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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树就站在窗户前,他的手指抚摸着玻璃,琉璃样的光彩穿透他的身体折射在墙上,一道道的光影斑斓。楼下总有个少女在抬头观望,匆匆的看一眼窗户,又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就照旧的离开。 一转眼,那个总在楼下出现的少女就站在他身后,脸色惊惶未定,惧怕的看着这间卧室,身子瑟瑟发抖,在姚小树走过来的时候更是发出了尖叫。 姚小树看向她的神情充满了羡艳忧伤,他连嘴唇都是苍白的无半点血色。白湘尖叫着大哭,退到墙上死死的靠着,“别杀我,别杀我!” 姚小树痴痴望她,嘴唇翕动,“带我出去。”他重复道:“你带我出去。” 白湘压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吓的缩在角落抱成了一团,“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在姚小树靠过来的时候,连空气都是冰冷的。白湘实在已经退无可退,冰凉凉的触感贴在额头上,几乎让她立时昏厥过去。 园子里绿草如茵,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在草地上蹦蹦跳跳的玩耍,旁边跟着一个穿黑白管家服的瘦高男人,他扔过一个球,小男孩又接住,两个人扔来扔去,本来玩的开心。小男孩突然扔了皮球,叫着“爸爸”,朝着外面跑去。汽车刚刚驶进庭院,男人一身正装的从后座下来,一把接住跑过来的小男孩,抱在他怀,“宝宝今天乖不乖?” 小男孩坐在父亲的手臂上,抱着他的脖子撒娇,女主人也走了出来。女人素淡妆容,笑意温雅,“小树别总赖着爸爸,爸爸刚回来,先让他休息。” 姚小树不高兴的撇嘴,但还是不松手。 白湘像被换了一双眼睛,看着年少的时光在弹指间滑过,忽地一下就到了客厅中央,姚小树已经是十五岁翩翩美少年,正对镜试穿生日宴上的新衣服,领口上的蝴蝶结也要姚胜寒亲自系上去。姚胜寒蹲身给他抚平衣服上的每一寸褶皱,姚小树忽地抱住他的肩膀,赖在父亲身上,“爸爸今天要陪我。” 姚胜寒一捏他的鼻子,“爸爸不是在陪你。” “我说,今天都要陪我。”姚小树满脸倨傲,“不是到了晚上就去陪妈妈。” 姚胜寒目中幽深,“那是你妈妈,爸爸跟妈妈本来就是要在一起。” “我不要,我说不要就不要!”姚小树大喊大叫着,一把将人推开,怒气冲冲的跑出房间。整个家里都在为了小少爷的生日宴忙碌,女主人也刚刚换上了礼服,佩着昂贵的珠宝,笑意嫣嫣的指挥着佣人们安置摆设。 姚小树看着温柔高贵的母亲,开口就问,“这是谁设计的礼服?” 母亲向他展露着身体的曲线,“小树觉得好看吗?” 姚小树听到有人过来了,才说:“衣服是好看的,可是颜色不对,也要看人年纪挑色。妈妈你都有这么多人生阅历了,你不知道,设计师还不知道吗?” 母亲脸色一僵,偏偏姚小树一副天真的模样,“都是这个设计师不好,也不告诉妈妈,以后不要再穿他的衣服了。你要是不信,可以问爸爸。” 一家之主已经到了客厅,姚小树抱着他的腰贴在他身上,“爸爸,我说的对不对?” 姚胜寒拍拍他的头,轻轻笑着,“真是小孩子。” 母亲黯然的退了下去,姚小树朝着她的方向哼哼。今天是他的生日,没人能抢他的风头。 蛋糕上点燃了十五根蜡烛,大家都在催促,“许个愿。” 愿望早在心底,姚小树闭闭眼许愿,一口气吹灭蜡烛,这样愿望一定会实现。 姚胜寒问他,“许了什么愿?” 姚小树眼里溢着点点的星光,“要永远跟爸爸在一起。” 众人都在哄笑,唯有父母俩个都变了脸色。 宴会后留下的是满桌的狼藉,女主人安排着佣人收拾,寿星却已经困的直打哈欠了。卧室里,他还抱着姚胜寒不准他走,脸贴着他的胸口,他闭着眼睛,心中充斥着全是被父亲宠爱的幸福。睡梦中,他感觉眼睛上有片刻的热意。刚奇怪的要睁开眼,又被姚胜寒一把按到了怀里。 白湘只觉得心惊肉跳,这对父子的相处方式太过怪异,儿子依赖着父亲,却可以刻薄自己的母亲?父亲不加以制止,却在默许鼓励着一切。姚小树总在想尽办法的阻止父亲跟母亲的亲近,他表现出来的早已不仅仅的是一个孩子在叛逆时期的阴晴不定,一个儿子,为什么这样嫉妒自己的母亲? 黑夜里总有太多说不清的秘密,这一晚夫妻俩却爆发了最大的争吵。女人头一次这样的歇斯底里,疯狂的挥退男人,“别碰我,你别碰我!” 