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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长的东西从蜡像的眼睛里刺进去,又拔走了假的凶器。 因为少了凶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律师的蜡像,也出问题了。 这会暗示着什么? 言溯垂下眸,其实他现在自身难保,还有甄爱这份牵挂,其他的人,他已经无暇顾及。 才接近13个卧室的走廊,扑面而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在清冷而狭窄的走廊上,让人心惊胆战。 谁都以为主持人是被吊死的,可他其实坐在地上,背靠着走廊边的装饰案几,脖子上绕了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关在案几的抽屉里。 他因此而被固定,两腿蹬直,两手垂着,浑身是血,一动不动,像个破布娃娃。 真的很像。他还歪着头,睁着恐惧的眼睛,眼珠子渗着血像要从眼眶中迸裂出来。头骨被砸的七歪八扭,全是血洞。 死相相当之惨烈。 女仆小姐捂住嘴,几欲呕吐。 甄爱皱了眉,问:“刚才你们都是一起去起居室里抱毛毯,有谁回来过卧室这边?” 好几个人都说是主持人自己要回房间拿东西。他们都没有过来这边。 “那你们拿了毛毯之后,是谁最后一个去附堡,就是我昏迷的地方?” 众人不约而同看向演员。 演员抱着手,冷哼一声:“我有那个力气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我杀人,我也会让他光溜溜地死在我的床上。” 众人:...... 言溯心无旁骛地扫了一眼现场,几个疑点立刻在他眼前浮现。 1.和以往不一样,现场非常凌乱,地毯上全是搏斗的痕迹,主持人被杀时有剧烈的挣扎和反抗;可凶手之前神一样地制服另外几个死者,大家都毫无反抗,为什么到主持人这里没有效果了?这和主持人说的那个故事有什么关系? 2.凶手杀主持人的时候,一下子用绳子,一下子用利器,手法变来变去很混乱。临时起意?准备不充分? 3.律师蜡像的空眼睛是怎么回事?凶手原本准备先杀律师,可中途临时换了人?为什么?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可他此刻什么话也不想说。 甄爱忽然发觉言溯一直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主持人,不知她的错觉还是灯光,他的脸色似乎有些发白。 可她的阿溯怎么可能露出虚弱的表情? 果然,下一秒,他安然自若地抬起头,看着众人,神色坚定,说出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惊讶: “我们在此分道扬镳吧!还有三个小时天亮,看样子暴风雨也会停。因为有人在上岛之前通知了警察,所以明早七点左右,会有警方的人过来。在剩下的4个小时里,我建议你们寸步不离地待在一起。如果你们想把自己关进房里,请确保不要对任何人开门,凶手的真面目会出乎你们所有人的意料。” 说完,抓住甄爱的手腕:“我们回房吧。” 这一抓力度之大,让甄爱惊讶。也就是这一抓,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匆忙和慌乱,仿佛要逃离什么。 外表看上去依旧镇定,却又莫名悲哀的情绪从他的掌心蔓延。 甄爱的心一下子慌了,不知所措。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作家追上去,问:“逻辑学家先生,你不和我们一起了?” 他急速的脚步突然顿住,害甄爱差点儿撞到他身上。 他背对着众人,嗓音平淡:“我想保护每个人,但显然,那是不可能的。”分明平平静静的,可听上去怎么那么伤感,叫人心酸,“与其一个都保护不了,不如保护最重要的。” 他往前迈了一步,又停住:“对不起,大家。但如果你们听从我刚才的忠告,暂时就不会有生命危险。还有4个小时......请大家坚持下去,不要相信身边的凶手,但也不要惊慌失措去主动害人。” 说完,拉着甄爱走了。 才一进门,甄爱就忍不住问:“阿溯,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奇怪?” 他却没有回答,背身对着她,稳稳地锁上房门,又极其缓慢地回身,像个虚弱的老人,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房里没开灯,他颓然地靠在高高的柜子旁,淡淡笑着看她。 甄爱这才发现,天光微弱,他的脸色惨白得吓人。 她立刻打开灯,一看究竟,却见他倚在柜子上,侧脸白皙而柔弱,右手颤了颤,手指松开,一只剩了大半截的木箭从他黑色的风衣袖子里掉落到地毯上。 前端被折断了,裂口的木上还粘着血。 甄爱仿佛明白了,疯了般扑过去拉开他的风衣,顿时惊得灰飞魄散。他的左胸口骇然大片鲜红的血渍,锈渍斑斑的箭头几乎整个隐没进去了。 这就是刚才黑暗中他给她挡下的?他强作若无其事地走了那么久?一路上他牵着她走在人群最后面时,心里是多么悲伤害怕? 难怪那时他的手那么用力,隐忍着颤抖,是不是在怕如果再来一次攻击,他守不住她? 她惊愕地抬头看他,悲恸:“阿溯……” “嘘!别做声。”他食指笔在她唇边,一会儿的功夫他脸色白得像纸,却还淡淡地笑着,“我没事。” 甄爱眼泪都出来了:“我去找管家先生和女仆小姐。” “别……”他拉住她,仿佛多说一个字都费力,声音虚弱,却还带着满满的不舍与疼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受了伤,不然,我可就真的护不住你了。” 他苍白地笑着,垂眸看她,心痛难当。外面那些人里,除了凶手,还有组织的杀手;除了组织的杀手,还有…… 他之前一直没想过,亚瑟竟然也亲自来了。 他的甄爱,他该怎么护住她? ☆、75糖果屋历险记 到了现在,他还在考虑她的安全。 甄爱听了他的话,眼泪愈发大颗地往下砸;他微弱地笑笑,长指拂去她的眼泪,又从兜里摸出一把薄薄的刀,塞到她手里。 甄爱抹着眼泪,低头:“这不是杀死医生的手术刀吗?” “嗯,刚才去找你的时候,担心凶手身上有别的武器,就把医生的刀拔下来了。”言溯握紧她的手,“Ai,帮我把箭头取出来。” 甄爱一怔,立刻摇头:“风雨已经小了,我们坐船离开吧,现在就走。” 言溯握住她的脖子,声音很低:“他们不会放我们走的。”说话间,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头,眸光依旧清澈,看进她心底, “Ai,你认真听我说,我很清楚自己的状况。箭头没有碰到动脉,没有伤到骨头,也没有伤到心脏,只是刺到肌肉里去了。流不了多少血的。” 说完,自嘲似地一笑:“他收了力,或许没想在这里杀我吧。” 甄爱只以为言溯口中的“他”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