皮球,肌肤细腻白皙,再往下,没有几根毛发遮挡的可爱玉茎微微挺立,随着主人的呼吸颤动,修长的双腿搭放在厚厚的喜被上,印起了点点粉意。

    倒是被雪白的粉质覆盖的小脸与天生丽质的好肌肤格格不入,只是眼下,没人在乎这个。

    清敬竹是最先忍不住的,他俯身吻住了清水的唇,鲜红诱人的口脂被一点点的啃噬掉,柔软弹性的嘴唇被不断吮吸扯咬,再探进勾缠小巧的舌尖,交缠着狠吸,教清水呼吸难以自持,口边滑下点点水涎。

    他手也没闲着,粗糙厚实的手茧,从脆弱的脖颈滑下,落在了浑圆的奶头上,奶子在孕期长大了不少,为着哺乳而准备,此刻便宜了作恶之人,他大拇指食指并拢,用厚厚的茧去搓揉着最敏感最有弹性的乳头,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如狂风暴雨,一会儿就叫一边的奶头大出旁边一倍。

    清水动情了,他不着痕迹地挺着胸,含糊道:“······另一边···另一边···也要····唔······”

    清敬竹冷峻的脸露出一丝罕见的笑容,顺从地伸手去抚弄另一只备受冷落的奶子,只是不再这般和风细雨,铁掌大力地抓揉,搓捏出各种形状,叫雪白的奶子起了数道红痕。

    清敬雪并未闲着,这一日了,因着清敬竹年岁大些,事事得他先行,此刻他既占着清水上面那张嘴,他便可以享用下面了。

    拉着清水的腰肢,将他向上抬了几分,恰好叫自己的嘴对着清水含羞流着淫水的花穴。

    亚人身子软,花穴不论经过多少人事都是粉嫩嫩的模样,此刻不断轻轻xx,黏腻又滑嫩。

    他含住了那花穴,流着水又暴露在空气中,清水的花穴早就微微发凉,温度甚高的口腔霎那温暖了整个花穴,叫清水发出一声舒适的喟叹,“······嗯····不要······”

    感念他怀孕辛苦,又是怀的自己的孩子,清敬雪想让清水舒服舒服。

    他的舌头很灵活,先分开厚厚的阴唇,舔舐着内圈粉白的唇肉,舌头上布满的小凸起擦拭过被撑开的唇膜,激得清水浑身一颤,舒服到闭眼。

    舔了好几圈,清敬雪才另有动作,舌头放松,被紧致的阴唇轻轻挤压,稍稍用力,用舌尖找到了里面的两片小阴唇,小阴唇很少受到照顾,此刻被触及,还乖巧着缩着,如同柔软的锯齿波浪。

    舌尖那一点是最有力气的,狠狠地从小而上擦过,冲脑的快意让清水不自觉地抬高了腰肢,大腿根不住地发颤。

    “啊······,不要······放开······别这样······呜呜······难受···受不了了······”很少经历过此事,清水嘴里不断地溢出讨饶的话,清敬雪却知道他的口是心非,瞧瞧那不断流淌的淫水,哪里像是受不了的样子。

    他围着小阴唇舔了好几圈,在清水适应了不再发抖后,继续向前进攻,微微张开的阴道早就在勾他去临幸了。

    他伸着舌尖,阴道处一些柔软粉嫩的穴肉已经抵在出口,那是没受过多少教训的地方,此刻颤颤巍巍地往外支,太不知分寸了些。

    清敬雪戳弄了两下,那处如同最紧的蚌壳里那软软肥厚的蚌肉,一戳一颤一个小涡,清敬雪用舌尖挑弄吮吸了两下,把它们勾出些许后,立刻用尖尖的虎牙咬了上去。

    “啊啊啊啊!!~不要不要!······松开·····快松开·······呜呜呜不要······啊······”清水在尖锐的虎牙刚触碰到软肉时便心尖发颤,他面颊滚烫,美丽晶莹的眸子里含着应激的泪珠,此刻如葱根般白皙的手无力地抓着清敬竹的手臂,想求清敬雪住手,却被清敬竹拦得严严实实,求之不得。

    下一瞬,从被刺激到发狂的胞宫里喷出了如注的水流,淋了清敬雪一脸,长长的睫毛挂着几丝淫水,叫他一愣,倏尔又一笑,从来温润君子模样的他显出了几分致命的魅惑。

    他抬高了身子,想瞧瞧清水羞怯的可爱模样,却只见着清水深深皱眉,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双手扶着肚子,紧紧咬着牙,连两条细腿都蜷缩了起来。

    “怎么了清水?”清敬雪立刻觉得不妙, 他与清敬竹一同将清水扶起,清水偏着头缩在清敬竹怀中,额头迅速起了一层密密的薄汗,一丝丝叫他们心疼的痛呼从嘴角溢出。

    清敬雪当机立断,披上外袍大步推开了门,夏荷一直在外守着,见着清敬雪微微福身,瞧他神色匆匆,忍不住问:“敬雪少爷有什么吩咐?”

