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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影不离跟着他念叨他?” 李明辉摇头,“夸他!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你还要夸得有板有眼,有证有据,思路清晰,逻辑正确。把你对他的音乐才华如滔滔江水川流不息的仰慕传达给他,他开心了,你说什么他都会看重几分。” “好!” 蓝俊力最近迷梁松影的歌曲风格、声线、才华、外貌迷得晕头转向,满屋子去找他偶像。有人给他指了后花园,看见梁松影和傅玉去了外边。他朝花园走去,远远看见花坛喷泉边两个模糊身影。那两人在聊天,他不好过去,只好在窗边等。 梁松影被傅玉叫到外边来,以为是要问什么事。 “我要和萧廷结婚了。”傅玉身姿笔直,微微低着头看着泛着灯光的泉水。 “……”梁松影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说,“恭喜你们,磨合多年,终于得到一个好的结局,我替你们开心。” “你真的开心?”傅玉侧头看着他,“开心怎么不笑?” 梁松影无奈,嘴角掀起。 “算了,我看着难受。”傅玉泄气说。 梁松影把嘴角放平。他也不想在傅玉面前装,只是她想看他笑,他就笑一笑。她是他的知心人,他想跟她说些心里话。 “我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不开心了,”梁松影移开与她对视的目光,“最近一年我的情绪出了很大问题,有时低落,有时麻木,唱歌几乎难以投入感情。无论现场表演,还是录音,我频频走调错音,也许你有听说?” 傅玉看着他,点了点头。“是因为晏望霄?” “嗯。”梁松影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认为,他成为我心底所有苦痛的来源,但我那时候还不想跟他分开,直到有一天,他……做了我无法容忍的事,我再也受不了,才决定离开这里,重新开始。” “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梁松影揪着衬衫纽扣,“也许他是逼我主动离开,我不太清楚,他也没解释过。” “很难受么?” “难受极了。” “好点了吧?” “嗯。” 傅玉侧着脸看他,忽然倾身过去,抱了抱他,没放开。下巴搁在他肩头,轻声而坚定地说:“所有坏事都会过去,你会忘记一切不愉快的,只记住快乐的,未来你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放眼未来一片光明喜悦。” 梁松影侧耳认真听她温柔的说话。 他能感觉到傅玉的心很柔软,温温柔柔,很体贴人,不禁由衷笑起来。萧廷喜欢她是有理由的,能娶到她,真是天大的福气。他这么想着,听见空旷的园子有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他转过头,稍稍推开傅玉。 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在来人看来,便如同粉饰太平。视野里出现了一个身材高大的人,灯光不是太亮,待那人走近,他才认出是萧廷。萧廷似乎也犹疑着,直到走近,才确定看见了什么。他的目光落在那两人相依偎的身影上,傅玉的脸枕在梁松影肩头,犹未察觉他的到来。他的心忽然一抽一抽的,抽搐疼痛起来。 他没等梁松影说话,转身就走,把门一甩,哐当哐当响。 梁松影脸色大变! 蓝俊力在窗边喊,“廷哥!”又转头,“Lan !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他的语气充满失望。梁松影和傅玉分开,走过来,一问蓝俊力,发现确实是萧廷误会了,傅玉立刻追出去,梁松影脸色变得更难看。 蓝俊力发觉他情绪激动,抿着唇,一副极度难堪的样子。他抬脚要走,挥开蓝俊力挽留的手,这时,听闻动静的李明辉赶过来,还有和梁松影同来的任泽余。任泽余握住梁松影的手臂,用沉稳从容的语气问:“没事,别急,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萧廷把我当做插足他们感情的第三者,生气走了。”梁松影的眉头皱着。 李明辉一听,就知道这事的症结,“Lan,萧廷他今晚高兴多喝了几杯,脑子不清醒的,你别认真,明天你给他解释一下,什么误会都解开了。” “是我不好,明知他们快结婚,还和傅玉走这么近。我……我身体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好吗?是不是还有些朋友没来?” “那你先回去,来日方长,改日再聚完全没问题,我会跟他们解释。” “好,麻烦了。” 任泽余陪着梁松影往外走。 李明辉看着他俩,忽然叫住梁松影,“我送你回去吧,Lan。” 任泽余回头微笑说:“没关系,我来送就好,李先生还要招待客人呢。” 梁松影挥挥手。 回公寓的路上,任泽余开车,注意到副座梁松影的情绪又陷入低潮,侧头望着窗外,以一种没有安全感的姿态双手环胸。他说:“Lan,你很幸运,有一个像傅玉小姐那么知心的朋友,别人很难理解你们的纯洁友谊,萧廷……” “我明白的。”梁松影用手背盖住眼睛一会儿放下,“他们快结婚,我应该避嫌。” “别厌恶自己,别把他人的目光与评价当做真正的自己,你要认清你自己是谁,是怎样一个人,并且坚信自己就是这种人,无论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误会你,你始终是你自己。” 梁松影似乎从他的话里寻找到力量,精神振作了一些,“谢谢。” 任泽余微笑,“我是你的心理医生,抛开这层关系,我们还是朋友。” 梁松影勉强地回以一笑。 他一个月前去美国探望代孕流产的年轻妈妈,没想到在酒店遇见任泽余,十分有缘。听闻他要去非洲探险,任泽余提出同行。他觉得任泽余原本没有去非洲的打算,大概是担心他一个人才那样说,当然婉拒了。谁知,任泽余很认真考虑过这件事,每晚到房间找他做非洲之行的计划,听得他很心动。两人齐齐动身,玩得愉快,身心放松,上个星期三一起飞回Y市。两人俨然已是十分要好的朋友,不拘泥于医生、病人的关系,况且任泽余一路十分关注他的心情,富有技巧地引导他走出情绪低潮。 这次回来,他的心情好了很多,但和晏望霄那段感情像一个永不落的太阳,嘲讽他一生的败笔。晏望霄对他动手,不是真的无动于衷,而是失望透顶,身心不得劲。 “好歹我们相爱过……”这句话他原话奉还。 晏望霄有洁癖,有不能接受的底线,他也有。他想了好久那晚晏望霄在酒店和伦守诚被捉奸的事,晏望霄应该是越发不能忍受和他同在一屋檐下,又不是那种会主动提分手、雪上加霜的人,于是做了一场戏给他看,触一触他的底线,看他的反应。如果这是晏望霄逼他主动离开的方法,他无疑是成功了。一步一步踏入晏望霄精心设下的爱情陷阱,无论是这段感情的开始,还是结束,一切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