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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一脸淡然地说道:“凶案现场见的多了,再加上敏锐的观察力和逻辑推理能力,只要想象力及格基本上就能把行凶场景推断的八九不离十。” “不然你以为现场重建是干啥的。” 鲁健跟着嘟囔了一句,结果立刻换来六月的怒目而视。 方歌当然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不管是连大山还是鲁健都误会了六月的意思,她问的显然那不是现场重建的问题,而是在问方歌是不是已经判断出凶手的身份,最起码也应该能划出个范围来。这一点就比较难了,而方歌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回去吧。”连大山忽然说道。 听到连大山这句话,鲁健就开始收拾东西,方歌脸上的表情也淡淡的,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出言反对的意思。 反而是雷赤习惯性的问了一句,“不用再检查一下这具尸体么?这里可是有三具尸体啊!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老耿拍拍雷赤的肩膀,带着一抹轻松笑道:“连总说收工肯定是没问题了!不过你还得跟着我留在现场提取证据,等咱们这里差不多了,连总那里也应该出结论了,到时候咱们专案会上再说。” 虽然连大山盛名在外,但雷赤毕竟是第一次和他合作,而且他这次来不单单是因为秦青的案子,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在内,当然不能这么容易就放心,所以雷赤理所当然的看向了方歌。 注意到雷赤的目光所落之处,老耿面上不由现出不快的神色。 “放心。”方歌说道。 雷赤顿时就放心了。 留下雷赤和老耿在现场继续勘察,至于夏夜,因为她要看着徐修明的原因所以也没跟方歌和六月他们一起去殡仪馆。 到了殡仪馆以后,方歌和六月还有鲁健连大山换好无菌服,又戴了两层手套之后就准备进解剖室。不过等六月准备进去的时候方歌却把她拦了下来。 “干什么?”六月不解的看着方歌。 “戴上。”方歌递给六月一个口罩。 “我这不是戴着么?”六月更不明白了。 “虽然因为发现早没什么尸臭味,但是血腥味也不好闻。”方歌解释道。 六月的眉眼当即就弯了起来。 等方歌和六月进了解剖室以后,连大山和鲁健已经开始解剖尸体了。叮嘱六月不要离的太近,方歌这才靠近了鲁健和连大山。 主刀的是鲁健,连大山则在一旁看着。 根据从易到难的规矩,首先解剖的是徐长生。 “颈部割伤……软组织完全被割裂……颈动脉完全断裂……心瓣皱缩,此为致命伤。无尸斑……颈动脉附近有大量喷溅状血迹,失血性休克导致死亡。”鲁健这个时候完全找不到之前在现场时候的冒失,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沉稳的劲儿,“死者颅骨中央有凹陷,生前遭受过钝器打击,根据伤痕形状,凶手使用的钝器应该是锤子一类的东西。” 说完,鲁健看向连大山。后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站在方歌身后的六月戳了戳方歌的后腰,低声说道:“是这样么?” 虽然六月说话的声音很小,但不管是连大山还是鲁健听力显然都很好,连大山还好,鲁健则不淡定了。 没办法,有人不相信自己的专业还能淡定那才见鬼了呢! “习惯性怀疑。”方歌微微动了动把六月拦在了身后。 鲁健挑了挑眉毛,没有再继续看六月。 第二个检查的是李秀梅,依然是鲁健主刀,连大山在一边看着。 李秀梅的死因同样很简单,她是被凶手用钝器击中枕部颅骨导致的死亡,而且从李秀梅的伤口来看,她的脑组织已经完全碎了,从这一点不难推断出凶手是一名上肢力量很大的人。 最后解剖的就是秦青。 秦青的死因和李秀梅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受伤部位罢了。 “方歌,对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出了解剖室以后,连大山对方歌问道。 方歌想也未想便说道:“我依然坚持之前的观点,凶手和死者是熟人,而且这个案子应该是情杀。” “我不同意!”还没等连大山开口询问鲁健已经迫不及待了,他说道:“我依然坚持是流窜作案!” 对于方歌和鲁健的分歧连大山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说道:“收拾一下,四十分钟后有专案会,到时候把你们的观点都说说。”说完,连大山就洗漱去了。 鲁健哦了一声,很自然的脱下无菌服就开始洗漱,反而是方歌只是动了动眉头并没有动身的意思。 “你怎么了?”见方歌站着没动,六月不禁好奇地问道。 “我咋感觉我成了他手下呢?”方歌冲着连大山的背影努努嘴,看向六月,“他真不是你爹的手下?” “不是啊。”六月也撇着嘴,嘟囔道:“装什么大尾巴狼!高深莫测的,以为很酷么?” 方歌:“……” 四十分钟后,众人已经坐在了楚汉市刑警大队的会议室里。 “……基本上就是这些,大家对这个案子都有什么意见?”老耿喝了一口茶水,淡淡地说道。 这个时候,方歌才知道老耿叫耿士杰,是雷赤的师兄,为人比较严肃。 “连总,你们那里有什么发现?”见没人说话,耿士杰又看向连大山。 连大山笑了笑,说道:“我们这里也有分歧,鲁健和方歌他们俩各有看法,你们听听吧。” 听连大山这么说,方歌心里的荒谬感更浓,心里不禁腹诽,“这老家伙还真把老子当他的小兵了?” 鲁健清了清嗓子,把他的看法很详细的讲述了一遍。 “那你呢?”耿士杰又看向方歌,“你的看法是什么?” 虽然很不爽耿士杰的态度,但是方歌还没小气到这种情况下还去找对方麻烦的地步,于是说道:“我个人更倾向于熟人作案。” “首先现在是冬季,一般情况下晚上睡觉的时候门窗都会紧锁,刚才耿队你们也说了,并没有在窗台上发现踩踏的痕迹,也没有发现门窗有被撬过的痕迹,这说明凶手是从正门进入的房间。如果不是熟人,哪个女人会在半夜给一个陌生人开门?而且还是穿着睡衣去开门!” 听到方歌的话,专案会的其他成员不由纷纷点头。 见大部分人都在点头,鲁健坐不住了,说道:“万一凶手是冒充了水电工或者警察骗死者开门呢?” 方歌摊开手,说道:“如果凶手真的用的是欺骗的手法,死者也不应该直接穿着睡衣就去给开门的啊!毕竟哪怕外面的人有合理的身份,在男主人没在家的情况下一个女人也不会在半夜就穿着睡衣去给对方开门,更可能的情况是让对方在天亮了或者男主人回来以后再来。” “没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