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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牧清笑了:“那我也很开心,我也想跟你过一辈子。” “你的过,和我的过是不一样的。”陆玉锵耐着性子地解释,“你对我是爸爸对儿子的喜欢,是吗?” “对啊,不然呢。”牧清理所当然。 这人太实在了,心中没有一丝旖旎念头,搞得陆玉锵觉得自己像是在逼良为娼一样,着实过意不去,但黎明前的黑暗是暂时的,生产的阵痛也是为了更好的明天,陆玉锵说:“你再想想我的意思。” 这时候他听到旁边的李得明说:“爱咋过咋过嘛,喂,牧清,你儿子在跟你告白。” 余逸紧张地说:“你不要答应他,虽然他人还不错,但是你们是父子,不能乱来。” 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余逸和牧清是朋友,观念还都一样地死板僵硬,让人觉得头疼难耐,陆玉锵心道关你们什么事,我偏是要跟牧清过一辈子,那脾气便起来,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说:“我对你是我妈对我爸的喜欢。” “牧清我喜欢你,我爱你。” 他连着说:“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后来牧清就在那边把手机给砸了,失手砸的吧,手机失去信号前,陆玉锵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怎么办手机坏了。” 艹,他有这么吓人吗! 第65章 陆玉锵再打电话过去, 牧清的手机便提示无法接通, 他连番打了数遍, 后头整个人心如死灰, 躺在床上没闭眼,死死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就想这吊灯什么时候能掉下下来, 把他砸得疼了, 牧清就过来看他了。 神经病。 陆玉锵把手机握在手中,等着牧清的电话,他都想让向姚给他买朵玫瑰花,坐着在那边数,埋头数花瓣。 就这样子数, 他爱我,他不爱我,他爱我,他不爱我, 数到天荒地老得了,反正牧清最后也不喜欢他。 受挫的干儿子胡思乱想起来便有些让人害怕, 亏是向姚不知道, 向姚要是知道了, 定是会抱着被子坐在他那门口守夜,怕他做点什么傻瓜事, 陆玉锵的心理素质一向挺好的, 怎么遇到这种事情了, 脑瓜就糊涂了。 后头提心吊胆地过了好久,陆玉锵累得昏昏沉沉时,电话忽然便响了,他猛一个激灵从床上起来,还以为是幻听,敲了自己脑门两下,再接起来,说:“喂。” 那边没说话,只能隐约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不过旁边几人就显得聒噪,一直在那边说道:“开口啊,怕什么。” 余逸那道声音显得尖,他或许以为着陆玉锵这边听不到他说话,于是有些肆无忌惮:“真的,别怕,该怕的是陆玉锵,是他做了亏心事。” 牧清便回道:“嗯。” 这么简短一个鼻音,听得陆玉锵心尖儿都在打颤,不是,他做错什么了,他做什么亏心事了,他凭什么应该害怕,明明便是理直气壮,可虽然道理是这样,陆玉锵感受着牧清那边的沉默,心自然也揪成一块。 可人就是这样,一旦落了怀疑的火苗,那火便无法消减下去,陆玉锵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可按理来说,他不就是告了个白,程序正当,表达清晰,直截了当。 成吧,他问牧清:“怎么样了?” 他开始还没适应过来心中的情绪,说话有些硬邦邦,后头觉得不行,便柔和了下来,再问牧清:“清清,怎么样了?” “我不好。”牧清说,“你吓死我了。” 他说话倒是简单粗暴,陆玉锵也被他吓得心一颤:“那......你接受我吗?” 牧清问:“那怎么接受啊?” 两人都有些被这个问题难到了,最后还是陆玉锵先开口:“就那么接受呗,跟我妈接受我爸一样,以后我们一起过日子。” 就怕自己说得不够直接,又吓跑了牧清,陆玉锵再补充:“其实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一起吗?” 他循循善诱道:“清清,我现在愿意的,你愿意吗?” 这次的告白就比方才那次含蓄直白了很多,也好听,没有那么刺人耳朵。 “可是我。”牧清在这时压低了嗓音,悄声说,“可是我那个梦,你还记得吗?” 他说的就是那个结婚的梦,当初他把梦中的画面描绘得活灵活现,就像亲眼见到过一般,着实是把陆玉锵气得够呛,但当时的怒火也不及现在的千分之一,牧清话刚落,陆玉锵便阴恻道:“不记得了,你别跟我提他。” “但是......” 陆玉锵不想从他嘴中听到任何有关那个男人的消息,牧清每说一个字,他就觉得自己往崩溃的边缘走近了一步,实在有些痛不欲生。 “你别说了,我难受。” 牧清沉默不语,旁边原本说话说得大声的两位,这时候也适时当起了鹌鸠,这阵子静得都能听到彼此之间的呼吸声,牧清问他:“就很喜欢吗?” “我说没你会死你信不信。” 牧清不说话了,可能是真信了,他就有点急,隔着电线陆玉锵也能听到他急急重重的脚步声,一下下地砸在他的心上,牧清不好受,陆玉锵又何尝不是如此,后头两个人又浪费了电话费良久,牧清才说:“那你过来找我吧。” 什么意思?陆玉锵的视野面前忽然间就一片空白,脚步也像是踩在云端,有些迷茫不知所措,那你过来找我吧,这算是什么,算是答应了? 像是啊,就像你来我家睡觉一样,左看右看竖看,都是一种光明正大的邀约,陆玉锵都被自己的脑补乐乐得飘了起来,脑子里全是不正经的东西,听他在那边傻乐,牧清便有些不自然:“我是说让你过来找我而已。” “没别的意思了?” 牧清斩钉截铁:“没了。” 可他虽然这么说,但也真怕陆玉锵找个地方跳下去,最后也便语无伦次,一直在那边劝:“明天吧,我等你,你一定要过来,我没课。” “明天是周末,确实没课,我跟余逸可以出去住。”李得明在旁边嬉皮笑脸地应和,多半便是在开玩笑,牧清于是对他嗔怒:“你说什么啊,别乱开玩笑,我们不要你们出去的。” 得了,都我们你们了,陆玉锵心知这事或许有谱,他现在连脸皮都不要了,只要牧清,便乘胜追击,连连逼问了牧清好久,后头牧清就松了些口,说:“我不会拒绝你的,你过来,我出不来。” 陆玉锵喜滋滋地躺下,开始盘算明天要穿些什么,这种事情虽然是他费了脸皮得来的,但总归有了一句牧清的承诺,心中一颗大石落了地,长手长脚地躺在床面,一面想得自己好像真是有些不要脸,一面又觉得挺好,机会当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