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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你是去年那个时候,还是今年,”柳夫人顿了顿,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她有什么想要柳将生懂并且自己坦白。柳将生一脸坦荡荡,根本是没懂。“就是,你去年化人形之后才能做的那些事儿。”柳夫人喝了茶,拿杯子挡住脸。 去年?柳将生不是刚刚才开窍吗?踏雪想问旁边的梅子青。刚好对方也正好有事情要问他,开了结界。 梅子青:“什么是化人形之后才能做的事儿?” 踏雪:“柳将生不是刚刚才开窍吗?” 同时开口的两人都被对方问住了。 “你先回答。” “你自己看吧。谁好意思说那种事情?” 踏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梅子青撤了结界,继续看柳将生。 柳将生也是没懂什么是化人形之后才能做的事儿。只好纠正她:“夫人,其实我不是去年你看到的时候化作人形的。是前年。壬官儿15岁那一年。” 茶杯落地,碎了。柳夫人手指颤抖着,嘴巴张开,就是说不出口。她像是才发现什么生气的事情。一摆手把桌上茶壶打翻。冲着柳将生慌慌张张命令道:“你到牛棚旁边那新建的小屋去住。今生今世不得踏足东院半步。” “夫人……” “闭嘴!我的儿子绝对不能交给你!” “夫人,为什么?” 他的不服从逼得柳夫人发起狠来。“去小山苑。让梅先生带你走。或者今生今世不再踏足东院。自己选。” 柳将生还在问:“为什么?” 柳夫人急得站了起来。原本温柔的声音嘶哑着喊:“你做出那种事你还有脸问我?你知不知羞?害不害臊?” 踏雪忍不住冲出了结界,撕毁了身上的隐身符。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红了眼为柳将生争辩。“柳夫人,我想问你,将生他做错什么了?他只是去看看喜欢的人。就因为他是一头牛,他是灵宠。连偷偷喜欢别人的权利都没有吗?夫人你当初也是不听家人言,为爱离家。将生跟你一样。为什么你当初可以听从自己的心意勇敢去追求老爷,今日却来百般刁难他?” 大灵国第一富商王员外家原来的长工柳大牛卖屋葬父母之后,带着灵宠大黄上山开垦。柳大牛前脚刚走,王员外的妹妹王师子就离家出走上山来找青梅竹马柳大牛。一年后,勤勤恳恳的两夫妻终于把荒山开垦成百亩良田,发家致富。成为柳员外之后,柳大牛对这私奔上山嫁他的王师子是百般宠爱。被方圆镇奉为恩爱夫妻的典范。 “他,他欺负我儿子。” “不可能的,柳夫人。壬官儿是主人,将生是他的灵宠。且不说有三大原则在,既然有血缘之力在,身为主人的壬官儿怎么会被将生欺负?” “我儿子欺负他。够了。你别问了。你还不懂吗?你有这么蠢吗?” 人形才能做的事情?欺负?看着扯开衣袖遮羞的柳夫人,踏雪懂了。转身拉住梅子青,激动万分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柳壬官也喜欢柳将生,两人情投意合的话,你还要阻止吗?梅先生。” “踏雪你做什么?人妖殊途。将生跟壬官儿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壬官儿为什么要留下将生?他要是没那个意思干嘛要把将生留在身边膈应自己?他明明舍不得将生他为什么就是不肯亲口承认?为什么要让爱他的人为他伤心?他不就仗着自己知道那个人不会离开他吗?你们这些被爱着的,凭什么这么糟蹋别人的心意!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在说将生呢。踏雪!雪!冷静!冷静下来,小宝贝儿。” 踏雪说的是柳将生,也是自己。一时间情绪控制不住。梅子青心疼地抱着踏雪。后者在他怀里哭泣起来,犹在愤愤地捶打他的胸膛。 “梅先生你俩先住手。”柳夫人叹一口气制止纠缠的两人。“踏雪说得对。那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是我儿子不对。但是,将生,就算壬官儿收了你。最多是个填房。除非你给我柳家生个儿子。” 在场所有人的震惊之中,柳夫人又劝柳将生:“其实,百年之后你摆脱血缘亲的枷锁,自己的修炼才真正开始。又何必为了现在一点小固执,落得个他人小妾的不雅名号呢?” 踏雪:“怎么?难道柳夫人你还指望他这头公牛给你生个孙子传宗接代?”这个世界怎么回事儿? 柳夫人反问他:“有何不可?” “灵宠无论公母都可以生育的吗?”踏雪问的是梅子青。 梅子青:“当然不是。” 踏雪后退一步,喊:“白虎。” 白虎闻言一跃而起,扑倒梅子青压在肚子下。伸出长长的舌头把梅子青一张脸舔了个遍儿。“主子,家里管事儿的是踏雪。这话可是你说的。”梅子青一张嘴被它一身肉挤得变了形,半句话都说不出来。踏雪这才让柳夫人继续说。 柳夫人点点头继续道:“我嫂子就是这样的。我哥哥继承家业之后没有心思料理。一心热衷于买奇珍异兽。一日在街上买到一只公的黑鸩。次日,那黑鸩在他床头化为美女要以身相许。我哥哥,应了。结了血缘亲养在飞鸟阁。取名一事两人意见相左。嫂子喜欢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哥哥喜欢千羽翻飞三千里。两人还为此争辩过,要我一个外人讨个公道。哥哥最后还是给黑鸩取名王秋水。嫂子是我哥哥的好妻子,是我的好嫂子。我当初莽撞离家也是嫂子伸手点火照路,瞬息间送我到千里之外的方圆镇。后来有了我侄儿王平。只可惜生下我侄子天生孱弱,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活。嫂子也……那之后,大哥时常坐在飞鸟阁眺望流心池。身边沏两杯茶。仿佛嫂子还没去世时候那样。” “不是说人妖殊途吗?” “不知道。也许,人妖殊途,代价就是嫂子的死吧。” “柳夫人,令兄身体可好?” 得知王有钱身子健朗,踏雪笑眼盈盈走近,伸手拉起梅子青。梅子青总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回去给我好好解释。” 踏雪应着是。拢了拢自己那半敞开的衣服。小声道:“柳壬官真是个单纯的好孩子。” 梅子青眉头蹙起,脸上愁色更深。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踏雪到底在想什么。时而固执,时而颓废,时而抓着他发了疯地撒娇。有求必应抱抱他,又开始生气、埋首他怀里痛苦地啜泣。梅子青自问待他没有半点不好,实在是不明白他这古怪的情绪从何而来。 这会儿,踏雪又平静了下来,唤他先解决柳将生的事情。那边,柳夫人对柳将生可谓苦口婆心。“将生,我不是要阻止你喜欢我儿。壬官儿六岁能文,十六岁能武。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心性踏实,用心家中事务。以后子承父业,前途无量。这样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