    清敬雪沉着脸,还未回答这院子的大女使笑盈盈赶来了,“敬雪少爷有何吩咐?”

    “府里请来的郎中呢?把他叫来!”

    大女使一愣,犹豫道,“郎中先生昨日告假说是老母亲去世,去了老家,主母说近日两位少爷都不会要人,便···便没有再请新郎中。”

    清敬雪厉声喝道:“主母?这院子究竟是谁做主?这么重要的事也不知回禀,清水才是你们的主子。”

    “你和他们说这些有什么用,进去陪清水,我去宫里请太医来。”清敬竹冷着脸,身边侍从已经去牵马了,清敬竹大步跨出院门,带起飒飒寒风。

    清敬雪心痛如麻,丢下一句,“所有人在院子里跪着,没有吩咐不准进来。”转身回了屋内。

    夏荷被关在门外,隐隐听到大少爷的痛呼,狠狠盯了眼跪在下面的奴仆,心中焦急不安。

    屋里清水双手抓着被子,都显出青筋,头埋在枕上,浑身颤抖。

    清敬雪心疼地上前,抱起了清水,这才看到他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鲜血,他捏着清水下颌叫他张嘴,痛呼立刻游丝一般得溢出,“孩子······孩子······”

    清水眼里含着泪,凄厉地看着清敬雪,他觉得很不好,肚子绞痛时而如千把个刀子挖割搅动,时而又像是重如千钧的秤砣在下坠,他的孩子可能······可能·······。

    清水不敢再往下想。

    清敬雪将手臂伸给清水,柔声道:“孩子会没事的,清水要是痛,就咬我吧。”

    再道后悔也晚了,是看他们对清水的肆意欺凌才让这些刁奴敢升起对清水的轻慢的心思,他请了郎中在家,恐清水曾经被他们玩坏留下什么隐疾,会保不住孩子。

    清水对孩子的看重爱护他看在眼里,若孩子出了意外,必然全怪他们,细想想,掀喜帕的时候,清水便已露出不适,是他们视若无睹,依然强要清水······

    清敬竹赶出去的动静很大,主母时刻关注着这边,听到约莫动静立刻赶了过来,瞧着门,院里人都跪着,她刚想跨进门,夏荷上前堵着,“主母且慢,敬雪少爷说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主母横眉冷对,正想开口叫这个不懂尊卑的丫鬟滚,常姑姑伸手拦住了,低声道,“主母,如今少爷们已经成亲,咱们没了立场插手他们院里的事。”

    又巧笑道,“姑娘,主母也是担心你们院子里出了什么事,不妨告知我们一些,我们也能给些建议提点提点。”

    夏荷面无表情,“不必了,主母请先回去,恕奴婢招待不周。”

    瞧着小姑娘气势汹汹离开的背影,主母怒不可支,常姑姑安慰道,“咱们此刻离远些也是好的,免得出了事儿,赖在我们身上。”

    主母勉强点头,手指搅着秀帕,正准备回去,清敬竹带着一位长须白髯的太医回来了,这是宫中积年三代的妇科圣手,年岁高了,今年便要致仕,皇帝心情似乎很好,他刚托公公禀告,皇上便立刻下旨叫章太医前来。

    清敬竹带盒太医风似的进了院子,全然没有注意一旁的主母,主母瞧着太医精神矍铄的模样,心中不安,“常姑姑,这郎中瞧着不像是回春堂的人啊。”

    回春堂是京中出了名的药堂,先前请回家的郎中便是从回春堂来的。

    常姑姑也觉得不妙,她迟疑道,“许是敬竹少爷从哪位好友家借来的常驻郎中吧。”

    信誓旦旦的事突然变得悬而未决,主母立时转头回了他们院中,夏荷似是跟着进了卧房,只余了一堆人跪在院子里。

    夏荷不在,剩下的仆人还忘不了主母的余威,并不敢拦,主母轻易靠近了卧房,痛呼声隐隐传出。

    “唔······痛······孩子······孩子······”清水惨白着脸,一手抚着肚子一手勉力伸出,以便叫太医诊脉。

    清水气若游丝的模样让清敬竹眼红,他喝道,“瞧不见你们主子没了气力吗?还不去端碗参汤来!”

