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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有片刻的模糊,但很快,他就想起了自己昏睡过去之前的场景,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他接到了徐慕白打过来的电话,说是公司里很多员工家里发生了bao炸,炸yao被加在了煤气罐子上,以至于伤亡严重,他接到电话之后马上从徐笑白家里出来打算上医院,可是紧接着,就在路过红绿灯路口,他停下来等红绿灯的时候,他车子所在的这块地面突然却发生了bao炸,后面的事情便再也不记得了。 而现在显然不是回忆和感慨的时候,这辆车已经着了,而且着火的位置还是在车尾上,如此的靠近油箱,一旦油箱燃烧起来,第二轮的爆炸,也就要来了…… 明白到这一点,安儒秋慌忙伸手去解安全带,可是车子的电路好像也因为刚才的爆炸出现了问题,此时此刻,不管他怎么按,安全带根本就弹不开,安儒秋试图去开门,车门也是纹丝不动,车门打不开了,安全带也解不开,车尾已经烧起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你口袋里!” “什么?” 脑子里凌秋司的声音又若有若无的传进了脑子里。 “钥匙!我给你的钥匙扣!” 安儒秋只怔楞了不到一秒钟,便试着伸手去掏自己西装口袋里的自家家里的钥匙串,凌秋司口中的钥匙扣,是一个银质的按着凌秋司戴着一个猫耳朵发箍冲着他比了个剪刀手的照片做的一个钥匙扣。 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凌秋司送给他的东西,直到两个人分手了,他才眷恋着过去将钥匙扣套在了钥匙串儿上,他记得,类似的东西,她也给了徐笑白一个。凌秋司死后,安儒秋更是直接把这东西送到了徐家,之后甚至想也烧给秋司,就当是还给她了,可是最后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把它留了下来。 现在仔细看看那钥匙扣,才发现“凌秋司”那比着剪刀手的那只手的臂弯里,那个小凹槽里面藏着的竟然是一把小小的刀片,只要把安全带卡进凹槽里,里面的刀片就会割断安全带,而 “凌秋司” 那夸张的猫耳朵发箍里藏着的,便是一个按压式的小安全锤,冲着玻璃四个角用力按一次,玻璃就会裂开。 安儒秋这会儿脑子倒也还算清醒,三两下割开了安全带,因为此时车子是倒翻过来的,安全带断开的一瞬间,他整个身子便直接砸向了车顶,脑袋更是被车顶撞得再次蒙了一下,可是他没有继续发蒙的时间,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先出去…… 他拿着钥匙扣,将那便携式的安全锤在玻璃的四个角上快速的都打了一下,玻璃裂了,他抬脚就往那破碎的玻璃上用力一脚踹去,玻璃是整片碎了,可是紧接着安儒秋也感觉到了自己大腿上一阵剧痛! 他才发现,之前的爆zha不光炸蒙了他的意识,他的身上更是多处受伤,双腿的膝盖处这会儿都还留着血,虽然应该没有脱臼或者骨折,但应该也离骨裂不远了。 只是他现在顾不得这些,多在车里呆一秒钟就多一秒的危险。他忍着疼痛,走不了,他就只能爬出去,多爬出去一寸算一寸,距离这辆车能远一米算一米。 “快看!有人出来了!” 十字路口四周围观了不少人,每个人都看似担心的望着这边,可是谁都不敢向他走进一步。即便是现在安儒秋都已经从车里爬出来了,但只要车子还在他身后燃烧,那群路人便不会,更不敢靠近他一步,始终保持在安全距离之外,能救自己的,依旧只有安儒秋自己。 安儒秋虽然慌乱,但意识这会儿还算得上清醒。 他身上很疼,手臂疼,腿更是疼的厉害,他不敢多看,更不敢多想,此时所有的思考和思想都是多余的,他唯一要想的就是活下去。 身后的车子上的火焰已经燃烧得太大了,几乎把整辆车子都卷入了火焰之中,随时可能再次爆zha,而安儒秋,此时距离绿化带况且都还有一米多远,现在的距离还完全不能算是安全距离。 而正在这个时候,人群中,其中一个围观的男人终于在出手相助和袖手旁观间纠结了一番之后,慌忙跑了过来,拽着安儒秋的双臂就将他拽了过来,也就是在那男人冲向安儒秋,拽上他之后的三秒钟左右之后,安儒秋的车子发生了二次爆炸。 那男人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同时,抓着安儒秋的手也松开了一阵,但见自己并没有被波及进去,又马上抓上了安儒秋,更加快速的将他拖到了安全的地域。 “谢谢……” 安儒秋甚至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已经没有什么是受自己控制了的,但却还是静静的冲着将他拖出来的男人说了这么一句。 “你不用谢我……” 一个好像在哪里听过的男人的声音传到了安儒秋的耳朵里。 他的意识本来就已经不太清楚了,脑子更是一塌糊涂,一时之间,竟然有些不记得这声音到底是在哪儿听过了。 “我只是还不想你那么快死,死的那么轻松罢了……” 安儒秋骤然瞪大了眼睛,他的视线一点一点的上移,直到眼睛的余光瞥到那带着讽刺的笑盯着自己的那双眼睛…… “杨……杨……” 可是话都还没来得及从他嘴巴里说出来,他的身体却已经到达了极限,紧接着便彻底晕了过去。 杨弱林蹲在安儒秋身边,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趴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了的安儒秋,片刻之后便又换成了一副担忧的神情。 “各位还请帮个忙!把他扛到我的车上去,我这就送他去医院!” “好!” “好!” …… 紧接着,昏迷不醒的安儒秋便被一群对实情全然不知的热心围观群众送上了贼车……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下半生的绝望 第一百一十六章下半生的绝望 “唔……” 头疼得厉害,干涸掉的血腥气充斥着鼻孔和整个口腔,光闻着就让人觉得难受得快吐了…… “滴答……滴答……滴答……” 有水滴滴进水里的声音,这是哪儿?自己在哪儿?好黑……为什么会在这儿…… “我只是还不想你那么快死,死得那么轻松罢了……” “啊!” 记忆中的声音回响在脑子里的一瞬间,安儒秋慌乱的睁开了眼睛。却见自己此时正置身在一个几乎可以算是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要不是脑袋上方好歹还亮着一盏壁灯,这会儿他毫无疑问就会是个睁眼瞎。 房间不大,看上去就是一幢很廉价的出租房的规格。除了脑袋上方的壁灯,这个房间里仅有的就只剩下了两件东西。一是被摆放在墙角的一个塑料脸盆,脸盆里还积着大半桶水,刚才听到的水滴声就是从这脸盆上方的天花板上落下来的。还真的是廉价得很的公寓啊!竟然还漏水!另一件东西,便是安儒秋这会儿正坐着的那张椅子,而他自己,则被结结实实的捆绑在这张椅子上。 墙壁被涂成一片雪白,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