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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 “我去外边看看。”张黎利落地收刀,站起身,去了外头。 关风月正要跟过去,却被傅青岩拉住:“师父,你不能跟去。” “为什么?” “现在这一屋子的人,只有你能保住了。” 关风月一愣,看了看受伤的小徒弟,再看看神情复杂的大徒弟,是的,他暂时不能出去,如果像上次在剧院那样,被人偷了空,那简直就是噩梦。 “我去看看。”傅青岩垂眸,便离开了几人。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告急15551 第25章 陆小园 屋内,傅青竹愣愣地坐在地上,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关风月搡了他一下,道:“醒醒,我的葫芦该给我了。” “啊?”傅青竹顿了顿,才有了点反应,他将抱在怀里的东西物归原主,表情仍是呆滞。 关风月有些好笑:“怎么,吓坏啦?” “没。”傅青竹摇摇头,指了指心口,“闷得慌。” “我徒弟过会儿就回来了。”关风月安慰着,傅青竹盯了他一会儿,问道:“若怀,是他的字吗?” 关风月一愣,显然很是出乎意料,他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桐笑非淡淡地回了一句:“是师兄的名。” 傅青竹听了,额角突突直跳,桐笑非又说道:“我师兄,原本姓殷,叫殷若怀。他喜欢养花种草,还有一把名唤烟雨的佩剑。” 末了,她微微勾起嘴角:“师兄亲手刻的竹木剑,不过名字是你取的。” “好啦,你歇着就歇着,哪那么多话?”关风月一把按住了小徒弟的头,揉了揉她的长发,“你的耳坠也该派点用场了,为师去看看其他人。” 桐笑非笑笑:“好,我现在就去点香。” “行。”关风月起身,硬是拉着傅青竹站起来,对方奇怪:“你拽我干什么?” “怕你偷溜出去。”关风月眯起眼睛,一脸我还不懂的表情,傅青竹回了个白眼,默不作声。两人从拥挤的人群中艰难穿过,一阵轻微的骚动后,不少人都在看过来。关风月也挨个儿瞧了瞧,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时候,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两人猛地撞上目光,都有些惊讶。 “那不是剧院的小新人吗?”关风月一时顿住了脚,她怎么也在张家? 小姑娘也是一脸错愕,她慌张地走过来,怯怯地唤了一声:“关老师。” “嗯。”关风月迅速冷静下来,问道,“你也是张家人?” “我奶奶是张爷爷的堂妹。”陆小园脸一红,“我就是跟着过来凑凑热闹。” “哦。”关风月打量了她一会儿,上次那个木偶的事情后,他暗地里清查了一下剧院所有人的情况,确定没有受到影响,现在,应该也没事吧? 关风月掰了下手指,摇了摇头,都过去这么久了,要有事早就出了,怎么他还忧心忡忡的呢? “你呆在这里不要动,我过去一下。”关风月没有停留,陆小园悄悄跟了上去,道:“关老师,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没有,你呆着就行。”关风月没有回头,而是加快了脚步,去找张家老爷子。陆小园看着跟在后面的傅青竹,指尖轻轻戳了下他的命门,对方浑身一颤,原本还不算难受的心脏突然发疯似的跳动起来。一些破碎的场景在一瞬间涌入脑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老关,我出去一下。”傅青竹以为自己说了话,踉跄着就跑了出去。可是关风月并没有听见,他还以为这个人依旧跟在后面。 张黎带着桐笑非的刀,重新回了刚才的院子,那被烧到干枯的藤蔓已然化为了灰烬,落了满地的尘埃。他蹲下身子,轻轻拈了一点木灰,摩挲两番,放到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槐花香。 张黎沉思片刻,便吹散了手指上的灰尘,缓缓站起身,穿过圆拱门,去了另一个较为偏僻的院子。 那里有一棵茁壮的槐树,就在今天早上,桐笑非还和傅青竹坐在上面,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闲天。 张黎绕着槐树走了几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甩了两下手里的短刀,狠狠将它钉入树干,顺着那些粗糙的纹理,直接劈下。翻开的树皮散发出一股腐肉的味道,恶臭难闻。张黎只割了一道二十厘米的口子,便没有继续下去了。 藏在这里的东西已经跑走了,剩下的,不过是被抛弃的皮囊。 张黎拔出刀,指尖一抹,上面的污渍便立刻散了个干净。傅青岩赶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他出声问道:“是张叔叔吗?” “既然都知道了,何必多问呢?” “张黎”转过身来,对着他温和地笑笑:“我只是出来溜达一会儿,很快就走啦,你不要告诉你师父,好吗?” “嗯。”傅青岩答应了,“那些萤火,是你吗?” “不是我。”面前的小伙子摇了摇头,“又或者说,这座山就是我。” 傅青岩蹙眉,他似乎猜到了其中的原因,但却无法问出口。张潜应该是以自己的魂魄作为了封山大阵的阵眼,借以推动整个法阵的运转,但日久耗损,他迟早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可这一切,傅青岩没有任何理由,甚至没有任何立场去阻止。他需要这个人的帮助,也只能接受这个人的帮助,因为私心,因为怯懦,因为无能为力。 “对不起。”傅青岩的神情很伤感,只是这样的暗夜中,张潜并不能看清,他还是笑着,温和又爽快:“不难过,叔叔早就是已死之人,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才一直留在这里。对于我的事,你不必太过介怀。” 傅青岩攥紧拳头,张潜走过去,用刀柄轻轻敲了下他的头:“回去吧,敌在暗,我在明,出来太久不划算。” 他刚说完,就忍不住笑出来:“有人来了。” 傅青岩回头,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急匆匆地跑来,他下意识地展开臂膀,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熟练地准备迎接一个怀抱。傅青竹却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若怀?” 傅青岩一愣,不应该的,这人怎么会想起来?张潜意识到不对,上前攥住他的手腕,脉象很乱,有阴阳离决之征。傅青竹用力一甩,趔趄了几步,傅青岩赶忙捞了一下,扶稳他。 傅青竹的额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冷汗淋漓,他哆哆嗦嗦地捂着心口,问道:“我是不是,欠你一条命?” “没有。”傅青岩也慌了,他紧紧地抱住这个人,试图安抚,但是好像没有任何作用。 “你原本,叫殷若怀吗?” “是。” “那我以前叫什么?” 傅青竹头痛欲裂,“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的名字,从来没有。” “我想起来,小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