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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说,你可以利用秘法,把你看上的实力高超者下套召为客仙,从此供你驱使。 十几年前被道上联合灭杀的血童教,便是出马仙一派异变的分支。当时出马仙几个大家把自己摘得十分干净,但到底血童教和他们是否真有勾结联络,无从得知了。 这些个邪教都是口风紧的,很有与全世界背对的凛然,可谓根根相护。 死的人确实是佘晴时,白灵记得清楚,这个脾气好的姐姐是给他牛肉粒吃的好姐姐,她的背包无人动过,还挂着一个大白吊件。 白灵有些难过:“为什么一定要争得你死我活呢,大家一起出去多好?” 谢崇森摸摸他的头:“走吧。” 谢崇森没有多说,直接抬脚进了死门。 白灵紧紧跟上,一阵熟悉的阴风吹来—— 面前又是那个少年。 少年长大了,十八九的模样了,小时候粉雕玉琢的团子变成了棱角分明的俊脸,虽是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酷哥,眉眼却仍有稚嫩。 他叼着一支烟,冲白灵说:“哥,对不起。” 他又说:“我忘不了,这辈子都忘不了。” 少年似乎是第一次抽烟,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口吻间确实抑制不住的痛苦和愤怒。他在烟雾缭绕下痛苦的咳嗽一会儿,继续说:“你等着,哥,等我把他们全杀了,等大仇得报……我就去陪你。” 我这是死了? 白灵诧异的想开口说话,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不知自己附身在什么东西上了,周围也不是墓园样貌,是件卧室,四处挂白,是有人过世了。 便是他过世了吧。 白灵心绪一时复杂,原来是他过世后的场景。原来他是被人陷害的…… 少年还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他嗓子沙哑,不知是烟抽多了还是哭多了,他试图营造一个他成熟了、能独当一面的形象,可言语中不时透露出的哽咽,让白灵听着心疼极了。 这个年纪应该刚上大学吧?就这样背上了亲人的仇怨。 身后有人喊少年,少年似乎叫什么“军”,是个很土气的名字,白灵丝毫没印象。 不一会儿,又过来一个女孩。 白灵猜测自己应当是附身在个牌位,面前有古典精致的香炉,贡品之类。 女孩年纪也不大,十五六岁,她眼眶红红的,精致的卷发胡乱扎成马尾,一身黑色礼服。她扑通一声跪下,狠狠磕了三个响头,其力度之大,劲道之狠,似乎恨不得以头抢地,以血明志。 白灵很想劝她起来,劝她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死了个人而已,日子还要继续过的,可他说不出话,他也不知道什么立场安慰女孩,毕竟他连女孩是谁都嘲讽的记不起来。 女孩终于抬头,额头通红,透着血丝,她一字一句地说:“辰哥,愚妹在此对天发誓,不将那一家宵小挫骨扬灰,我做鬼也无法瞑目!” 语毕,女孩果决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其态度之狠厉,让白灵只觉悲哀。 这么好的弟弟妹妹…… 白灵从没想过他究竟怎么死的,他到底是谁,他只觉得老天还能让他多待在世上一天,便是上辈子修的福气,是老天恩赐。 现在想来……老天是不忍见他含冤九泉啊。 他细细打量这房间,空旷宽敞,牌位位于屋子背阴处,很暗,四处飘着香火味,能听到门口处传来的哭声和难掩疲倦的谈话声。 这里不是卧室,或许是特意空出来的临时灵堂,墙上挂着一排水墨人物挂画,白花花的,可能是老祖宗的画像。 角落层层叠起花圈、纸楼,甚至纸扎的佣人。他眯眼去看花圈上贴的字条,可屋里太暗了,浓墨毛笔字圈圈绕绕看着头晕…… “哈……大佬?” “怎么了?”谢崇森停下脚步,扭头看他,“不舒服?” 白灵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幻境画面迅速在脑海消失:“大佬,我又进幻境了,我这次看到的,似乎是我死后的画面……” “别怕,”谢崇森捏捏他的手,他声音很沉,在甬道里那样清晰、沉稳,让人忍不住信服,“没事了。” 白灵心莫名就静了。他点点头,这里不是说话好地方,谢崇森没有追问,应是有所顾忌。 甬道到头了。 说是死门,并没有诡异之处,反而尽头的门隐约传来风声,李雪陵激动不已,一个箭步冲上去,开门—— 门外,是一片墨绿的世界。 便是一株高耸入云的巨型松柏,像电影动画中描绘的世界树般,静静矗立在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墓室中。 遒劲巍峨的树干要有篮球场长度的直径,松柏茂密的树冠高低不齐,树针青翠欲滴,好似和煦春风下生机勃勃的场景。 但这里是墓室!没有阳光,也没有水源和沃土的墓室! 李雪陵更愿意相信这树是翡翠雕的,也不愿相信这树是活的。 可狼眼手电打去,树针反射着只有活物才有的饱满的水光。 几人一时失语,他们站在与方才一般形状的高台上,不知哪儿传来的风将松树淡雅清香吹来,白灵深吸一口气,鼻腔充满了清新的香气。 白灵倒更喜欢这里,那些个道佛混杂的神像太过邪气,他垂眼望去,巨型松柏下铺着厚厚一层松针,不知积蓄多少年多少米,他想,一下子躺下肯定很舒服。 这儿地形与石雕墓室地形相似,几人只得先从高台下去。 白灵猛地朝前一扑,哇,松针细细密密的铺成柔软的大床垫,下面的早已腐烂,潮湿松软,上面的还有点扎人,隔着衣服躺着太舒服啦。 谢崇森无奈的看他在那打滚,松针沾了正面反面满满两面毛衣:“好玩吗?” “嗯!”白灵不光不起来,还伸出手,笑嘻嘻的邀请大佬,“你来试试看!” 谢崇森蹲下身去,大手轻轻按压在脚下的松针层上:“是很软。” 李雪陵用工兵铲往下挖,挖了将近一米多,还没挖到土壤层:“艹!真他妈邪门,这松树怎么长起来的?没土没水没光的。” 谢一海“嘘”他一声:“嘴巴放干净点,等会乱说话惹了东西我可不救你。” 李雪陵瞪他一眼,乖乖闭嘴。他跟着谢一海朝树干走去,树皮很粗糙,冰凉的,掰下一块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草木香。 确实是活的。 若非所有人都看得到这树,李雪陵真要以为是自己魔障了。 这松树没有任何奇特之处,除了大。正值深秋,隐约能看到松球沉甸甸地挂在枝芽上,谢一海吃力的爬上去,从最近的三米高的枝子上,扯下一个松果。 白灵欢天喜地的接过来:“里面有松子吃么?” “你敢吃墓室里的东西?”李雪陵惊了,“没毒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