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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停的小东西,看它一只妖能折腾出什么名堂!它见巨人跳上一张桌子,左手拿了只黑色木棍,右手正费力拽着什么东西。 大蛇稍微抬起头,原来这小家伙在拽一张白纸,果然自己跟自己玩都能玩得起来,它这过得还真有趣! 巨人原来力气挺大,但它又怕劲太大把纸给拽烂了,毕竟这是李半溪辛辛苦苦砍柴卖钱赚来的,它把握不好那个力度,尽量控制着手上的劲,奈何那纸张太光滑,它左手拿的木棍也快掉了,两边都得顾及,一不留神便一个反作用力弹了出去。 这一弹便正好弹到了桌子边缘,巨人虽即使止住了但也晃来晃去得站不稳,它本就头大脚轻,本来都已经站住脚了,谁知从窗外刮来一阵风,那风吹动了它头上的青苔,连带着整个人都往后栽了下去。 就在它以为自己会摔个四仰朝天时,有个坚硬的东西在后面抵住了它的背,它顺势往前走了几步,转过头来,惊喜叫出声。 “大蛇!” 原来那大蛇从它离开自己面前后就一直关注着它,见它笨手笨脚又差点从桌子上掉下来,便实在忍不住用尾巴兜住它。 “蛇蛇!”巨人见它救了自己便认定它不是坏妖,它天生就对身形巨大的妖有敬仰之情,这么一来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喊它。 那大蛇被喊得直楞,八成是第一次听有人这么喊自己,又见巨人一副看大英雄的表情对着自己,无可奈何便开口了,同样用妖语回复着:“你要拿什么?” 这声音在巨人耳中显得无比温柔又富有磁性,显然对它的崇拜度又高了一级,虽然这声音在一般人耳中就是很普通的蛇嘶声。 巨人眼里直冒着星星,突然就娇羞起来,轻轻指了指身后的白纸,声音又喜又怯:“这个。” 大蛇对于尾巴的使用的熟练程度就跟人类对于手的开发一般,它轻轻一扬尾巴尖儿,就顺利从几张白纸中勾出一张来,又极具技巧性得卷起来放了巨人面前。 这般一来,巨人恨不得跟它后面做个小弟。 它盯着大蛇的尾巴发呆,见那蛇麟似铠甲般闪着光辉,颜色和形状又极好看,便心一横朝着上面偷偷摸了一把。 那一把摸得大蛇直惊讶瞪它,心想这小家伙摸哪呢?不知道蛇尾摸不得吗? 而那不知死活的始作俑者又加了一句让大蛇以为自己耳朵坏了的话:“我能坐上去吗?” 两妖对视了许久,那令人胆寒的铜黄色眼珠和邪祟的竖瞳也没让巨人眼中露出一丝胆怯。 算了,大蛇心中叹着气,不跟小家伙一般见识,它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于是,巨人又惊又喜的坐上了蛇尾,那样子比各朝起义成功后的领军者坐上龙椅还要兴奋。 或许这对于巨人来说,自是龙椅所不能比较的。 “哇!”大蛇举着卷纸和坐在上面的“青苔”,游走到墙角,准备闭目养神。 它放下巨人后,见巨人一脸失落,那气鼓鼓的脸颊和头顶耷拉的青苔不禁让它觉得好笑,也顾不上自己的一贯高冷,主动问道:“怎么?还想再坐一次?” 巨人又恢复了神采,头点得跟捣蒜似的:“还能再坐吗!” “当然不行。”大蛇这次果断就拒绝了它,这小东西,如果它知道蛇尾坐上去有什么后果后,会露出什么表情呢? 真想看看。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休息调理,它确实中毒了,但比起多年前被下的毒,昨天人类那点毒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它这般想着,便感觉到那毒又开始从腹部烧起来,糟了!它得赶紧调养,尽量打通经脉,别到时候吓着这小家伙了。 这小家伙虽闹腾了些,但看上去倒挺可爱,也还算乖巧。 它这般想着,又感觉那毒性更严重了,便排除了脑中一切想法,陷入了昏睡,就像进入了冬眠一般。 巨人见它又睡了,这回倒是安静不去打扰它,只铺开白纸拿着那细木柴,脑子里回想着李半溪平时作画的模样,嗯……哥哥给连朔哥哥画得好好,我也要给大蛇画一幅。 这般想着,他便动起笔来。 大蛇这一觉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把这毒压下去,刚醒来的它四肢……不,整条蛇身都乏然无力,没精打采得睁开眼睛后,第一时间就想寻找那小家伙的身影。 果然巨人还在它面前,正盯着自己,还一副得意的模样,像欲和主人邀功的宠物那般。 大蛇见之前它握在手里的木柴此时显然短了一截,便知道它在自己昏迷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 “蛇蛇!”巨人怕打扰大蛇休息,画完后也不敢乱动,只安静坐在那里,数着那蛇身上的鳞片。 快要数得睡觉时,大蛇终于动了,巨人立马精神了。 “蛇蛇!”巨人以为它刚醒,脑子暂时还不清醒便又喊了一遍。 “担生。”那蛇终于开口了,见巨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我的名字,担生。” 光听这名字,像是个书香世家出来的公子。 当然巨人也不知道这些,它此时只想在心目中的英雄面前邀功:“生生!快看快看,我给你画了幅画!画得特别像你!” 担生精神了些,终于移动了身体:“你给我画了画?” “嗯。”巨人赶紧移开身体好让担生看到。 担生也好奇,它已经十几年没和其他妖打过交道了,一直孤单一妖住在山洞里,它不需要食物,同时酷暑寒冬不侵,唯身上毒性发作时自行昏迷。 但它警戒性极高,就算昏迷时只要有人近身便能感觉到,虽是动弹不得也能睁睁眼吓吓外人。 有次还把一个上山砍柴的猎户给吓得仓皇而逃,于是镇上便开始流传山中有蛇,而后段时间,因为那群山匪来了,进山之人便没有一个活着出来,于是不明真相的老百姓便把这两者混在一起,将原来山匪的罪行,全数扣在了担生身上。 担生是蛇,确实冷血,从不搭手人类的事,自是被山匪劫持被杀那也是那些人应当有的宿命,不是它从中救了一个两个出来便能改变。 巨人见担生还在发呆,以为它还没缓过来,便脆生生喊了句:“生生!你怎么了?” “没事。”担生被它这么一喊便晃过神来,不再去想,眼下先看那副画再说。 它朝着那张白纸望去,心里纳闷,这不还是张白纸吗?便疑惑看向巨人,意思是你不是说给我作了画吗?怎么还是张白纸啊! 巨人挺起胸脯,把连朔那套卖关子的手艺学来了:“你再仔细找找!睁大眼睛。” 担生心里发笑,还睁大眼睛,真睁大了我怕吓死你。 那张白纸是铺平摊在地上了,它一向眼尖,又观察敏锐,这回是仔仔细细从上到下,从左到右认真盘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