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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巨星演唱,他开始他的歌手出道。届时会有一些比较,但不会明显,更不会出现踩他到角落,捧晏望霄到神坛的局面。 躺在床上烙煎饼一样辗转反侧许久,他做了一个决定。 宁愿满怀信心地优雅落幕,也不愿乌龟般龟缩一旁接受虚假漂亮的盛景。要么双赢,要么他跌倒谷底,或者……根本就是无事发生。 接到他的电话,冯导很惊讶,在他一再游说下,终于愉快地答应继续合唱。 晏望霄的电话几乎是在一分钟内打过来的,一开口就问: “你究竟在想什么?” “我只是觉得原来的安排比较妥当。” 晏望霄咄咄逼人,“接受我的好意有那么难?” “与二少无关,我自己的问题。” “什么问题?” 梁松影一下子回答不上来。 “二少,真的谢谢你。” “梁松影……”晏望霄很低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叹息般,很无奈,又很无力。 挂了手机,梁松影重新躺回床上。 他哼唱一首歌,明明是快活的曲调,却被他唱得平淡无味。他干脆闭嘴,转头看看桌上的日历。很快周六了,那个周六被他用红笔圈了起来。 第16章 心病 梁松影有定期去看心理医生的习惯。 自从四年前出了骆承安的事,梁松影有过一段时间不想见人,取消了一切活动,宅在家中,对唱歌也提不起劲。萧廷等人来看过他,都说他很像得了抑郁症。 萧廷介绍了一个心理医生给他。 那医生姓任,名泽余,据说毕业于美国著名大学博士学位,发表过不少影响显著的心理学论文,在国际心理研究领域享有一定知名度。这对于一个年纪不到三十的男人而言,已算很出色的成就。 为人十分亲和,思想逻辑强,擅于循循善诱,让病者逐渐打开心扉。 梁松影分不清当年走出阴影,其中有任医生多少功劳。他单纯觉得不错,每隔一个周六会去泽余心理诊所一次,每次30分钟左右。 这天周六,离约定会诊时间尚有一个半小时,但从窗外望天,发现天色昏暗,云压得很低,风呼呼地吹起来。 他提前出门,想赶在下雨前到达诊所,不料中途开始下起小雨。车停在诊所附近一个临时停车点,离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他坐在车里等,耳边是雨打在车窗的淅淅沥沥声,窗面雨滴不停滑落,延伸出弯弯曲曲的轨迹。他想起一首歌: # 窗边雨水拼命地侵扰安睡 又再撇湿乱发堆 无需惶恐你在受惊中淌泪 别怕爱本是无罪# 他哼着歌,贴着窗往外看街道,往来撑伞行走的人群有点模糊,如在梦中。 有人没撑伞在雨中慢慢行走,有人手拉手冒雨飞奔,像是一个浪漫诗意场景。但总有一天中学老师会特别认真负责地告诉他的学生们,雨后的天空特别干净,因为雨水把灰尘都吸收掉,落到地上。 落在淋雨的人头上。 他看到从泽余心理诊所的大门走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穿着一件秋季薄款黑风衣,脚上蹬着一双干净皮鞋,脸色平淡,抬头看向天空。他手中没带伞,似乎没料到突然下雨,目光似在衡量雨势。他将风衣脱了,虚虚盖在头顶,冲进雨中,冲到街边一辆黑色的BMW旁,迅速打开车门,坐进去,手中风衣一甩,扔到一旁滴着水的白漆栏杆上。关车门,扬长而去。 梁松影想,这二少还真是眼里容不得一丝污垢。前段时间还和他说洁癖不严重…… 上楼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来那首歌是谁唱的,唱的是什么。 泽余心理诊所在六楼,前台接待的黄姑娘见是他,笑着说:“梁先生您可真准时,任医生现在有空,正在里面等您呢。” 梁松影笑着应了:“好的。”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请进。” 推开门,办公桌后一个穿着日常休闲服的年轻男人站起来,笑道:“你来了。” 梁松影也朝他一笑。 稍稍叙说近况,两人进了隔壁一个布置得比较温馨放松的宽阔房间,关上门窗。屋子十分静谧,灯光暖黄。矮桌、沙发旁,放置几个绿叶盆栽,叶子茂盛青翠,生长态势良好。 梁松影在主沙发坐下,任泽余在侧边单人沙发坐定,侧身面对他,眼神专注,声音不大不小,但和缓有节奏: “你虽然笑着,脸色却有点抑郁,来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下雨了。” “对,下雨天有时会影响一个人的心情,让人心理变得平静,沉郁,但想法倾向悲观。还有别的吗?” “你的感觉还真敏锐。我想起了一首歌,自己一个人唱了出来,后来看见一个熟人。” “什么歌?” “。我上楼才想起来,是一个同性恋歌手唱的关于同性恋的歌,曲调很唯美,描写了同性恋者的悲哀心境,表达了一种渴望爱得光明正常的愿望,但只是一种愿望,带着不确定。” “你遇见了谁?” “一个最近认识的朋友……是个同性恋。” “能跟我说说你和他的事吗?你好像有点在意他,被他困扰着。” 梁松影看着任泽余,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在这儿不是什么都敞开心扉说话,有些心事,或者有些人,他不会去讲,也不会去非议。即使不高兴,他也没想过将这儿或者世界上的某个地方当做情绪发泄垃圾所。 他想解决心中一点困扰,能更好地面对明日。 “他说喜欢我,缠过一段时间,但我不是同性恋。” “记得你以前也遭遇过几次纠缠,但这次似乎不一样?” “他……我一开始在他身上有所求,想和他打好关系,日后好开口。知道他对我另有所图,而我给不起,我打算远离他。但我们是……同在娱乐圈,同在Y市,总会有交集。他有时候看我的眼神,看似无心的举动,还有一些体贴的帮助退让,让我觉得他还未心死。” “你愧疚,还是害怕渐渐沦陷,对他动心?” 梁松影忽然盯着他看,“你说什么?那不可能,我的家庭根本不允许,如果我成了同性恋,你知道,我会众叛亲离,辜负所有人,连事业也会受到可怕的影响。” 任泽余静静地看着他,像在思考,他忽然笑着转移话题:“你快三十岁还不找对象结婚,家里没有狠狠催你?” 梁松影把目光转开,“怎么不催。他们在法国,很少回来,鞭长莫及而已。而且他们认为我是个大人了,可以对自己的人生大事负责,总有一天会结婚。” “目前没遇到钟意的女孩子?” “最近伤了腿养了很久,伤好后又发现事业出现阻滞,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