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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有些得意,“有的客人恰好是因为这层神秘感而来我们这里旅游。” 花崇与柳至秦彼此看了一眼。 柳至秦又问:“村里又是死人又是被火烧。老板娘,你平时在这儿住着,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都十年前的事啦,死掉的人早就投胎去了。” “我是说,你们不担心凶手再次作案吗?” 老板娘愣了愣,“有人说死掉的男娃娃之一,钱勇那大儿子钱毛江是被抓去祭天。钱勇就是‘山味堂’的老板,咱村最大那个农家乐就是他开的。我呢,是不相信这种话的。钱毛江肯定是被人杀了呗,还连累另外四个小孩子。我有什么好怕的,凶手杀他们是为了报复,我一不偷二不抢,本本分分做我的生意,和谁都不结仇,凶手就算再次作案,也作不到我头上,二位说是吧?” 花崇点头,“有道理。” “小孩子都害,凶手太没人性了。”柳至秦学着张贸的口吻道。 “小孩子也有坏小孩。”老板娘哼了哼,犹豫片刻,还是道:“虽然这么说不对,但我还是得说,钱毛江啊,死了活该!凶手杀他简直是替天行道!” “嗯?”花崇问:“他做了什么坏事吗?” “他啊,幸亏死得早。他要是长大了,指不定怎么祸害社会。”老板娘说着起身,豪迈地将衣服撩了起来。 花崇:“……” “这儿,看得清吗?”老板娘背对二人,拍着自己后背上的一块疤,愤愤道:“钱毛江拿火给烧的,幸亏在背上,没在脸上,不然我这辈子就毁了!” 花崇和柳至秦认真一看,心中不免惊骇。那是一块非常明显的烧伤疤痕,颜色与周围的皮肤不同,虽然面积不大,但看得出老板娘当年的确遭了不小的罪。 老板娘放下衣服,叹了口气,说起被钱毛江欺负的经历。 当年,钱毛江13岁,老板娘15岁。钱毛江带着一伙人抓了老板娘,其中就有罗昊。老板娘虽然年长钱毛江2岁,但毕竟是女儿,对方人又多,根本打不过,被拖到村小的木屋里,很快被人扒了衣服。 老板娘死命挣扎,硬是没让钱毛江等人占到便宜。不久,钱毛江大怒,让其他人将老板娘摁在地上,打了火,往她背上烧。 花崇听得皱起眉,火烧之痛,哪是一个15岁的姑娘能够承受。 “后来呢?”柳至秦问。 老板娘拢着头发,似乎已经想不起被烧灼时的痛,“钱勇付了医药费,可能还给了我爸妈一些钱吧,私了了。” 花崇想象着老板娘被拖进木屋并灼烧的画面,目光迅速冷了下去。 突然,什么东西从脑海里一闪即过,他以普通游客的立场问:“村小里怎么会有木屋?” “那是以前的老师搭起来体罚问题学生的。”老板娘不屑地笑了笑,“不过真正的问题学生倒是没被体罚到,这一招反倒被钱毛江学去了。” 联系老板娘之前的话一想,柳至秦立即明白过来,“这个死掉的钱毛江,经常将同学带到木屋里欺负?” “可不是?那儿隐蔽,除了他和他的小弟们,没人会往那儿去。老师们除了体罚学生,也不会去。木屋空着的时候,他们就抓人去揍、去欺辱,我也算受害人之一吧。”老板娘抱臂,“谁不怕他钱毛江啊?很多人被关在木屋里挨了欺负也不敢说,我是被烧伤了,瞒不住……” “那你还知……”花崇正想往下问,店里来了一群听完音乐会下山吃宵夜的客人,老板娘忙起身招呼,老板骂骂咧咧:“过来做事!死疯婆子,就知道跟人说闲话!” 老板娘似乎已对丈夫的责骂习以为常,冲花崇吐了吐舌头,笑道:“忙去了。” 桌上的烤串,已经凉了。 花崇起身结账,柳至秦将烤串装好,离开菌子店时,老板娘正在与老板吵架。 “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花崇说。 “你们跑到哪里去了?”肖诚心站在派出所给安排的旅店门口,“大晚上不见人,吓我一跳!” “你这胆子也太小了,我和小柳哥俩大男人,去哪儿也没问题吧?”花崇说着往里面走,“我们住哪间?” 柳至秦听到“我们”,不经意地看了他一眼。 “这不是等你们回来再定吗?你们是大爷,房间你们自己选。” “招待所的房间而已,有什么好选?”花崇上楼,“随便吧,标间就行。” “正好有两间位置很好的大床房空着,你们不用一人一间?”肖诚心说:“据说早上起来视野很好,窗外风景如画……” “老肖,我们是出来工作的,还是出来旅游的?”花崇问。 “当然是工作啊!” “工作还要什么风景如画。”花崇说着看向柳至秦,“小柳哥,你睡风景如画的大床房,还是和我将就挤一挤标间?” 柳至秦笑,“工作还是低调勤勉一点吧,有标间住标间。” 肖诚心不是重案组的人,还不太清楚这俩的相处模式,像看神经病一样盯了他们一会儿,“真不住条件最好的大床房?” 花崇拖长声调:“不,住。” 傻子。肖诚心心里说,不住我住,我巴不得你们不住! 这时,张贸和李训也从外面回来了。 李训这次过来作用不大,十年前的痕迹早被一把火烧没了,现在过了那么久,村小不可能还留有凶杀案的信息。 但花崇还是以“万一”的名义,把他叫来了。 “花队,我们在村小发现了一些东西。”张贸额头上还有汗,不知是兴奋的,还是给吓的。 花崇和柳至秦立即看向李训。 肖诚心一惊,“你们刚才去村小了?” “我们下午一直在那儿。”李训的衣服有些脏,沾了不少泥,“找个地方说?” “老肖。”花崇喊。 肖诚心:“啊?” “你是不是住风景如画的大床房?” “你们不住,我就……” “那就去你的大床房。”花崇拍了拍他的后肩,笑道:“走,开房。我这儿还有打包的烤串。” 事实证明,大床房其实也不咋样,夜里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不说,卫生间的花洒还出不了热水。 肖诚心缩在一旁郁闷,重案组的几人已经一边吃烤串,一边聊了起来。 “我在靠近教学楼的地方捡到了这个。”李训拿出一个物证袋,放在里面的是一个生锈的,状似钥匙扣的东西。 花崇接过物证袋,那东西锈得厉害,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模样,“这是什么?” 柳至秦也看了看,“是以前的学生丢在村小的?” “不,是不早于三年前,有人遗落在那里的。”李训认真道。 “不早于三年前?”花崇蹙眉,“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