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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方翊声低低的说,他垂着眼。”这是不可违背的。” 卫南钧看着他,想从他表情中看出什么,可惜青年此时面无表情,他甚至没能从他眼中读出什么情绪。 “不会舍不得?”他扬了扬手上坠子。 “不会,那份心意我永远都记得,这样就够了。”方翊声重新抬起头,看着在大门口忙碌的工作人员。 “你很忌讳房子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很邪恶吗?为什么?手镯那女孩你完全不怕的。”卫南钧问出了一直放在心底的问题。 方翊声抿抿嘴。”里面的数量太多了,而且他们有强烈的地盘意识,我怀疑你们能安全拍戏到今天,完全是因为他们看上了林广。” “这只是猜测,或许根本就没事。” “不可能,他们很凶。”他一旦靠近就会激怒他们,会有那样反应的鬼是不可能放过侵入者的。 卫南钧还想再问,但剧组的人已经招呼他上车,要出发上山了。 方翊声只能给他一个注意小心的眼神。 卫南钧将玉坠收进口袋。拍戏的缘故他不能戴上,就算戴了也会被导演要求拿下来。 毕竟之前的戏份中没有这条坠子。 方翊声见状扯住他,手指从他裤口袋勾出红绳,拉起他的袖子将坠子系在他手腕上。”戴上去才有用,你戏服是长袖吧,盖得住。” 卫南钧看低头将坠炼一圈一圈缠在他手腕上的青年,心底蔓生出很奇异的感觉。不仅仅是对这个能见鬼的男生的好奇,也不全是对他姣好外貌的动心起念,方翊声现在进行的动作触动了他,像是猫儿的尾巴轻轻拂过他最柔软的一块。 “要不要在山下等我?”卫南钧轻声问。”我让小刘开保母车,你在上头休息?我车子里有很多影片可以看,总好过待在房间无聊。” 方翊声抬眸看他,想了想点头同意。”他不用待你身边吗?” 卫南钧看着他专注仰视的眼神,忍不住微笑,克制住摸摸他脸庞的冲动,说道。”没事,他平常也没做什么。” 想了想,他又说:”你自己在车上行吗?” 两个男人单独在车上,尤其其中一个不是自己,这怎么想都有点儿不是滋味。 小刘还是上山干活儿吧。 “不嫌耗油耗电,我自己在车上没问题。”方翊声看了眼外面在催促的剧组,起身。”要就走吧。” 上了车,跟着剧组往山上移动,停在一个被整里出来的小平台,方翊声目送卫南钧往废弃老屋过去,剧组热热闹闹的,导演正大声说着什么,小年轻演员嘻嘻哈哈打闹着。 方翊声待在开着空调的保母车中,腿上一个大箱子里头全是电影,还有游戏片,他不禁疑惑忙碌不堪的卫南钧到底从哪儿挤出时间来享受这些娱乐。 第14章 思念-3 山上的天气不错,绿叶油亮蓝天如洗,没多久大伙儿就一身热汗,卫南钧上好一身狼狈的妆,几个饰演警察的小演员装扮好,看见他站在太阳下,纷纷对他招手让他到树底下遮荫。 卫南钧笑着摇头。 不是他不怕热不肯去躲凉,实在是在太阳底下他安心…… 他目光不着痕迹地瞥向林广,那孩子的眼睛已经不知觉吊了好几次,他自己彷佛也察觉出什么不对,一直努力想压制自己身上种种不由自主,但外力所控,光靠他自己的意志力根本无从摆脱。 他只能躲在角落阴影处,借着脚疼身体不舒服为由避开了众人。也因他接下来的戏份角色是虚弱神经质的,与他此时形象相符,几乎可以说是还没演就开始像了,导演也就不来多这个嘴。 说不定他心里还乐得开心。 没来抓几个特写放上网络炒新闻已经算导演有良心了。 场景打理妥当,演员们纷纷就位,机械在最正确的位置同时开机,导演一声令下,一个长镜头给了通往老宅的山路。因为山路狭窄车子上不来,警察们脚步急促神色紧绷的上山,一停顿,入目的是满身是血的男人靠在大树下,衣服脏乱的青年神经质的跨在他身上,双手紧掐着男人脖子。 男人腹部血流汩汩,他虚弱得连挣扎都没有力气。 “干什么!停下!下来!”警察怒喝,两名警察上前扯下青年,其他人戒备着周围。”到里头后头看看!”领队警察下达命令。 青年跌坐地上,神情恍惚。 他应该要说什么的,但他看着林子深处,彷佛那里有什么勾住他的东西一般,就这样直愣愣看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导演耐心等待,最后忍无可忍喊卡。”小广,你怎么啦?早餐没吃饱还没醒是不是?”他口气并没太过暴躁。 林广依然没有回神。 所有人这时发现少年不大对劲,一同上前扶他关心。 警察装扮的演员苦笑着对卫南钧伸出手。”那小伙子是不是中暑了,我看样子不大好。” 卫南钧笑着藉他拉扯起身。这小演员他合作过许多次了,他当王爷,小演员当他侍卫;他当警察头子,小演员当狗腿子……相处的次数多,也能说上几句话。 “我看他得休息一会,我助理从旅店带了点冰酸梅汤,一块儿喝一点消消暑。”卫南钧轻声招呼,面带微笑。 没有人发现他只要到了现场,或者林广在身边,说话总特别轻,像是担忧惊扰什么一般,甚至他连话都不常说,与平常温和形象大不相同。 不过他是整剧组中份量最重的演员,怎么样也轮不到其他人说他的嘴,何况他只是安静点而已呢。 卫南钧下意识反手握紧系在腕部的吊坠,或许是天热,也可能是紧贴着肌肤,那块玉已经被暖热了,握在掌心温润得有些潮意。 那潮意,让他莫名感到有些冰冷。 林广的助理不停呼唤他安抚他,给他揉手揉胸,给他灌水,就像小演员猜测的,大伙儿也怀疑她是中暑了。林广是个单薄的青年,面白唇红,看起来就不是个阳光健康男孩,这几天的折腾让他累出病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年纪的演员别说上体育课了,连学校一礼拜能进出一次就得偷笑,长时间待有空调的摄影棚,没有运动,体格纤细体力差,免疫力自然别想好。 他这样没人意外,更没人想他是不是撞邪了。 助理好不容易安抚好了林广,演员各自就位,方才的剧目再次循环一次,卫南钧感受到青年身上的体温,他有点讶异,照理说这样的体位在上者通常会靠膝盖撑着,没有特殊要求上方演员不会这么不要脸真坐在下位者身上。 林广现在就坐在他身上,冰冷的手按上他的脖子。 “……”这小鬼还好不重,要不导演没喊卡,他自己要喊了。 机械运行的细微声响在林子间响动,警察的怒喝声中,卫南钧敏感发现自己好像耳鸣了,他心咯噔了一下,从林广按在自己脖子的手掌间,彷佛有什么异常传递了过来。 冰冷、麻木,一种让人发自骨髓的冷颤,这感觉他并不陌生,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