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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赶紧找老陈喝酒去。” 柳至秦看着碗里油光水嫩的肉,眼角浅浅一弯。 韩渠气着了,往花崇背上一拍,“找老陈就找老陈,撑死你个没良心的。” 花崇正嚼着肉,挨这一下差点呕出来,心骂这老家伙出手没轻没重,抽兄弟跟抽犯罪分子一个力,简直岂有此理。 “痛着了?”柳至秦见状立马倒出一杯薄荷茶,左手抚在他背上,帮他顺气。 “还是你好。”花崇接过薄荷茶就喝,醉醺醺的,“知道心疼队友。” 柳至秦的手一顿,连同眼神也深了几许。 花崇说完就继续拨弄炉子上的肉,右手拿着杯子轻轻在桌上磕了磕,示意还要。 “这什么水?还挺好喝。” “加了冰的薄荷水。” “是吗?我怎么没喝出来。薄荷水有这么甜?” “里面还有蜂蜜。” “哦,那再来一杯。” 柳至秦给他满上,一边吃已经凉下去的泡椒肥牛,一边陪他哼歌烤肉。 那歌哼的什么,大概只有本人明白。 周围闹得不可开交,他们这儿倒是落得安静。柳至秦听了一会儿,问:“花队,你哼的什么?” “瞎哼。”花崇把剪好的大鱿鱼夹到柳至秦碗里,“吃。” 柳至秦正要拿筷子,花崇又倒了两杯酒,“咱俩也喝一杯。” “好。”柳至秦端起酒杯,与花崇四目相对。 花崇眼尾下垂,眸子极深,平时看着就比寻常男子多几分柔和,如今喝了酒,眼中醉意袭袭,更是格外慑人。 柳至秦微眯起眼,轻而易举感到心跳正在不受控制地加快。 “欢迎小柳哥加入刑侦支队。”花崇扬起唇角,笑意入眼,却又不见半分媚软,仍是英气逼人的模样,“干!” 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柳至秦轻声道:“谢谢花队。” “谢什么?再来一杯。”花崇摆摆手,再次给酒杯满上,“孟小琴的案子你出了大力,这杯我敬你。” 柳至秦笑着摇头,“花队,是你注意到北邙山的明信片,这才是关键。” “不管,喝了再说!” 意识到花崇已经喝迷糊了,柳至秦不再与他讲理,“行,喝了再说。” 一群人闹到店家打烊,花崇吃得多喝得也多,人还醒着,但反应已经慢了许多。 陈争和曲值安排各人打车离开,最后坐在店门外板凳上的只剩下柳至秦和花崇。 “花队,老花?”曲值蹲在花崇跟前,晃了两下手,乐了,冲陈争道:“老花又把魂儿给喝没了。” “他哪次不这样。”陈争看向柳至秦,“小柳住哪儿?” “画景。”柳至秦说:“我叫了车,和花队一块儿回去。” “你俩居然在一个小区!”曲值惊道:“这他妈什么缘分!” 柳至秦低笑,没说话。 “本来想挨个把你俩送回去,既然已经叫了车,我这就不‘强送’了。”陈争斜一眼花崇,又跟柳至秦道:“花儿就麻烦你了。他要是找不到钥匙,你就帮他摸摸。” “嗯,我知道。” 正说着,一辆车停在路边,柳至秦半扶着花崇坐上后座,回身道:“陈队,曲副,我们先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陈争扬了扬手。 花崇上车就开始睡觉,斜倚在车门上,额角蹭着玻璃窗。 那姿势一看就不舒服,柳至秦想拉他一把,手已经伸出去,又觉得有些唐突。 倒是花崇自己在玻璃窗上磕了一下,磕痛了,揉着额角往里一缩,小声道:“操,撞我……” “花队。” “嗯?” “坐过来些。” 花崇也不见外,挪了过去,顺势往柳至秦肩上一靠,又动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舒服的姿势,不久安静了下来,眼睛合着,呼吸慢慢平稳下去。 睡着了。 柳至秦低头看了一眼,喉结略一抽动。 花崇睫毛比一般男子长,平时将一对眸子衬得愈加深邃,此时闭着眼,那睫毛就像在眼皮旁画了一圈儿玲珑的眼线,别致诱人。 柳至秦听见自己噗通作响的心跳声,手心脚心阵阵发热,一股难以名状的热流在体内胡乱蹿动。 他浅浅地呼出一口气,双唇分开,似要说话,却未发一语。 前几日,他曾问花崇,为什么要从特警支队调来刑侦支队。特警与刑警虽然都是警察,但履行的职责并不一样,适应起来恐怕有诸多困难。 花崇没有立即作答,过了一会儿才道:“前些年省里征调优秀特警去西北支援反恐,我去待了两年,回来就不想在特警支队待了,想换个环境。” “为什么?” “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在西北每天荷枪实弹,回来呢,偶尔打个靶,要不就是执行什么会议安保任务,有落差,感觉成天无所事事,就待不下去了。” 花崇说得挺有道理,乍一听也是那么回事儿,但柳至秦觉得他在撒谎。 在西北的两年,可不是单单一句“大风大浪”就能一笔带过。 花崇显然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几句就偏了题。柳至秦不便再问,只得将试探的触角缩了回去。 此时花崇喝醉了,半梦半醒,柳至秦犹豫许久,唤道:“花队,花队。” 花崇眉间一挤一张,“唔?” 柳至秦旧事重提,“花队,告诉我一件事好吗?” “嗯?什么?” “为什么要调来当刑警?你是特警出身,在特警支队不是会发展得更好吗?” 车里陷入诡异的宁静,半分钟后,花崇才轻声说:“我要破案。” “破案?” “……我要找到罪魁祸首。” 柳至秦目光一紧,“什么罪魁祸首?” 花崇闭着眼摇了摇头,再次靠在他肩头,彻底睡了过去。 柳至秦盯着花崇的脸,半晌,叹了口气,目光转向窗外,幽深的眸底将城市五颜六色的夜光收敛得深沉如墨。 你想找什么罪魁祸首? 和五年前的那件事有关吗? 你知道些什么?你参与了多少? 你和…… 究竟有没有关系? 柳至秦眉宇深蹙,手指压住眉心。 手掌掩去了浮华世界的光芒,徒留一片黑色的焦土。 车停在画景二期大门外,柳至秦睁开眼,一侧身,见花崇竟然已经醒来。 他有些诧异,“我刚想叫你。” 花崇在狭窄的空间里伸了个憋屈的懒腰,推开车门,“你肩膀是不是僵了?” 柳至秦揉了揉右肩,“还好。” “明天休息,这案子破了,暂时应该不会有新案子转到重案组来。”花崇打了个哈欠,按着太阳穴说:“你要没事的话,明天我们去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