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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一个没有真实身份的人,不是谁。” 言溯一愣,瞬间又明白。 那样邪恶的组织,成员之间互相的接触必然严格受限,身份通常也只有一个代号。确实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任何线索。 他蹙着眉,沉默良久,很想再问点儿什么,可看着甄爱安静得不寻常的容颜,终究是止住了。 脑海中却回想起甄爱仅有的几次提到她母亲的情形。 没有任何性格外貌上的描述,没有任何情感方面的流露,有的只是机械地重复她母亲说过的话,哪怕很小时候听过的话也能重复出来。 这种回忆的方式,很古怪,很不正常。 她,真的认识她的母亲吗? 言溯轻轻地敛着眼瞳,莫名感到一种不祥而阴谋的气息,可他终究什么也没说。如果不能解决问题,说出来的一切都是空话和徒劳。 “我去睡觉了。”甄爱喝完了水,漠漠起身。 言溯却微微一笑:“喝完水就睡,对肾不好,而且明天早晨起来眼睛会肿。” 甄爱捧着空空的水杯,侧身立着,进退都不是。 言溯仰头看她:“作为交换,我也讲一个和炸弹有关的故事给你听吧。” 甄爱想了想,退后一步,四平八稳地坐下:“嗯,这样才公平。” 言溯看着她淡定听故事的样子,又笑了。 老天!他真喜欢她这种性格!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偶尔缅怀过往,从不沉溺悲伤。不拖累自己的路,不打扰他人的心。 只是,尽管他喜欢她这种性格,却不妨碍他百分之百地心疼她。 他看她几秒,无声地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喝了几口水,把杯子和书稳稳放好,这才靠进沙发里,十指交叉放着,一副准备认真说话的姿态:“我准备好了,聊天吧。” 甄爱:…… 他自说自话:“今天的事,其实我以前也遇到过。7年前,有一个不可思议的人。” 甄爱认真看他,微微来了兴致。 她从来没听过他用“不可思议”来形容一个人。 言溯敲着手指,问:“你看过汤姆克鲁兹的碟中谍吧?” 甄爱点点头。 “那个人几乎是用了电影里才有的技术,神出鬼没地入侵美联储中央银行,指纹、视网膜、温度感应、重力感应对他全没用。他还制造十几处假火警,把银行大厦弄得一团糟。最后成功地偷走了十亿的财富。” “十亿?”甄爱愕住,“那么厉害?” 言溯眸光暗了暗,话里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奇怪腔调:“哦,原来你喜欢这种男人?” 甄爱微微一愣,继而捋一下耳边的碎发,心跳加速地小声道:“我对高智商的男人没有抵抗力。” 可言溯这个笨蛋没想明白,他极度阴沉地皱了眉——甄爱为什么喜欢他?我比他智商高! 他平复好脸上的表情,有意无意地说:“咳,他是我的同学,智商195.” 甄爱一开始没听明白这无厘头的话是什么意思,脑子绕了几个圈之后,无语了,某位智商197的人还真是时时刻刻都骄傲自负。 不过,言溯你这只好斗的小公鸡,你的智商就高人家2点,你好意思说你吗? 甄爱轻轻瞪他:“说重点。” “我们都是希尔教授的密码学博士生,平时见面的机会不多。当时,中央银行的系统有好几次被侵入。警方曾经请我们过去筛选密码。也就是这好几次的过程中,我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怀疑那几次侵入都是他的试验。可等到我最终确定的时候,他已经带着10亿跑了。” 令甄爱意外的是,说到此处,言溯脸上竟然没有一丝的愤怒或是不甘,反而有点儿淡淡的遗憾, “他消失了,可我还是一个人找到了他的目的地和藏身地点。见到他的时候,他全身绑着炸弹,10亿却不翼而飞。我学过拆弹,那次是我第一次用在实战上……” 甄爱抱着双腿,身子紧张地僵硬:“你太乱来了,万一一个闪失,你会死的。” “是在郊区,只有十几分钟,叫拆弹专家根本来不及。而我,很想救他。”他的语气中有极淡极淡的伤感。 “最后是玻璃匣子里的黑线白线。他说遥控器在车里,让我摁黑色的按钮。” 言溯沉默良久, “我没有分析他当时的心理状态,听了他的话,结果,” 言溯平静地做结束语:“他死了。” 甄爱愣住:“他为什么这么做?” 言溯没回答。 他其实也很想弄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越是聪明的人往往越珍视生命。 可如言溯一样桀骜的那个人,为什么选择死也不肯说出那10亿的下落。 甄爱见他不说话,也不问了。 现在的言溯是平静的,脸上是一贯的淡然自若。 可她感觉到了他的疑惑和伤感。她听得出来,他和那一个同样绝顶聪明酷爱密码的人,或许是惺惺相惜的。 亲手葬送一个像朋友般的对手,他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她脑中忽然想起,Marie说过言溯骨头不好,还说他是个奇迹。她心里一颤,试探着问:“你,其实被那次爆炸伤到了吧?” 言溯抬眸看她,很是平常的表情:“哦,坐了一段时间的轮椅。不过,养成了沉思的好习惯。” 过去的伤痛,或许刻骨铭心,却被他这么风淡云轻地揭过去了。 甄爱不知道当时的具体情况,也不好多问,便缩在沙发上,愣愣地坐着。 言溯却突然像是被提醒了,望她:“你擦药了没?” “什么药?” “那就是没有了。”言溯扭头,吧台上,还摆着从医院拿回来的药盒。 他皱了眉,睨她一眼,“真不省心!” 甄爱:…… 几刻之间,他已经坐过来她身边,拆开药膏,挤了一小点在食指肚上,复而看她,命令的语气:“转过头去。” 甄爱不太好意思:“我自己可……”见他脸色阴了一度,闭上嘴,乖乖地侧过头去了。 言溯凑近,低下清亮的眉眼,伸着食指,轻轻碰了一下甄爱的耳朵洞洞口,茸茸的,像某种小动物。 待到把药粘上去之后,他又悉心地把它抹匀。 药膏凉丝丝的,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耳朵上铺陈开。 灯光下,小丫头光露的脖颈细腻如瓷,竟有荧荧的光。言溯不经意垂下眼眸,目光顺着她清秀的锁骨而下,宽松的睡袍里,有一抹窈窕的阴影。 言溯突然间心跳加速,立刻从沙发上蹿起来,直直站着。 甄爱莫名其妙地仰头看他:“擦好了么?” 言溯一字一句地说:“嗯,好了,早点儿睡觉吧!”说完,一溜烟跟逃命一样,就窜上楼梯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