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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我是说可能啊,前世大概有点特别的关系?但是这都过去了,你不能吊死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对不对?我真没那个心思,我把你挖出来,纯属工作需要,你要不考虑一下,和你师父师妹一起住?” “说完了?”傅青岩倒也耐心,对方点点头:“嗯,差不多说完了。” “如果我说,你失去我,可能会死,就算这样,也希望我搬出去住吗?” 傅青竹愣了愣:“为什么?” “因为——”傅青岩没有说完,反而抿了抿嘴,忍住了去吻他的冲动,“你现在感觉是不是好了很多?” 傅青竹听了,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便有些动摇:“可能,只是偶然?” “我说过了,你是我的。”傅青岩将手伸进被窝里,抵住对方的心口,“这个,也是。” “你的手好凉,隔着衣服都凉的寒心。” “哈哈,没关系的,怎么样都好,只要你在。” 傅青岩闭上眼睛,缓缓说道:“你现在有危险,剧场里袭击我们的妖怪,应该不是偶然。我师妹说,她前几个月奉命缉拿逃亡的恶灵,但是追到我们这座城市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奇怪的暴雨,所有的气息都被冲刷掉了,我怀疑它可能是受到了谁的庇护。” “剧场里那个男人?”傅青竹有些理不清头绪,“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相浮出水面之前,所有的线索都看着很不起眼。”傅青岩笑笑,拇指摩挲着他的脸,“睡吧,我守着你。” 傅青竹咂咂嘴:“我现在可算知道,你继承了老关哪一点了。” “哪一点呢?” “说骚话的本事。” 傅青岩忍俊不禁:“我还以为你会说我和他一样厉害,一样英俊。” “那我还真不觉得。”傅青竹伸手掰开对方的胳膊,“我睡了,你不要动我。” “嗯。”傅青岩贴近他的颈项,深深嗅了一下,“晚安。” 傅青竹浑身抖了抖,将身上的被子翻过去,给他盖着:“你太冷了,捂一捂,我再去拿一条。” “好。”傅青岩没有动,依旧温柔地应下了他所有的要求。 隔着一条通道的关风月家里,桐笑非在阳台上点了三根香烛,奉上一碗清露,接着便盘腿坐下,准备给屠凌汇报情况。 静心词念过,袅袅烟尘下,清露中映出一张少女的脸。齐耳短发,眉眼俊俏,左耳戴着一串流苏耳坠,是和桐笑非的绫缎一模一样的绯色。 “还好?”她的声音还算清亮,却透着万分的稳重,桐笑非点点头:“嗯,还好。” “有事就说。” “嗯,多谢大人。” 屠凌面无表情:“那天的暴雨,我已经加派人手去追踪了。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做本职以外的事情。” 桐笑非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默不作声。 那天,她奉命追击恶灵,然而追到S大附近时,她便碰上了一场车祸,血腥味和围聚而来生人的气息立刻掩盖了通缉对象的行踪,紧接着天降大雨,所有的气味都被冲刷的一干二净。 这本不应该发生的,人间的雨再大,都不可能洗掉被泰山府刻上“罪”字标识的犯人。 桐笑非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她在整座城里游荡,不断搜索,可就是找不到。就在她心烦意乱的时候,雨中出现了一个月白色的身影。 如同穿越了时空,静静地,一步一步地走来。 桐笑非顿时僵在了原地。 她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和师兄相逢。 然而对方没有任何意识,他只是不停地走着,远处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指引着他不断前进,以至于和小师妹擦肩而过,都没有停下脚步。 桐笑非没有敢惊动他,就沉默地跟着,她知道,师兄存在于这个世间唯一的理由是什么。她亲眼看着对方进了一栋大楼,敲响了一间房门,看到一个和师兄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来,还看到那个嚷嚷着说要出去捡手电筒的人。 “老不正经。”桐笑非捂着嘴哭了,可她没有现身,仍然在一旁默默注视着。 她看到自己的师父画了咒,布了阵,像当年那样身手利落。 关风月在这场大雨里,清除了和傅青竹有关的所有消息。 桐笑非也在暗地里帮了一把,也因此,被罚了两个月禁闭——除却必要,随意干扰人间是触犯府规的。 但是熬满日子,她就有来了S城,师兄和师父似乎都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是那恶灵又露出了些许痕迹,她便一直躲在暗处,等待时机。 “回忆结束了?”屠凌冷不丁开口,桐笑非的肩膀又抖了抖:“我以后都会注意的。” “你已经不是个人类了,那些无谓的感情,能丢掉就丢掉吧。”屠凌顿了顿,道,“你师兄和历岩本就违反阴阳,按理早该收入府中,但是府君大人认为他们还有利用价值,可以帮助我们捉到那只恶灵,便没有立即追究。但你应该清楚,这件事结束后,他俩的结局会是什么。” 府君大人明明说得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怎么到你这儿就变味了呢?桐笑非在心里嘀咕着,但面上没有显露,还是低声应下:“是,我都清楚了。” 屠凌沉默地望着她,良久,才念叨了一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师兄,到底是痴情,还是愚蠢。” “越是痴情,看着就越是愚蠢。”桐笑非忽然抿抿嘴,“其实我师父也长情,也固执,所以也傻。” “你们师门,有哪个不傻的?”屠凌说着,微阖双眼,“你去休息吧,有情况我会随时联系你的。” “多谢大人。”桐笑非微微颔首,再抬头时,面前却多了一串耳坠,屠凌的声音幽幽传来:“戴着它,方便和我联系。” “哦。”桐笑非撅嘴,捏起那串耳坠,居然是右耳的,噫,屠大人一定有对称癌! 第12章 邀约 张黎是在自己宿舍的房间醒来的,四周静悄悄一片,舍友都回家过暑假了,没有人在。阳台上摆着一盆葱郁的吊兰,正上方挂着一个金丝鸟笼,里面原本应该有一只绿毛红鹦鹉,但是现在却不知所踪。 张黎揉了揉眼睛,躺了半天才勉强坐起来。他做了一个非常漫长的梦,从年幼时追的那只蝴蝶,一直梦到爷爷的烟斗,从黑夜梦到黎明,直至醒来。他拿起床头柜上的小熊猫闹钟,看了下时间,正正好中午十二点。 “都这么晚了?”张黎抓了抓蓬松的头发,完全想不起昨天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浑身乏力,以为睡多了没精神。 他下了床,懒洋洋地往卫生间走,不经意地朝阳台上看了一眼,他的宝贝鹦鹉正从那盆葱郁的吊兰里探出头,圆溜溜的眼睛四下张望着,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