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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花崇站在书房里冲它招手,它站在门口急切地跺脚,迟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你也太怂了。”花崇揉着它的耳朵,轻声说:“既然养了你,我就会好好对你,胆子给我大起来。” 二娃蹭了蹭,“嗷!” “但不准啃花。” “嗷!” “乖。”花崇满意地握了握它的爪子,带着它满屋子溜达。 柳至秦闲下来走去阳台一看,正见花崇用晾衣夹夹着二娃的两只耳朵。 “呜呜!”二娃似乎很难受,又不敢反抗。 “立耳不是这种立法。”柳至秦赶紧将晾衣夹取下来,“你看,你都把它弄痛了。” “不这么立怎么立?”花崇说:“我在西北那会儿,就见边防部队这么给军犬夹过。” “那肯定不是这种夹子。德牧立耳有专门的工具,空了我上网找一找,你别拿晾衣夹折磨它了。” 花崇笑:“你这么疼它,干脆带回家养去。” “我那屋是租的,不方便养宠物。” “我开玩笑,你还当真了。” 二娃看着两人你来我往,似乎在讨论自己,于是兴奋起来,脑袋左摇右晃,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 “我闻到香味了。”花崇斜着身子往厨房的方向看,“比对面巷子里的蹄花汤都香。” “是吗?”柳至秦拍了拍围裙,“那你多吃些。” 花崇已经适应了柳至秦的手艺,一尝就赞不绝口。 “花队。”柳至秦语气有些无奈,“你再这样我要飘了。” “你上次还说你比我重,飘不起来。” “还记得啊?” 花崇指了指自己太阳穴,“没办法,脑子太好使了。” 洗碗的时候,不知谁的手机响了。 “不是吧?”花崇一惊,“上次洗碗时老陈打电话来说有案子,现在又来?我才休息半天啊!” “不是老陈。”柳至秦看着来电显示,“徐戡打来的。” “那你帮我接。”花崇两手都是水,耸了耸肩,示意自己不方便。 柳至秦略有犹豫,还是接了起来。 “花队!” “我是柳至秦。” “啊?” 柳至秦只得解释:“花队在洗碗,让我帮忙接一下。找他有什么事吗?” 徐戡愣了半天,语气都变了,“你们……小柳哥,你们……” 柳至秦不明所以,“嗯?” 徐戡大声道:“你们同居了?” 就在这一句从听筒里冲出来之前,柳至秦为了让花崇听到对话内容,刚按了免提。 “嘭”一声响,花崇手里的碗滑到水池里,差点摔碎。 第68章 镜像(02) “什么声音?”徐戡问:“碗摔了?” 花崇连忙冲干净手,几乎以夺的方式从柳至秦手中拿过手机,关了免提,粗声道:“喂!” “你摔碗了?”徐戡狐疑地说。 “小柳哥在我家吃饭。”花崇急着解释,说完又觉得自己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身后有一道如影随形的目光,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谁。他感到心脏正砰砰直跳,脖子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开始阵阵发热。 徐戡那声“你们同居了?”说得那么大声,小柳哥肯定听到了。 “同居”这两字仿佛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头一扇摇摇欲坠的门,将关在门里的妖魔鬼怪全放了出来。它们吱吱哇哇乱叫,吵得他极其难得地失了措。 徐戡似乎不大相信,但也不是八卦的人,见他言语躲闪,于是话归正题道:“我听说你领养了小男?” “小男”是楚皎给二娃起的名字。 “它现在叫二娃,不叫小男。”花崇纠正道。 “二娃多难听啊。”徐戡“嗤”了一声。 “哪里难听?它喜欢得很。”花崇踢了根小板凳,本来想坐在阳台上,无奈吃得太撑,还没坐下,就觉得肚子绷得慌,只得作罢,不想却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柳至秦单手拎着一张高脚椅,稳稳地放在小板凳旁边。 花崇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不得了了。 “坐这里。”柳至秦没事人似的,“你们聊吧,今天的碗我来洗。” “啊……”花崇感觉自己四肢有些僵硬,脖子上的温度可能已经窜到了脸上。 “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徐戡试探着问。 花崇立即“啪”一声合上玻璃门,“你刚才说什么?” “呃,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 “不不,上一句。” “二娃不好听……” “二娃好听!”终于接上了正确的话题,花崇松了口气,开始语速极快地讲上午去市场接二娃的事。 徐戡听完,欣慰道:“好歹是一条命,能养就养着吧,它和你也挺有缘的。” “我倒是想好好养着,不过以后如果要出差,就很麻烦。”花崇坐在高脚椅上,一脚踩着踏杆,一脚支在地上。 也亏得他腿长,不然这种椅子还真不好坐。 徐戡说:“你和小柳哥住得近,实在因为出差不能照顾二娃,让小柳哥帮你照看照看?” 怎么又扯到小柳哥身上去了?花崇说:“纸上谈兵,我出差时他不也跟我一起出差了吗?” 徐戡卡了一下,“嗯,你俩比较亲密。” 花崇:“……” “出差就带我家里来,我帮你养几天。”徐戡善意地解围。今天他本来就是为了二娃打电话来的。若不是他家已经养了三只宠物犬,实在没办法再养一只,他就已经把二娃领回去了。 花崇说:“你很喜欢它?” “我留下了它一条命,你说呢?” 花崇想起解剖那件事。如果不是徐戡出面阻止,二娃早就没有命活了。 “你想来看看它吗?”花崇说:“你们法医科今天休息么?” “休息。”徐戡道:“我今天正好在你们长陆区,下午方便吗?” 花崇下意识隔着玻璃门看向厨房,视角受限,没看到柳至秦的身影。 “方便。”他转过身,“你大概什么时候来,我正好牵二娃去小区的草坪上遛遛。” “三点左右吧。”徐戡说着笑起来,“不请我上你家坐坐?” 花崇尴尬道:“家里半个多月没收拾了,乱。” “我随便说说。”徐戡叹气,“那就下午见。” 挂断电话,花崇没有立即离开阳台,而是盯着外面出神。 徐戡这通电话打得他措手不及,一直以来因为忙碌和逃避而被压在心底的东西像初春的嫩芽,突然戳破了头顶的泥土。 他从来不让同事到家里来,习惯性地与所有人保持距离。 唯独在面对柳至秦时,不由自主地卸去了些许防备。 他毫无保留地与柳至秦分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