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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灵眼前还花着呢,没注意到上面投来的视线。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堪堪扶着楼梯站起来,然后思考……这都什么事儿啊? 他只记得谢崇森猛地穿过了他,然后就……是这种难喻的快感。 白灵小脸一红,是巧合吧? 前几天医院四处跑着玩的时候,经常不小心穿过突然出现的路人,却都是人类感到冷风飕飕,他这个鬼是没感觉的,也就更肆无忌惮。 怎么到了谢崇森这儿,成了他难受了? 白灵只能理解为这个进化版的神奇人类比普通人强,处处都很神奇。 三人在他暂时瘫痪的档儿已经上了楼,黑洞洞的楼道让白灵心里发憷,想到他们安危,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三人没在二楼停留,直接上到三楼。 三楼装潢和楼下均不一样,墙纸选用明黄色,没开灯也亮堂。 谢一海在墙上摩挲一阵,找到走廊灯开关按下,所幸宅子荒废不到半月,还没断电,明白色光线瞬间照亮四周。 说来也奇怪,客厅灯分明待客用,昏黄成那样,三楼的灯却刺眼如白昼;在如此明耀的灯光下,影子紧缩在每人脚下,一切黑暗与邪物均无处藏匿,让人莫名的心安。 只是谢一海抬起手“嗷”的叫了一声。 李雪闻笑了:“你幼儿园大班毕业了吗?一惊一乍的。” “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快看我手上!” 白灵这几日相处可算看明白了,这个谢一海看着人高马大肌肉结实的,长得也阳光俊朗——表面而已。明明出生天师世家,强大脑洞和脑补能力异于常人,偏偏还在各奇怪的点上胆子特别小。比如他不怕虫子,蜘蛛蜈蚣啊踩死和玩似的,看到蛾子就吓成傻逼,理由是飞起来特别响他害怕。 所以这次谢一海又大惊小怪,白灵已经能做到和李雪闻一样见怪不怪了。 谢一海在那右手举得高高的,像被点不到名急的要命的小学生,又像受了伤必须要和家长炫耀的傻孩子。 在异常明亮的光下,白灵发现,谢一海手上沾了满手的油,亮闪闪的。 白灵立刻联想到不好的东西,他仔细去看明黄色的墙——哪是什么墙皮,是糊了一薄层的油纸! 油纸满被油浸润成透明质感,远看没了纸质感,可不就是明黄色么! 李雪闻也发现了,凤眼微眯:“用油纸糊墙,不怕起火?” 白灵添油加醋:“就是啊,你们没发现楼梯也涂了一层油么,恶心死了!” 谢崇森仍不说话,让人看不出他是胸有成竹还是不想回答。他粗略的打量了一遍走廊,径直向里走去。 说来也奇怪,别墅外面看,三层楼是一样大小,可上到三楼,却只有一个房间,左右宽度也小了些。 那唯一一个房间门开在正北,灰扑扑不起眼的一个门,只是…… 门与门框间,密密麻麻的用油纸包了一整层。 被撕成大小不一的粗糙油纸参差不齐的包裹着门边角,外层还有些干燥着,内里却浸满了泛黄油渍。 白灵最讨厌油乎乎的地方,嫌弃的后退几步,远离那个门:“这家人什么习惯啊,厨房这么脏?” 李雪闻却皱眉:“这里……是厨房?” “是吧?”谢一海不确定的扭了扭把手,锁着,他从随身腰包掏工具,撬门动作十分娴熟,“这油乎劲儿,好家伙,开油坊啊?” “别动!” 谢崇森突然喝止了谢一海的动作。 谢一海赶紧停手,乖乖的后退一步,小发夹还留在老式把手上:“哥,你觉得不对劲儿?” 谢崇森没说话,上前一步,撕下一张露在外面的油纸。 “这油纸怎么了……握草!” 却见谢一海话音还未落,那油纸竟突然噼里啪啦燃烧了起来! 谢崇森不慌不忙,甩手把油纸扔在地上,油纸熊熊燃烧着,边角瞬间蜷缩成渣,谢一海反应过来后想补一脚踩灭,却被谢崇森一声喝止在地。 谢一海还没来得及反驳,却见异像又生! 空气中弥漫难闻的焦味儿,油纸渣扭动着、跳跃着,在即将燃烧殆尽的那一瞬,一声悠远苍茫的狗嚎声鸣响—— 像是回应远方同伙的哀嚎,门后爆发出巨大的狗群嚎叫声,此起彼伏,如雷贯耳,将门外的几人吓了一大跳! 白灵吓得赶紧缩到谢崇森背后,那狗嚎声太凶恶太壮大了,像下一秒野狗群就要从墙里扑出来吃人似的,仿佛都能看到尖锐牙齿间淋落的肮脏涎水,还有缝隙间撕碎的血肉片。 李雪闻被叫的头疼,巨大的噪音让他难以思考:“这里怎么会有狗?活的死的?” “不能是活的了吧?”谢一海慌乱的猜测,“赵家人死了快一星期了,没听说他家养那么多狗啊!” 两人焦虑的望向谢崇森,后者却只是平静的盯着那幢门看,和周围怪异的噪音只是二人幻觉似的。 狗群孜孜不倦的咆哮着,过了约莫半分钟,听得谢一海浑身发毛冷汗满背,才渐渐稀稀落落下来,逐渐消失。 李雪闻松了口气,疑惑之余还不忘嫌弃谢一海:“看你吓的,回家吃奶粉去吧。大哥,这里面究竟是……” “你好意思说我?你……” “之前见过,现在都忘了?”谢崇森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斗嘴,“煷狗。” 煷狗? 李雪闻吃惊的睁大眼,白皙的面上冷汗还未散去,在高挺的鼻尖上打了个转:“可那东西,不是死物吗?” “是死物,”谢崇森难得的笑了,只是这笑容太冷而无情绪,让二人看着打了个寒战,“有人让它们活了,就要遭殃。” “您是说……?” “或者说,它们曾经应是活的,所以‘死’无法被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日校招太忙啦,每章10个红包等我从外地回来统一发吼,是的这是可爱的存稿箱君~ 第11章 灶神爷 谢崇森突如其来的两句话前言不搭后语,谢一海求助的朝李雪闻看过去,希望这位大佬身边第一红人能给他解释解释,可李雪闻脸色吓了他一跳——已经不能用不好来形容了,这前所未有的惊惧很久很久前出现过——得知李家出事那次。 这让谢一海想不明白了,不就是没听说过的煷狗吗,至于恐惧成这样。 就见李雪闻嘴唇微微颤动了两下,似乎在说什么,谢一海凑过耳朵去,却什么都没听见。 那恐惧的眼神好似食物链底端的虫豸,暴露在这辈子的见识无法接受的太过庞大绝顶之事,那双动荡不安眸子里,燃起了一丛似篝火苗心的光。 “会不会,和‘它’有关系……?” 他最终含糊不清的问了这么一句。 谢崇森显然知道李雪闻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