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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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刚搬到这里的时候,觉得真的是到了自己梦幻中的家园。 起先还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又要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不高兴,而所有的抱怨在看到面前的房子的时候都消失了。 充满了英式风格的庄园别墅,外观都是仿古设计,说不出的贵气高雅,绿意交结在房屋之下,铺了一层暖意的细毯似的。白湘初来都有些看呆了,竟是不敢踏进去。身边的妈妈也大为惊异,他们家最多只是小康,怎么买的起这么昂贵的房子。 父亲亦是得意洋洋,说出的话却是让母女俩失望了。他这次还是外出调配,哪买的下这么讲究的房子。这是离开的那位同事介绍来的,他有门路,才能以低廉的价格租赁下来。 这样的房子,能住在里面已经是一种福分,当然奢望买下来是真的不可能了。白湘毕竟还小,没父母想的那么市侩,她欢呼着像只雀鸟一般奔了进去,高兴的连连惊呼着,“爸爸,妈妈,你们快来看啊!” 客厅里铺的是黑白的花边格子地砖,白湘快步的跑上二楼,怀着激动的心情一间间房的看过去,边看边喊,“妈妈,我要住这一间房!” 夫妻俩在楼下笑着小孩的天真,又听到楼上在喊,“你们看,隔壁家种了好多玫瑰花!” 能以低廉的价格租赁下来,可能也跟这里地处偏僻有关。公车不通,出租车也叫不到,爸爸就开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到。难怪这里的房子卖不出去,只能以便宜的价格租出去。但是看隔壁的风景,应该不是像他们这样的租户。 白湘趴在窗户上,看着不远处隔壁人家的风景。从她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那家的花园,园中是一整片的红蒸艳霞,开了一簇簇的红火一般,在风中摇曳生姿。白湘从未见过红的这么彻底的玫瑰花丛,惊呼着移不开眼睛,更对隔壁住的是怎样的人家起了浓浓的好奇心。 搬了一整天的家,到了晚上,母亲才拿出在市区买好的糕点,用精美的盘子装好。想着初来乍到,又住的这么偏僻,总要去邻家示好,表示一下。 一家之主也不疑有他,妻子出去了,女儿还在楼上不肯下来。 白湘还喜滋滋的在床上打滚,她真的太喜欢这个房子了。住在这里,好像倒退了几百年的光景,重返中世纪的欧洲。那时的贵族小姐们,穿着丝质的长裙,手持蕾丝小扇,头发里缠着珍珠,身上都是淡淡的馨香。贵族们都是足不出户的,她们会在天气好的时候举办茶会,百无聊赖间就摇着小扇,在城堡周围慢慢的踱步。 少女的幻想还没结束,楼下就响起了脚步声,还伴随着妈妈的唉声叹气。 白湘跑下楼,也听到爸爸在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母亲有点忿忿,“我好心拿着蛋糕过去,敲了两下才有一个老伯来开门。我说我们是隔壁刚搬来的,今天第一天来拜访一下。结果他连门都不让我进,还说他家主人喜静,不爱看到生人,就不请我进去了。” 果然父亲也有些不快了,“这么摆架子?” “是啊!”母亲还没消气,泄愤似的拿着蛋糕嚼了几口,“要不是这里住的人实在少,真不想过去,看那开门的老伯穿的还挺讲究,却这么不客气。” 白湘满心的好奇,“是旁边那家吗,种着玫瑰的那家?” 母亲点头,突然“咦”了一声,想到什么,又道:“人不客气,就连园子里的装修也看着怪怪的。” 丈夫这就嗤笑了,“头发长见识短。” 妻子只是喃喃自语,“那园子里的喷泉,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总觉得全身发凉。” 丈夫只是笑,没再接话。 一家三口吃完饭,白湘又迫不及待的回房间去了。临睡前,她还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夜色已经很深,玫瑰园也隐匿的看不见了。 第二天去上学,趁着父亲在车库的时候,白湘惦念着那片玫瑰园,忍不住先跑到小道上,循着路到隔壁房子,想近距离的去看一眼。隔壁是一样的庄园别墅,只是更加的宏伟美观,高墙围出庭院,中间是绿茵茵的一条路,房子两边种满了瑰玫花,显得中间的别墅像浸在饱满的血汁中一般。太过红艳了,满园都是惊心动魄的美感。白湘一时有些看呆了,还想上前几步的时候,她看到了园中的喷泉。 