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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怜英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 他在妇产科门口搓着双手焦躁地走来走去。 “嘿,小伙子,这么紧张?头胎吧。” 坐在产科门口椅子上的中年男子往他这边挪了挪和他搭话,他抬头瞧了一眼。 那男人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谢顶倒是挺厉害的,他眯着眼睛看着李怜英,“别着急,你在外面干着急也没用啊,结果没这么快出来的,来来来,在这坐会儿。” 那谢顶男人拍了拍身旁的椅子,一脸感慨地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老婆怀孕也激动的不得了,结果怎么着?”他指指自己的脑袋上光秃秃油亮亮的一片。 “看到没,愁没的。孩子没生下来都是天使,生下来就是讨债的。小的时候饿了哭,渴了哭,总之一不高兴就哭,好不容易长大开始上学了,这老师每天布置家庭作业,叫我们做家长的下班回家累的半死还得辅导孩子功课,你说烦不烦?” 李怜英往他脑袋上看了一眼,脸色更难看了,他心存侥幸地说:“结果还没出来,我就陪她做个检查,不一定能怀上的。” 话音刚落,医生那边儿开始叫人了。 “王欢,哪个是王欢的家属?” “这儿呢!”他挥了挥手,扭头看了眼那谢顶男人,发汗的手使劲儿蹭了蹭裤子。 “先生,恭喜您,您对象怀孕了,已经八周了,你看,这胎心已经出来了,现在还没有发育成形,但是你已经能看到它的轮廓了,您要当爸爸了。”穿白大褂的医生满脸笑容。 李怜英握了握拳,忍了许久,但实在没忍住一拳把那个医生打倒在地,他情绪激动地揪住那医生的领子,“你他妈再给老子说一遍!” 这人素质太差了吧,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医生捂着鼻子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指着他鼻子“你”了许久,最后拿起手机叫了人把他赶了出去。 门口那谢顶的男人看着他被赶出来,摇了摇头,“年轻人啊,还是太冲动,不懂事儿。再过两年,这打人的劲儿都能给磨没了。” 阿欢是跟着他一起被赶出来的,她难以置信的捂着肚子看着李怜英,反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她拿起肩上挎的小包包抡了过去,“我`操`你妈的李怜英,我叫你不带套!这下好了!” 李怜英灰溜溜的捂着头,“谁能想你这么容易怀上!我看电视上那么多不孕不育的广告,还以为女人怀孕特别难呢?!” 阿欢一脸悲痛,“我靠,你这个该死的小处男,一天天看什么不好,看不孕不育广告,你怎么不看看那些男男女女只要一上床一发就能怀上的偶像剧?” 李怜英一脸不屑,“切,说什么呢,搞摇滚的谁看那腻腻歪歪的偶像剧……” 阿欢啐了一口,“我呸,搞摇滚的谁跟你一样儿,顶着个太监的名儿。还打医生,你怎么那么能耐呢?啊?” 李怜英和阿欢在医院门口吵了起来,来来往往的路人奇怪的看他们一眼,躲瘟疫般绕着他们走。李怜英念及孕妇不能生气,阿欢肚子里还有他的种。只好憋红了脸,任由阿欢骂了他一个小时,最后实在忍不住吐出一句:“好男不和女斗!” “我也懒得跟你斗,结婚吧。”阿欢叹了口气说。 “我不想堕`胎,你得负责。” 李怜英到底良心未泯,闻声当场拍拍胸`脯撂下了承诺,回家拿了户口本就领着阿欢去了民政局。 到了民政局门口他就犹豫了,他扯扯阿欢的衣服。 “干嘛?想反悔?” 李怜英一脸悲痛地摇了摇头,“我在想要不要先去派出所改个名儿,不然以后要改的话,是不是还得连着结婚证上的一块儿改?” 阿欢嗤笑一声,“怎么,被人笑了二十多年还心里有疙瘩?李怜英咋了,你爸妈赐给你的名儿,能不能成熟点儿接受它。” 明明在医院的时候还嘲笑自己这个名字,这会儿倒是说改口就改口,女人真是善变。李怜英皱着眉反驳她:“我爸姓李,我妈叫英子,这名里边儿他俩秀恩爱有我啥事?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阿欢白了他一眼:“怎么就没你事儿了,你爸妈不恩爱能有你吗?” 不恩爱还不能有孩子了?李怜英瞥了一眼她肚子:“那你爱我吗?” 阿欢像看智障一样看着他,“咱俩别谈爱,谈爱伤感情。” 阿欢向来牙尖嘴利,李怜英说不过他,佯装成熟的跟她领了证,出了民政局的门就从独身摇滚少年成了拖家带口的失意青年。 这就结婚啦,他唏嘘一声,心底有些难过。 从今往后,他就和无数个为了生活而奔波的男人们大同小异了。 “这座城市抛弃了我。”他说。 阿欢不耐烦地看了眼他,“你个大男人有完没完,我不是这儿的啊。你再叽叽歪歪,我生了娃儿真就抛弃你改嫁。” 李怜英一时气愤,“那成,你要看不上我,咱俩回个头就把离婚办了,不就九块钱吗?” 阿欢白他一眼,道:“李怜英你真是个畜生。” 畜生李怜英被骂的不吭声,心里却还不无悲哀地思量着自己正打算开始追逐梦想,就被拽入了柴米油盐之中。 这年头还用书信报喜的人不多了,李怜英算一个,用他的话来说,这个消息太郑重,必须用一种郑重的方式来告诉别人,这是他难得的仪式感。 乐队主唱呼兰是在一个星期日的下午收到他这封信的。 “您好,请问是呼兰先生吗?这儿有您一封信,请过来签收一下。” “操…这年头谁还写信吧……”呼兰先生白天脾气都不是很好,暗地里骂了一句脏话,揉着毛茸茸乱糟糟的头发去拿了快递。 他的起床气有些大,拿到信之后看到李怜英这个名字,一脚踢飞了屋里的凳子。 这是哪个不认识的瘪犊子大白天扰他清梦。 读完一封信之后,他的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挨个找了微信通知了乐队里的其他人。 “兄弟们,李怜英跑路了。” 乐队里一共五个人,一个贝斯,一个吉他,一个架子鼓,一个键盘,一个主唱。 其余三个人到了下午才回他消息。 吉他煤气灯:“谁?李怜英是谁?清朝那个太监?” 呼兰先生憋着一口气打过去,“是瞎猫啊,咱队里的贝斯手。” 煤气灯:“卧槽,瞎猫这个瘪犊子咋了,我靠,咋说退就退,这他妈突然少个贝斯怎么办,贝斯是咱队里的灵魂啊!” 呼兰先生气笑了,“你他妈连队里灵魂的名儿都不知道,你这灵魂街边两块钱买的吗?” 煤气灯:“我不知道他名儿,难道你就知道?” 呼兰先生:“……” 架子鼓草鱼:“瞎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