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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你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没有。”玄武十分坦白。 梅子青失望之意明显摆在面上。梅子青本着师叔比自己高明的想法问的他,只得到这样一个回答。白虎之后跟他解释过,半石说的挚友是看着青蛇说的。看着那盘成一团的淫蛇,就算知道这是师父真身,也没打算指望他救得了踏雪。一时间心如死灰。两手垂在身前,毫无斗志。 玄武看着他这个样子,有点难受。“其实,每个人都有他擅长的东西和不擅长的东西。我擅长阵法,于药理医学却是一窍不通。你师父,”玄武说到这里,瞄了一眼把脑袋插进自己盘的洞里的那盘蚊香。还是决定骗他:“只要你师父回来。这就不成问题了。毕竟,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难得到你师父。” 梅子青拉玄武单独商量怎么逼青蛇早日开窍。 青蛇竖起了三角脑袋,对那百丈青更是恨之入骨。 给菊知秋送了信说了涂城任命的情况。让烧鸡顺着血缘之力所在的方向去联系米白和呦呦。告别白花杀等人,梅子青按照踏雪受伤前定下的计划顺着河流去找芥子山。梅子青一开始也是相信玄武的话。用心劝说青蛇修炼。玄武也以身作则带着它修炼。谁料到,本来亲如手足的一龟一蛇莫名其妙开始闹起了不和。不睡一起了。梨子也不给玄武咬开了。还躲得远远的。最严重的一次,两人直接吵起来了。 那一次,梅子青等人顺着河流找到了尽头才发现那水入了暗河,找不着了。走了半个月,大家都累了。梅子青让大家就地休息。 难得休息,玄武去河里梳洗那一头白发并长眉。长发在大石上铺散开来,宛如孔雀开屏。 从米白那边回来的烧鸡展开半尺彩翅,双爪立在他白发上。像是给他一头秀发插上了一朵七彩的簪花。 大家都夸烧鸡走了这半个月,回来又长大了些羽毛艳丽了些。 烧鸡还没见过玄武人形的样子。问大家:“这白发美人是谁啊?好生俊俏。” 梅子青含情脉脉看着怀中昏睡的猫儿。用手指点了点猫儿的鼻子。小声道:“你也是好生俊俏呢。”手指上,明晃晃一个小红点。 那边,乌云捂住了白虎想开口的嘴,让烧鸡猜。 “哎呦我以前都没见过这散发美人儿。这叫我哪里猜得出来哦?”烧鸡环视河边已经知道少了玄武。他故意这么说话逗玄武开心。 玄武侧身过来,笑出一脸春色。“烧鸡,少来打趣我。我散发的样子好看。我晓得。” 烧鸡:“……你真是好谦虚。” 他们在这里笑话玄武性格还是那般耿直。那边青蛇小小声说了一句:“一个大男人成天披头散发像什么样子?扮鬼吓人吗?” 玄武听到了。心里很是受伤。“我从前也是冠帽不离身的。可是师兄说我戴冠帽不好看,亲手给我把长发铺开来。从前在山上,师兄总是一边拿皂角在我身后搓洗我的过腰长发,一边笑我头发软性子也软容易受人欺负。提醒我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伤天害理。那就休管他人说三道四。”有师兄撑腰,玄武的语气明显硬了起来。“我一向以此为戒。” 青蛇竖起了身子,居高临下俯视他。“一天到晚你师兄你师兄的。你师兄了不起,你师兄稀罕货,那你师兄现在何处?叫他出来给我瞧瞧?” “我师兄就是比你好千倍百倍。怎么的?他在我心里你还要把我的心剖开看看不成?”左右两边分开自己的衣服。“来啊!你试试。” 这一路青蛇没少埋汰他师兄。玄武问他怎么了又不说话。无端被青蛇冷落,玄武只剩下记忆里的师兄了。烧鸡要说话,梅子青拉过他让青蛇和玄武单独一起。青蛇把他衣服卷回去,把人裹得严严实实。“神经病。你这个师兄宝。傻子才会管你师兄在哪里。” “我只说一次。你说我可以,说我师兄一句我,我就,” “你就怎样?你来呀!让你师兄来啊!一天到晚师兄师兄叫个不停。他谁呀?他有那么好吗?” 青蛇这吵架的本事上天了。嘴笨的玄武说不过他。转身过去。估计是偷偷抹眼泪去了。众人马上借口逃走。梅子青留下安慰玄武。“我去找菜花跟他说这件事。让他别提你师兄。你也少说两句。他不知道自己就是你师兄我师父,你还不知道吗?” 玄武闭眼躺回去。吐出一口恶气。“这混账就是来气死我的!” 梅子青这才惊觉,除了青蛇还真没见过玄武会跟别人置气。“师叔,你当初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师父送到我门前的吧?” “一半一半。” 梅子青:“……师叔您真耿直。” “他以前不是这样子的。我的师兄啊,居然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叫我生气?!他以前根本不舍得气我的呀!哎呀!我不认识他。不认识他。”玄武现出原形。龟壳儿翻过来,气呼呼躺在地上晃来晃去。 梅子青去找青蛇。 青蛇不管不顾一路撞开河边卵石来到河中。一个猛子扎进河里。冰冷的河水没让它冷静下来。它只觉方才的一腔怒气从丹田冲上喉咙,被咬紧的牙关阻挡了去路之后一怒之下在天灵盖炸开了。耳边嗡的一声,青蛇一尾巴扫过去。也没管旁边有人没人,会不会受伤。他生气。他身体里有一团火在横冲直撞。撞到哪里烧到哪里。叫他捶胸顿足哼哼哼怪叫也只是隔着一层皮囊,怎么都不得要领。 烦躁的青蛇把自己盘成一团,一左一右扫着河边乱石。扫了一会儿,圆滚滚的大眼睛突然看见了什么,睁大了,光芒闪亮了一下。 他一个俯冲往那物扑过去,生怕它逃掉一般。是方才鳞片夹断了的玄武的一条白发。抓住了,眉眼里都是笑意。 他的嘴往前张开,又往后缩回。这是他平时吃食的模样。往常,这动作是要连米白这样体型庞大的动物都要吞进肚子里的。可这种办法对这细小的一根头发丝半点作用都没有。青蛇只有上下两对没有毒的毒牙,咬不住细小的头发丝。竭尽所能吞了好几口空气之后,头发丝掉了。 青蛇慌慌张张扑过去找。看见发丝躺在乱石,他张开大嘴,伸出分叉的舌头碰了碰。惊喜地发现分叉的舌头能勾住发丝。确认碰到之后,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疯狂往嘴里塞舌头,仿佛要把这唯一能勾住头发丝的舌头也一般塞进肚子里一般。 囫囵吞枣吞了半天,总算把这一根头发丝吞进去了。肚子鼓起一大团。都是石头。胀痛得青蛇很不舒服。他要用力把石头推出口外,又怕连同轻飘飘的发丝一同吹了出来功亏一篑。他干脆平躺在河边乱石上,任由乱石的棱角剐蹭他光滑的水鳞片。等死。 “师兄!师兄!师兄!”他两眼无神,独自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