这喷泉建的着实有些碍眼,就正对着别墅的正门,三个喷泉口的水柱两短一长。清晨的阳光之下,银白色的水花滴溅出来,成了一颗颗饱满的露珠。白湘忽而觉得身上一凉,竟有些瑟瑟发抖的感觉。从远处看,这立在大门跟前的三口喷泉,像极了三炷点燃的香。 白湘瑟缩了一下,正要往回跑,只看到别墅的二楼的窗户上,恍惚好像有个人影站在后面。白湘从来没见过这种彩色的玻璃,绚烂夺目,在日光下更是彩光熠熠的,像琉璃光一样,煞是好看。 那个人影虚虚无无,白湘还想细看,又不见了。 这种绚丽的玻璃,最是容易眼花了。 玫瑰庄园就成了白湘最在意的风景,她习惯了每天上学前要去隔壁看一眼,回家之后还要趴在窗户边眺望。这大片的玫瑰园就像有魔力一般,把她的心神都勾了去,甚至还盼着有一天主人可以下楼,带着她剪下一束玫瑰,一起摆到卧室中。 白湘从网上查到,那能晃到人眼花的叫蒂梵尼玻璃,最具古典美的装饰艺术,她实在不由的对隔壁住着怎样的邻居又好奇起来。可是她每天早出晚归,隔壁的房子始终都门庭紧闭,不见一个人影。白湘禁不住想,养着这么多的花,竟也不见人打理吗? 一连半个月过去,在白湘的好奇心到达顶点的时候,她趁着周末,又大着胆子去了隔壁的别墅。日头正盛着,晒的人身上暖暖融融。因为从来都看不到人,白湘又熟门熟路,再不似刚来的时候那般小心翼翼,束手束脚。玫瑰还在盛放,喷泉怎么看还是像三炷香,可她已经一点都不怕了。自顾自的跑到玫瑰园中,像以前一样,准备偷偷的折两朵花带回去。 白湘才到那一片红色的花海中就愣住了,她看到有个人正背对着她站在花丛里,听她忍不住的一声惊异,那个人影才转过身,直教白湘心神一颤,竟是一个俊美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张俊美无俦的脸,他看到白湘也不奇怪,眉眼带笑,似在朝她示好。 白湘心跳一下子快速了起来,她忙回以笑意,“对不起,这是你家吗,我不是故意闯进来,我是喜欢这里的花。” 那少年也不说话,仍是淡淡的笑着,火红的玫瑰衬的他的皮肤越是细白,像莹润的甜白釉。白湘才一个恍惚,就看他往旁边跑,朝着别墅跑过去。 白湘满以为他误会了,心里发慌,就怕他回去对着大人说什么。忙忙追上去,可解释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那少年竟也不见了。 日头蒸蒸,白湘已经站到了大门口,两扇乌沉的大门紧闭,在阳光下薄泛光泽。白湘略略后退,看大门上的反光凸出一个图案,这种画法,像印了一个符咒。在两扇门之间,龙飞凤舞的一张符,这让白湘想起了那些香港电影里的道士画的茅山符咒。 白湘心里生疑,还想绕到房子后面去找那个少年。大门却是忽然打开了,伸出来一双苍老的手,细长人影靠门框上,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白湘直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是不是就是妈妈说过的那个老伯。长的十分的干瘦,双眼细长,看人的目光像透着针锋,还留着两撇小胡子。这模样,却是像是黑夜里突然蹿出的黄鼠狼。 她还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老伯却是开了口,朝她一笑,“你就是少爷说的客人,请进来坐吧。” “少爷?”白湘疑着,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少年吗? 主人家相邀,白湘犹豫了一下就跟着老伯进去了。大门在身后慢慢的关上,白湘只觉得眼前一亮,好不容易才压住心底的惊呼。她站在客厅里,没被眼前的奢华迷了眼睛,局促的捏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 老人走到她身边,然后领着她往前。他走一步,白湘就跟在后面一步,被带着到了一张餐桌上,上面却是已经摆了好几碟精致的糕点,老人顺手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玫瑰花茶,“小姐,你先尝尝合不合胃口。” 白湘像哑了口,看着那些造型精美的糕点却下不了手,她觉得自己倒像误入了一个梦境。而且还不是她的梦,是那个奇怪的少年的。 安静的客厅里有“踏踏”的脚步声,像是有谁下楼来了。老人骤地拉高了声音,恭敬道:“先生。” 白湘随即看去,从楼上走下来了一个男人。老人迎上去,站在他身边微微颔首,低声的说着什么,细长的眼睛一扫白湘,扯出一个满足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