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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的抬头纹扭曲成鬼脸似的模样。她像被捏著嗓子的鸡,歇斯底里的怪叫起来:“不行——不可能!不行!” 她这反映太激烈了,许是再害怕,这程度也过分了。 李雪闻快速和谢一海对视一眼,后者瞬间伸手钳住舒方玲的胳膊,让她仔细站稳。 中年女人看着瘦小,力气却大极了,极力想挣脱控制。嗓子破音了,持续尖喊着听不懂的只言片语,什么“会死人”,什么“剪刀”,什么“报警”之类,像是疯了。 方才看着还一点事儿没有的,怎么短短不到十分钟变成这样了? 白灵也吓了一跳,赶紧抓起谢大佬准备的柠檬水猛灌几口压压惊:“我错了阿姨,你一点都不菜,你这样的去吓鬼都没问题,谁能吓得到你……” 刺的鼓膜疼的尖锐嗓子让李雪闻原地当机了两秒,他很快按住失心疯的女人的肩膀,捕捉关键词:“剪刀?报警?你想说什么?” “杀人了……”舒方玲目光震荡而涣散,“公交车上有人杀人啊!” “你说清楚谁杀了谁!” “人……杀了鬼……” 这匪夷所思的回答。 李雪闻还要深究去问,却听远远跑来凌乱的脚步声。 二人转头一看,一个身穿保安服的壮汉,领着三四个白大褂医生,急匆匆挥手:“小伙子别怕,她是公交事故吓疯了的,一没看住又跑回来了!” 第28章 特派鬼员想回家QAQ 吓疯了? 李雪闻和谢一海诧异的面面相觑,讲道理, 中年女子虽神情偏激难以沟通, 但刚才一系列交流中逻辑条理、行为正常, 要说她精神有疾病实在难以置信。 可女子嘴里仍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不时惶恐的东张西望,要说像也真像疯子,让人捉摸不透了。 白大褂们很快赶过来, 是几位男护士, 孔武有力,显然应付发狂病人很有经验,三下五除二控制住了舒方玲。 打头的眼镜男子冲他们抱歉的点头:“昨日她状态很好,想着治疗有效, 减少了看管,没想到跑出来了。” 眼镜男子手里抱着文件板夹, 应当是医生。在他白大褂后, 印着浅蓝色的“燕京市第二精神病院”。 白灵记得, 这医院就在公交总站旁边一站,很近,步行不超过几百米。 一针抑制剂下去,女子狰狞神情渐渐缓和,双手脱力的垂在男护士桎梏中,失去了意识。 突来事件一时让兄弟二人摸不到头脑, 李雪闻最先反应过来, 大步拦住要带走女子的医生:“麻烦问一下, 她是K128路事件的受害者?” 医生谨慎的推推眼镜:“……你们是?” 谢一海利落抄出两本证件,是燕京国安特地发给他们的,必要时派得上用场。 医生两日内显然多次见到类似证件,粗略瞟一眼,便开口了:“这位病人确实是相关人员。但是她这几日精神不稳定,不太适合接受调查。” 他说很委婉了,李雪闻能察觉出他不愿配合,但他装作没听出来继续问:“刚才她提到了‘剪刀’‘杀人’,这和我们接收的资料有出入,请问具体什么情况?” 一旁强壮男护士显然是好事之徒,忍不住插嘴:“是她自己幻想的,这两日成天嘟囔这个,白天说晚上也说,翻来覆去这几个词,我们几个护工都快背过了。你们不用理。” 李雪闻皱眉:“幻想?一直在说?” 医生面色难看起来,眼镜后的平淡无奇的眸子狠厉的瞪视多嘴护士,后者赶紧闭上嘴。 谢一海态度强硬了几分:“请务必配合我们调查,一点一滴线索都可能有用。” 医生闭口不言,眼镜后不大的眼只是垂着看地,息事宁人的逃避样看得白灵火大。 “你这人怎么这样,感情出事的不是你家人啊!” 李雪闻只得另辟蹊径,:“先生,你不用担忧什么。出事地儿是公交沿线,出事患者在三海口人民医院,和你们医院八竿子打不到关系,担责到不了你身上。但若你们能提供线索……可就不一样了。” 李雪闻不亏人精,一下就看出医生不愿卷入事端的逃避态度,直接点出责任方。 果然医生流露出明显动摇的神情,再加上谢一海这人高马大的往那一站,三个壮汉男护士全数被他挡住,增添了心理压力。 他半晌开了口:“……我只能描述一下患者的异常情况,至于……和案件有没有关系,我便不知道了。” 他措辞说,K128路事件发生后,除了休克、猝死的乘客和司机,其实还有两位精神出现问题的。 一位是乘客,一位就是这个K128路车调车员。只是他们的精神问题出现在三位猝死的几天后,或许资料没更新上,二者均被收录在第二精神病院。 舒方玲暂定为“间歇性幻觉妄想综合征”,简单来说,就是间歇精神幻觉,她的具体案例体现在总觉得有一个白衣杀人魔,拿着剪刀,要来杀她。 她还绘声绘色的描述出杀人魔的模样:“面色惨白,全身包裹在无缝白袍,像防辐射服。无论白天黑夜,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房间余你一人,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从门缝里悄无声息的挤进来,举起剪刀要杀你”。 就诊前几日,她还能逻辑清晰的据理力争,说自己真的看到了,真的存在杀人魔,她没说疯话;就诊几天后,幻觉妄想未减轻,反而愈演愈烈,精神崩溃加剧。 语毕,医生不自在的推推眼镜:“我这边了解的只有这些,和事件没,没关系吧?” 李雪闻捕捉重点:“你之前提到她‘又’跑出来了,她逃跑不是第一次了?” 医生苦笑:“精神病院的病人有几个觉得自己有病的?所以你也看到了,我们的护士少不了干苦力活,没日没夜盯梢逃跑的。我推测,这公交总站离得医院近,又是她工作岗位,很可能到了固定点儿,仍觉得自己要上班,便拾掇拾掇来‘上班’了。” 这倒说得过去,谢一海想放几人走,李雪闻却不着痕迹的拉住他,紧紧盯着医生眼镜后不安的眸子,总觉得他隐瞒了什么。 是什么呢? 对了。 是舒方玲在案件的了解性上。 试问,如果舒方玲真的精神有问题,是觉得自己要来上班才“逃跑”到公交总站,为何还要事无巨细的配合天师调查工作,还对案件内容如数家珍? ——医生说她精神问题出现在猝死事件后,而那事之后公交停运,如何还能刺激出精神问题? 或者说,停运后,公交继续出了事儿! 李雪闻神色一凛:“她有没有说,这‘杀人魔’,是在哪里要杀她的?” 医生愣了:“难道不是医院?”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