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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墨扬眉。 “这么香的汤,我闻了都醉人,要不你来点。”令无性眨眨眼。 “留给你体、贴、人的媳妇用吧。”易墨冷漠地回绝。 令无性心情更佳,甚至哼起歌来,话里都是笑着的:“我又没下药,都是补身子的好东西呢。” 没错,滋阳补阴的好东西。 凉云盛一溜回来就被汤的香气勾着走了,迫不及待地问着什么时候好。沈云追来后看见令无性只能恨恨地瞪着凉云盛。 凉云盛顿时得意起来,易墨贴在他身边冷冷地问:“听说你喜欢令姑娘?” “……” 凉云盛觉得自己不该这么早得意。 夜,来了。 四人围坐在一锅汤旁。 令无性给凉云盛盛了汤,笑盈盈地看着他接过。然后又端着汤递给了沈云,手指不经意碰到沈云的手。 沈云又是红着脸接过,小口小口地喝着。令无性耐心地看他喝完了整碗,轻声问道:“好喝吗?” “嗯。” “那再来一碗?” “嗯。” 令无性笑得很欢。 凉云盛却不高兴了,他的汤被易墨抢过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你干……” “不想你吃别人做的东西。”易墨在他耳边低语。 可是我饿啊。凉云盛没辙,只能另寻乐趣,他盯着令无性似乎有起身的趋势。 沈云便大叫道:“令姑娘,我有事跟你说!”这一句,没有结巴。 沈云把令无性拉到一旁时不忘用眼神剐凉云盛一眼。 凉云盛好似很懊恼,却是在沈云转身后,笑着坐了回去,伸长了耳朵。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凉云盛问易墨,自己倒是先回答了,“我不信。无论是多大的美丽都不可能使一颗沉寂了的心突然热爱阳光起来。那份只能是惊艳,只是一瞬间的烟火而已。” 易墨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怎么了?”令无性问沈云,似乎有些担心。 沈云见令无性对自己的担心,心里顿时一遍柔软,想起凉云盛的话,更是气愤。 他努力使自己更冷静,手不自觉地卷起衣服又抚平,半晌,他才听见自己小声的声音:“令姑娘,我喜欢你。” 他顶着涨得跟番茄一样红的脸,小心翼翼地等着令无性的回答。 “真的?”他听见令无性问。 “嗯。真的!”他见令无性不信,一下子急了,抬起头去看令无性。却发现令无性的眼里一片笑意,不是平常的温柔的笑意,是勾人的、惹人深入的媚笑。 令无性拉过沈云的手,沈云登时手足无措,慌张地叫道:“令令令令令姑娘!……” 然后。 一口清脆的男声笑道:“我也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结尾拉过手是想写捞一把重要部位的,奈何不能通过……( ????`) ☆、狼 第七章 凉云盛第二日看见沈云的时候,发现沈云的走姿很不正常。 “你怎么了?”凉云盛装作关怀地询问道。 沈云怒瞪他,想到隐隐作痛的屁股,又羞又气,憋了半天吐出句:“你们串通好的!” 凉云盛耸耸肩,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他的确没料到令无性是男人的。 “别生气了。”令无性决定讨好一下这头生气的小兽,于是用女声委屈地低求。 沈云一听,脸色大变。 令无性一下子捞过沈云的腰,在他耳边用低低的男声说道:“你难道不舒服吗?” 沈云脸大红,拍开令无性的手,怒不可遏。令无性说的一下子插中了他的软肋。与其说不舒服,不如说是后半夜是他自己贴上去的。 一想到昨夜反常的自己,滚烫的体温便又仿佛回到了他的身上,整个身体酥麻麻的,喘息声在耳边回荡。他气得“你、你……”了几声到底还是说不出话来,蹬脚不是,反驳不是,硬生生地把这口气咽了下去,硌得胸口又闷又疼。 “你去哪?”令无性叫住一股脑地往一旁密林窜的沈云。 “如厕!” 凉云盛向易墨眨眨眼:“我也如厕。”说着便去追沈云。一会不到他又从林子里折回来。 “完了?”令无性调侃凉云盛的速度之快。 “不,沈云没了。” 令无性的笑容一滞。 易墨居高临下地看了令无性一眼,显然是幸灾乐祸。 “你带我去看看。”令无性拉着凉云盛就往林子里跑。回来时却只有一个人。 “他呢。” “没了。” “你——整——我?”易墨一个字一个字地睥睨令无性。 令无性却无辜地撅撅嘴:“没办法,敌人太强,我打不过。”没办法,风水总要轮流转。 易墨懒得搭理令无性的恶趣味,冷冷地问:“谁?” “镇守着这里的一只狼崽子——” “两位客人好,在下刘东竹。”男子身材高挑,袭一身青衣,怀抱一把生锈的古旧铜剑,及踝的三千青丝整整齐齐地扎成一束细辫,脊椎如钢板一样直,却颔首低眉,恭敬地辑首。他的声音尖细却铿锵有力,“主人请您们进去。” 刘东竹的身后是一个一人高两人宽的洞穴,柔软的柳枝从上面垂下,形成一习青绿的水帘,仿佛过了这昏暗的洞穴便是世外桃源。 可易墨俩人不为所动。 令无性见刘东竹虽垂下双眸,但说及“主人”二字眼里依然有流光闪烁,乐趣不禁被一竿提起。 “你家主人绑了人,我们倒成客人了。”他轻提扇子,欲挑起刘东竹的下巴。刘东竹却往后一个小碎步,自然又极富技巧地避开了某人的咸猪手,又和声和气地重复道:“我家主人请您们进去。” 令无性一见刘东竹的嫌弃状,索性收手。他皱着眉头却提起嘴角:“哎呀,万一我们一进去就‘哐当’一声人头落地了怎么办?”说罢,他又顿了顿,眼珠子瞅了瞅瘦得可以融入一旁翠竹的刘东竹,嘴就管不住了:“若是把你抵押给我们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如此直白的表达方式并没有撼动守在洞穴门口的忠犬一丝一毫。他往洞口靠了靠,似乎有什么力量能斩断烈风,震撼山河,把他一颗七上八下的心和动荡不安的七魂八魄都镇压下来。他又挺了挺身躯,语气稍重起来:“主人请您们进去。” “好好好。”令无性这下是真的服了这只认了主的良犬了,自知自讨没趣,便对着易墨使了个眼色,一边往洞口踱步一边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可惜了呀可惜了。”要是我家那只也跟这只一般护主便好了。 掀开一扇绿窗,便被黑暗笼罩。洞穴里满是潮湿的空气,湿哒哒的,粘在人的皮肤上,令人恶心。岩壁布满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