    太医面色凝重,阻止道,“不可。令夫人脉象紊乱,似是两气相冲,游走在经脉里,不知全貌,此刻用参汤或加速这种情形,不妥。”

    倚靠在清敬雪怀中,清水流着泪,恳求道:“求······求求您,一定······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夫人莫急,老夫必定用尽毕生所学,保你平安。”太医沉稳老练地许诺,清水安心了一瞬,下一刻便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清水!”两人惊叫。

    太医抽回手,掀开瞧了瞧清水眼皮,又用针插在几处要穴上,他起身拱手道:“清大人,恕老夫直言,这孩子恐保不住,孩子月份大了,大人也危险得很,还请两位大人拿个抉择,越早将孩子取出来对夫人的危害越小。”

    夏荷泣声道,“大人······您方才说的······”

    ”姑娘,你也瞧得出来,夫人视子如命,老夫不过是用话吊着他一条命罢了。”

    清敬雪搂着清水的双手一紧,清敬竹站在一旁也沉默不语

    太医摇摇头,以为他们是舍不得孩子,劝道:“老夫知道,孩子得来不易,可若是再犹豫下去,可就是一尸两命了。“

    清敬竹当机立断,“章太医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德高望重我们是佩服的,那清水就拜托您了。”

    “大人言重了。”他来时路上便知晓这是宫里宠妃清昭仪的亲哥哥,清昭仪有子就叫那平日里好吃懒做的年轻太医趾高气昂,皇上多年未有子嗣,这孩子又托生在亚人肚子里,未来的储君······

    收拾东西时他便决定了,若是小夫人这两位夫君不肯救大人,他也是要冒险救下的。

    太医一边封起袖口,一边吩咐道:“妇人家的这些事,你们在也没用,出去等吧,派几个利索的丫鬟听我差遣吧。”

    清敬雪轻轻放下清水,清水脸上还有泪,他摸了摸已经清水毫无动静的小腹,口中已被自己咬出了鲜血。

    孩子······

    猛然推开门,主母迎面便是清敬雪黑沉沉的脸和布满血丝的眼,她强自镇定道:“敬竹出门动静太大,我担心便来瞧瞧,怎么样没事吧?”

    清敬竹冷着脸跟出来,“怎么?你···希望他有事?”

    主母愣神,尴尬一笑,清敬雪突然开口,“清水的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清敬竹皱眉瞥他一眼,不知他为何突然坦白。

    主母眼里散过一丝慌乱,她强自镇定解释道:“呀,怎么会这样,清水不是很爱护这孩子吗,日日绕着院子散步,还不肯吃任何有损胎儿的食物······”

    清敬雪一眼不错,死死盯着她,追问道:“你怎知道他日日散步?又吃了什么?”

    主母后退一步,“我···我是他母亲,又疼我这小孙子,这才多···多关心了几分。”

    清敬雪面无表情,松泉院得他吩咐,是断然不可能向她提供消息,若不是她瞎说,便是她在院子里安插了人。

    垂在腿边的手一紧,若真如他所测······

    必叫她碎尸万段,不得好死!

    微开的门被推开,叫进去使唤的小丫鬟细白的手上端出的是一盆又一盆叫人眩晕的血水,清敬雪喉头一哽,失了继续试探的心,偏偏主母还不肯停。

    “阿雪呀,你别太过担心了,这孩子······”

    “母亲,您今日也定然累了,回自己院里休息吧。”清敬雪点了几个小厮,叫他们务必送主母回去,主母被半强迫半请地离开了院子,常姑姑跟在一边,一言不发。

    清敬竹清敬雪沉默地站在门边,不肯坐也不肯走,直到一声叫人心惊的凄厉惨叫从屋里响起,两人才慌乱地冲进去。

    屋里是浓烈的血腥味儿,刺鼻难闻,两人顾不上这许多,冲到床榻前,清水正红着眼眶,纤手颤抖,恐惧地看着已经平坦的小腹,不可置信:“孩子······我的···孩子呢!!!”

    清敬竹心疼,他单膝跪在榻边,温柔道:“清水·····,你听我说···孩子他······”

    清水猛然回头,嫩生生的手用了全身的力气,抓着清敬竹的领口,颤声期盼道:“孩子,孩子没事是不是?是······是郎中用了什么药,叫他乖了点是吗?”

    说着他自顾自笑着点头,“是了,没错,这孩子他是···是比平常的孩子大些······,阿竹,你···你小时候在娘亲肚子里都没有这般大呢。”

    多久没从清水嘴里听到那声温柔的阿竹,他多不想打破清水的自欺欺人,可是······

    清敬竹大手握住了清水,温暖有力,却决绝:“清水,你听我说,孩子的确没了。”

    清水抓着衣领的手一松,刚刚嘶吼挣扎的声音瞬间消失,他垂下了头,单薄消瘦到令在场所有人心疼。

    清敬竹也不例外,他道:“没事的清水···,孩子以后还会再······”有字还未出口,清敬竹便被清水豁然抬起的头怔住了。

    清水从来晶莹水润的眼现在布满了血丝,绝望的黑眸狠狠地盯着他,脸却是一片惨白,干裂的嘴角,缓缓流下了一丝鲜血,他轻轻张嘴一笑,讥讽而撕裂,嘴唇微动,瞬间喷了清敬竹满脸的血。

    章太医本守在一旁等他们互相慰藉后再言,见了这幕立刻慌道:“不好,这是要自尽!”

