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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专辑已经录了五首歌,我们约了明天,和陈醒洽谈这个专辑的处理办法。” 晏望霄想起来,当初他爱梁松影甚深,迷恋得无法自拔,把启星的合同样板改得面目全非逼晏立霄同意,像捧自家人一样不计回报。他十分抵触梁松影退出乐坛离开舞台不再唱歌这件事,问:“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解约。” 容总说:“和梁松影本人协商,也许是一个办法。” 晏望霄离开了。 他每天回公寓等梁松影回来,第一个星期过去,梁松影没回来。第二个星期,他像在做梦,屋子仍保留着梁松影离开时的样貌,什么都没少,凭空少了个人。他每晚在主卧睡觉,转辗反侧频频失眠,他发誓,如果梁松影哪天回来了,一定要先臭骂他一顿,再承诺他不会再让他一个人苦苦等他回家。 这么一等,便又是一个星期过去。 晏望霄从宋礼手上拿到梁松影的最后一张新专辑。里头有四首新歌,报道中提及的第五首因为录音没完成就没收进去,除这四首,唱片监制把梁松影上一个专辑中较为优秀火爆的歌放进去,唱片以主打歌命名。 他用梁松影留在卧室的音响设备,把这张唱片循环播放了整晚。 仔细一听,可以听得出梁松影的声音状态的确下滑得厉害,不仅不太稳,还有些沙哑。与Side 2 去年录的六首歌相比,让人不忍听下去。喝酒喝太多,把嗓子喝坏了,萧廷竟然没有约束好他。 梁松影与国内失联,很快过去了三个月。 宋礼发现晏望霄越来越沉默寡言。他知道他在等Lan回来。听闻他和Lan分手,男男女女对他趋之若鹜,都被他打发掉,始终停留在空窗期。这是宋礼记忆中晏望霄最长的一段空窗期。 那个代替梁松影的情人尚未出现,一天晚上,宋礼被告知晏望霄强闯飞儿酒吧,不仅喝得烂醉,还大发酒疯,揪住萧廷要打架。他急急忙忙赶去善后,酒吧里杯盘桌椅狼藉,舞台空荡、音乐声无,所有人聚成一个圈看热闹。 那个圈在移动。 宋礼挤进去,看见晏望霄和萧廷扭打在一起,不分胜负。他的二少人醉力气更大,“这次你又把他藏哪里去了?你说不说?” 萧廷的眼神显然对他很是厌恶,紧闭着口,只手脚往来,似在发泄,也似在为谁出气。 “怎么不拉架?”宋礼问了一句,小心靠近。 身后有人拉住他,是赵节,“他们两个人都憋着股气,让他们打,打累了就消停了,不然憋出毛病。”宋礼哪管他这奇怪谬论,那拳头可是实打实打在肉上,甩开他的手进入包围圈分开两个人。 难免误伤无辜,宋礼被碰了几下,晏望霄醉了没察觉,萧廷清醒的,渐渐收了气势,然后其他人也上来帮忙分开两个当事人,各自冷静。宋礼扶着晏望霄,对萧廷说:“对不起,改日再赔罪,我先把二少送回去了。” 萧廷朝他摆手,示意他们走。 晏望霄以为他摆手的意思是摆架势再来过,虽然被宋礼扣住手,右脚不甘地朝萧廷那边蹬了几下,被宋礼拖走。 晏望霄在车后座说胡话。 一会儿是“宋礼你知道吗?他在报复我。我说他离不开我,他就用行动离开我,一声不吭,不提分手,好像还爱着我一样,让我一直等他,一直喜欢他,不去结交新欢。他太狠了,他肯定记得答应过我永不离弃我的话,可他偏偏选择了离开。我伤害了他,他也要让我尝尝这被伤害的滋味,公平,公平。” 一会儿是“他人真好,即使亲眼看见我出轨,清楚明白我嫌恶他脏,还深深爱着我,不骂我,不打我,不提分手,分手这两个字提了就覆水难收了。我和他没结束。可是他什么时候回来?宋礼,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 下车回公寓的路上,晏望霄脚步不稳,一直扯着宋礼的手臂,“查,去把梁松影找出来。” 宋礼对他说:“他在国外,人海茫茫,他不主动现身,哪能找得着。说不定他已经不在法国,从法国飞去了不知哪个国家,我怎么能知道呢?” 打开公寓的门,躺在床上,晏望霄就忽然安静了。 他把手臂横放在眼睛上。 宋礼以为他在哭。 其实不是。 他微微下垂的嘴角弧度,印满了深深的无力感。 宋礼印象中的二少总是无往不利,怀着一股冲劲去闯,不管在演戏上,还是唱歌上,他可以通过认真努力,做得越来越好。他从没见过二少这样的束手无策。 大闹一场的晏望霄,似乎把一切心中郁结都发泄出去,在圈子里又开始活跃起来。宋礼这些年眼见他情人一个接一个人来,一个接一个走,送走梁松影后,迎来了伦守诚。 现在众人皆知,曾经被高调出柜的晏、梁二人,当初在金叶颁奖典礼现场信誓旦旦维护着对方,如今已散落天涯,在各一方,其中晏望霄已迅速寻觅到新的爱侣,并肩出席各类活动。伦守诚是个新人,却有着俊朗的外表、阳光斯文的性格,在晏望霄和公司的资源宣传带动下,成为一粒冉冉金星。 即使与相爱的人分离,生活仍在静静延续,时间从来不为谁人何物停留片刻。 第72章 回来 那天晏望霄早早起床赶通告,顺路送伦守诚去现场试镜一部电视剧主角选角。他在节目演唱唱了歌,之后还要接受一个采访录制,但因为主持人临时身体不舒服,送去了医院急诊,他只好离开。驾着车,想要不要去看伦守诚试镜,但是只是一个很淡的想法,完全没有多少冲劲,他便直接回家。 他像平时一样用钥匙打开门,在门关处换鞋。与平时不同的是,鞋柜旁多了一双不曾见过的黑色皮鞋,那质地、款式、码数不是伦守诚能穿的。他停住动作,被一种预感袭击脑袋,抬头向客厅张望。 屋子安安静静,根针可闻,但他仿佛听见另一个人的呼吸声在某个房间响起。沙发上随意放着一个超大旅行背包,桌面一瓶XX牌矿泉水。阳台的门窗离开时原本是关着的,现在是开着的。 晏望霄屏住呼吸,放轻脚步,从最近的一间房子开始开门去看,并一直留意客厅动静。 他打开曾经作为梁松影专属衣帽间的门,一道身影就这样映入眼帘。 大半年不见的梁松影站在打开的衣柜前,手中捧着一件没折叠完的衬衫,脚下是一个打开的超大行李箱,里面已经装了一大半衣服。他是来把衣服拿走的,原本设想这个时间点晏望霄不会在家,此时被人捉拿现场,他脸上倒不见尴尬,表情平淡看着晏望霄。 晏望霄也看着他,问:“你回来了?” 梁松影再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叠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