姚胜寒离她数臂远,“你冷静一点,好好听我说。” “我马上走。”女人根本不想听任何所谓的解释,“我要带着小树一起走,你马上去看心理医生,把你心里的脏病治一治!” 姚胜寒眼中烁寒,“你自己走,别碰我儿子。” 女人捂住胸口,仿佛要压住那心底的恶心,“他再跟着你,也要变成跟你一样的怪物。你尽管去找律师,我不怕你,你永远别想再靠近我们。” 女人摔门而去,什么也来不及收拾,什么也不要。她摸黑跑进了儿子的房间,疯狂的摇醒床上的儿子,“小树,小树快醒醒。” 姚小树睡的正熟,突然被震醒,他不悦的睁开眼,虽然没开灯,但听的出是妈妈的声音,他很不高兴,“怎么了?” 母亲只把他拉下床,为他套上拖鞋,“什么也别问,妈妈带你走。” 姚小树刚睡醒,一点力气都没有,就被拉着被迫往前走,“干什么啊,爸爸呢?” 女人猛地转过头,眼里全是怒火,她的口气那么严厉,字字警告着姚小树,“不要再想你爸爸,他不是人,他被魔鬼附身了,你永远不要再提他!” 姚小树被吓的回过神,可哪肯跟着母亲走,跑回去就要找爸爸。母亲从后面一把抱住他,连拖带拽的把他弄走。姚小树喊叫不能,被她强硬的塞到车里,随即开车就走。 姚小树身上还穿着睡衣,母子俩一样什么行李都没带。半夜的主道空空荡荡,女人逃命似的狠踩油门,姚小树心里发慌,是不是父亲和母亲终于闹离婚了,他不要跟着母亲。 急遽的喇叭声响彻夜空,女人从后视镜里看到车后打过来的灯光,一咬牙,又去踩油门。姚小树转身抓着椅背,“是不是爸爸,你停车,我要跟爸爸回家。” “别再提他!”女人吼叫,气急败坏的去抓儿子,“他不是你爸爸,他都不配当人。他,他……”汽车却猛地向前一冲,歪着撞向了旁边的树林,直撞到一棵大树上,惊天动地的猝裂声,车前盖整个掀了开来,玻璃像蜘蛛网般的碎开。安全气囊弹开,姚小树胸口巨痛,被剧烈的冲击撞的昏昏沉沉。他的眼睛都疼的睁不开,有人在砸着车门,好不容易把车门拉开,抱着他离开了这里。 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耳边有好几道声音: “姚先生,还请节哀。” “她一直说压力很大,也是我的疏忽,都没有关心她。” “事已至此,你再怪自己也没有用了,还好令公子平安无事。” “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昨晚一直说胡话,抱着儿子就要走。我怕刺激她,只能在后面开车跟着,可是她……” 都是在劝他不要太过自责的声音。 姚小树疼的迷迷糊糊,恍惚间手被握在一个熟悉的温暖中,曾经印在他眼睛上的热度终于不再掩饰,贴着他的嘴唇浅尝,“宝宝,爸爸永远和你在一起。” 白湘从噩梦中大叫着惊醒,这一次,她可以擦去额头上冷汗。她的手脚没有再被绑住,而是躺在床上,房中的一切都很陌生。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换过了,是一条白色的长睡裙。她想起昏倒前看到的,跳下床就要跑。房门竟然没有锁,老人正等在门口,“白小姐醒了,刚要用晚餐,先生和少爷都在等你。” 他又警告道:“先生最讨厌别人在他用餐的时候大喊大叫,白小姐一定要想清楚。你是少爷的客人,要把你留下的方法有很多很多。” 几句话说的白湘手足发软,再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能乖乖的跟着老人下楼。餐桌上果然摆好了丰盛的晚饭,无数灯光斑斓交溢,像一场盛大的欢迎会。门窗紧闭,把这里和外面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白湘心惊胆战的走到桌边,老人为她拉好椅子,她僵硬的坐下。对面坐着姚胜寒,他怀里还是苍白的姚小树。一个死人要怎么吃饭呢? 剧烈的呕吐感直冲上喉咙,白湘都不敢去想,他到底死了多久了,他的尸体又是怎么被保存的? 姚胜寒依然在神经质的自言自语,“爸爸让她跟我们一起吃饭,宝宝高兴了吗?” 不会有人回应他的。 姚胜寒伸手,老人立刻盛了一碗汤给他。姚胜寒用纸巾沾了一点汤,细细的擦在姚小树的嘴唇上。苍白的嘴唇泛出一点温暖的红光,他目中全是痴恋的狂喜,“真可爱。” 他的呼吸在加重,吻着姚小树冰冷的嘴角,“爸爸什么都做了,宝宝也心疼一下爸爸好不好。”他又捏住姚小树僵硬的下巴,将舌头伸进去舔舐。诡异到极点的这一幕刺激的白湘再也忍不住,跌落到一边,捂着胸口大声的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