    屋里再次兵荒马乱,三人却像是从这一片尘世中脱离,两人紧紧抱着清水,太医用着药粉与棉布为他止血。

    “嗬······啊·····”清水咬了舌头,说不出话,喉头泄出点点嘶叫,偏头要避开太医的诊治。

    清敬竹从他眼里读出了他的厌倦,像是在说,还会有孩子?呵呵······

    清敬雪握着清水抗拒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喃喃道:“怪我怪我,清水你全怪我好吗?”

    章太医止住血,看着毫无求生意识的亚人,叹息一声,终究道:“夫人,这孩子没得蹊跷,您······您为了这个孩子,也不应随意轻生啊。”

    清水身子一颤,晕了过去,两人放下他,清水娇弱惨白的小脸埋在被子里,脆弱不堪。

    屋里一片寂静,太医去一旁开完方子,见这气氛沉默,顿了顿,清敬雪一直等着,他追着太医哑声道:“太医可是还有话要讲。”

    章太医摇摇头,他自己也是好运娶到了亚人,他的同僚如今已然七十岁也还是没有一儿半女,不忍小亚人在离去后寻死,怅然道:“我老了,本该无事一身轻地致使回老家养而易损,可如今婴儿难得,我实在不忍不说。”

    “令夫人,恐怕,是再难有孕了。”

    一句话叫在场所有人心头大震,清敬竹捏着佩剑的手一紧,清敬雪更是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夏荷更是失声痛哭,“呜呜······少爷······少爷把这孩子当···当命一样的疼,怎么会,怎么会······少爷怎么还活得下去······”

    这屋里的气氛太过压抑,章太医并非了无牵挂之人,他的亲孙儿今年便要进御药局,他去了,得给孩子留个退路。

    章太医赌着说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夫人这孩子的确去得蹊跷,若如清大人所说,夫人是小心又小心,亚人身子强健,恢复力极强,绝不会轻易就滑胎。”

    “亚人产道难开,房事只会有助于生产,绝不会因此出事,况夫人的脉象如此奇怪······”

    夏荷流着泪,肿着眼睛道:“少爷从来都是小心的,听郎中先生吩咐,他日日早晚围着院子里行走散步,一日不落······”

    “少爷辛苦,主母却总是叫他听训,主母屋子里熏香,少爷闻不来那味儿,说呛人······”

    “等等,姑娘,你再细细说说夫人的日常起居······”

    章太医细细听着,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拱手道:“原来如此,老夫大胆猜测,令夫人或许是长期触碰到了一些东西或是吃或是闻,这些东西并不显眼刺激,并不会立刻出事,他们融入血液,随着全身循环。”

    “下药之人本身并不打算要这孩子五个月便没了,但夫人看孩子,常常锻炼,又是伺候的两位夫君,加速了这种循环,叫毒更快地融进了血液。”

    “就连现在也能诊出夫人脉象相冲,这郎中怎么也不禀告,真是庸医!”

    章太医微张嘴,一拳砸在掌心,难以置信道:“若这孩子当真是足月才出了问题,那极有可能是,一尸两命啊。”

    “这······这真是恶毒的法子。”

    “东西····吃···闻····一样的······”夏荷闭着眼睛,低低地呢喃,脑子里疯狂地思索着一切细枝末节。

    “······我想起来了,姨娘就是这么没的!”

    她狠狠跪在两人面前,掷地有声,“······没错!是一样的·····敬竹少爷,当初,姨娘怀小少爷时,主母也是时常来我们院子,但因着主君说这孩子若是常人便要给主母养,便也没有拦着。”

    ”当时郎中说了只能保住一个,主母说子嗣为重,不等主君回来,姨娘便没了性命。”

    太医不欲听这些深宅秘闻,可他专于妇科,不听也听了许多,他叹道:“如今孩子已去,最重要的是保住令夫人的性命,老夫只能尽绵薄之力,夫人郁结在心,还望多加开导。”

    清敬竹躬身行礼:“太医大恩,清敬竹没齿难忘,天色已晚,内子不安,恕我明日再与太医前往皇宫复名。”

    太医摆摆手,跟着清敬竹的小厮出了门,清敬雪沉着脸叫起了夏荷:“此事你不可告于清水,万事听我们。”

    清敬竹点头,吩咐侍从牵马,拿过披风,冷声道:“我去把岑钦捉回来。”

    那个看似诊不出清水身体有异的庸医,消失得太过突然,抓回来便可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