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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立文又急又气,“我被他缠得受不了,答应用,用手和,和嘴给他做一回。” “就是他失踪的那天吗?”花崇问。 李立文深吸一口气,“是。但我不知道他后来失踪了,我只是,只是割了他一刀!” “在哪里?” “富康区一个招待所。” “富康区?肖潮刚带你去招待所?” “他说那种地方比较安全。”李立文捂住大半张脸,“酒店什么的,监控太多,身份证也查得严。” 花崇小幅度地抬起下巴,“既然已经说好了,你为什么还会割他一刀?你特意带着刀?” “不是特意!我有在包里放刀的习惯!我没有故意捅他!” “‘捅’和‘割’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动作。”花崇手指交叠,“到底是‘捅’,还是‘割’?捅的哪里?割的哪里?” 柳至秦在桌上丢了一包纸巾,“擦擦汗。” 李立文连忙扯出几张,“是说好了,但肖潮刚中途反悔!我已经给他那个了,还不止一次。他不满意,强迫我跟他做。我受不了他们那些gay的玩儿法,跟他吵起来,他还扇了我几耳光,骂我这样的人就是天生命贱,长着舌头就该舔男人的鸡巴,长了个屁眼就该翘着让人操!他比我高,也比我强壮,要拼力气的话,我根本打不过他。” “但你有刀。”花崇说。 李立文半天没说话,接着竟然抽泣起来,浸满汗水的纸巾被捂在眼睛上,审讯室响起低沉又压抑的哭声。 柳至秦偏头看向花崇,花崇却仍旧面不改色,“后来发生了什么?” “我捅……”李立文一边吸气一边说:“我割破了他的手臂,刀上的血就是那时候沾上的。不过那时候我们在卫生间,我很害怕,他跑掉之后,我就将地上墙上的血清洗干净了,把刀也洗干净了。” 花崇不大相信,“肖潮刚在被你割破手臂之后‘跑掉’了?” 李立文用力点头,“后面的事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没有割到他的动脉,他不可能因为那一刀死掉!” “你割他的时候,不担心他到酒吧找你麻烦?” “我哪儿还想得到那么多啊?咬了他那个,我已经恶心得受不了了,他还想上我,我只能和他拼命!” 花崇叹了口气,“他‘跑掉’之后,再也没有来找过你?” “没有了。但我一直很害怕,担心他突然出现。不过过了一段时间,派出所的人来我们店里,我才知道他失踪了。” “那你有什么想法?”柳至秦问。 又是一阵沉默,李立文低着头缓慢道:“我希望他再也不要出现,死,死了最好。” ?? 离开审讯室,花崇沉着一张脸,快步走到走廊尽头,有些粗暴地把门推开。 这几日降温降得厉害,哪间警室里都开着空调,又闷又热,连着开会、审人,几小时下来简直头昏脑涨,太阳穴痛得比刚出车祸那天晚上还严重。 柳至秦跟着来到露台上,顺手关上门,吹一阵凉风,抽半根烟,脑子果然清晰了一些。 “李立文也许没有撒谎,但他肯定还隐瞒了一些事。”花崇穿了件戴兜帽的外套,双手抄在裤袋里,不停在栏杆边踱步,“他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肖潮刚的失踪肯定和他有关。” “一个手臂被割伤的男人,半夜离开招待所,会去哪里?”柳至秦走到花崇身边,抬起右手,拉住了花崇的兜帽。 头被柔软厚实的兜帽罩住时,花崇愣了一下,思绪突然一断,直勾勾地看着柳至秦。 “别这么看我。”柳至秦为他整理了一下兜帽,顺势在顶上拍了两下,“我会走神,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无法专注案子。” 花崇略一低头,兜帽沿几乎遮住眼睛,半秒后伸出手,想把兜帽扯下去。 “这儿风大。”柳至秦目光柔软,阻止道:“你才受过伤,吹久了不好。” 花崇吁了口气,语气带着几分无可奈何,“那你也别这么看我。” “嗯?” “我也会走神。” 柳至秦眼中的光一定,唇角几乎瞬间扬了起来。 花崇当然注意到了,却收敛心思,话归正题,“重案组处理不了这么多案子,既然刀上的血不属于尹子乔,那李立文和割喉案的关系就有限。一会儿跟曹瀚说一声,让他分点人手继续查肖潮刚失踪案,我们这边盯割喉案。” ?? 大麻属于毒品,而涉及毒品的案子由缉毒支队负责。洛安区酒吧街涉毒的消息,花崇已经第一时间报告给陈争,陈争又与缉毒支队队长紧急沟通。缉毒支队迅速出击,以最快速度控制了十几名重要贩毒分子。 不过这算不上大规模的缉毒行动,查缴的毒品仅有数量不多的大麻、摇头丸,没有高纯度冰毒、海洛因之类极难戒断的毒品。 洛城并非毒品泛滥的城市,上一次全市规模的打黑行动伴随着缉毒行动,贩毒这一条线被彻底打掉。这几年,洛城的缉毒工作做得不错,但漏网之鱼仍旧存在。 “金盛”酒吧的老板樊斌就是其中之一。 在被带到花崇面前之前,樊斌就已经交待了与同省大麻制销团伙合作的经过,供出了不少躲藏在小城市的贩毒者。 在大麻供销链条上,他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单位,贩卖大麻也不是他的主业。 顺道发财,却把自己“顺”进了警察局。 坐在审讯椅上,樊斌垂头丧气,如同遭受了一场巨大的挫败。 “这个人在你手上‘拿’了多少次大麻?”花崇将尹子乔的照片放在桌上,冷厉地看着樊斌。 对贩毒的人,他向来没有好脸色,不管对方贩的是相对不易成瘾的大麻,还是毒品之王海洛因。每一年,都有很多缉毒警察倒在禁毒前线,他没有参与过缉毒行动,却明白缉毒不比反恐轻松,牺牲的缉毒警察也不比反恐特警少。 而正是这些毒贩和吸毒者,让无数个家庭变得不再完整。 死去的人是英雄,是烈士,他们得到的是功勋,留给家人的却是遗憾。 “没多少次。他是‘螃蟹’介绍来的,今年才从我这里拿货。”樊斌已经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我做夜店生意,偶尔卖点‘药丸’,只有熟悉的人介绍,才会给大麻,不多,我也怕出事。这回被逮住,我没有话说,我做的,我认了,该判多少年该收缴多少财产,我都认。不过杀这个人的不是我,他买大麻的钱‘螃蟹’都结清了,我和他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