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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刻向北追击。” “哇,三小姐。三千步卒是不是太少了?这是去救人呢,还是去送死呢?”李青舟与宁静远二人此刻也并肩走来,他看着砚霰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忍不住插一句。 “我没问你!”砚霰转身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砚家的事情轮到你云玄门说三道四了?” 同时,砚霰身旁的副将也大喊:“大胆,砚大都督现在统协幽云绛沁四州军务,岂可再以三小姐称之。” “那大都督,您先前不也插手了天鹤镖局之事?”宁静远平和的声音响起,却并非缓和气氛。语罢,在场之人都能明显感受到砚霰极为不悦的脸色。 叶风庭倒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大都督。十一少毕竟年少缺乏阅历,只派三千人前去怕是难以自保。有云: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 砚零溪眯起眼,手臂挤了挤仍在喝酒的成天涯,“我怎么听着一点也不感动?” 成天涯横眉一挑,抛出不屑的口气,“来,喝一口就感动了。” 砚霰盯了盯叶风庭,后者依旧是一派儒雅温和,令她愠色稍淡,“叶楼主这是对我十一弟没有信心吗?” 叶风庭拱手笑道:“岂敢岂敢。叶某相信十一少有云玄门以及天涯兄弟的帮助,定能凯旋。” “好了。小弟领命。”砚零溪也不想多费口舌,只是目光落到宁静远那染红的肩部。 “我没事。小伤而已。”宁静远深青色的眼眸如天池般平静。 “走吧。”成天涯凌厉的眼神扫过砚霰与叶风庭,高大的墨衣之躯与二人擦身而过。 门外立着百名砚家墨影部成员,砚零溪友好地走过去拍了拍其中几个人的肩膀。随后一副心中有数的神情对成天涯说,“走,先去通知各队,明日卯时,东北集合。” 等人走远,砚霰看着叶风庭说,“你认为我对他太过苛求?” 叶风庭转动着手中酒杯,嘴角仍是不变的笑,“这么一算,突厥残军至多还剩一万,想来不成问题。更何况,他也乐意走这一趟。” 砚霰眉心微蹙,“乐意?什么意思?” 叶风庭起身,“为了让这一局戏显得更加逼真。” 砚霰却是冷冷道,“我不太习惯打哑谜。” “呵。”叶风庭轻笑一声,“叶某也不太习惯平铺直叙。” 砚霰倒是没有因此动气,她略一沉思,说道:“这一局确实很精妙。但你这么一说,我却是有点担忧,哪一天我也会被他拖入局中。” “是嘛。那防一手也无妨。”叶风庭随和一应,眼神一转,“你还记得白狼山答应我的么?” 砚霰疑惑道:“你现在就要?” “是的。” 砚霰眼神里闪过狐疑,随后道:“绛州初定,大部分兵力需要用于休整,只能给你半个营。” “一千五百人么。”叶风庭勾唇,稍稍一顿,“嗯,也够了。” “你去哪里?”砚霰见他转身欲离去。 “观局。”叶风庭淡淡说着,饮尽杯中酒后,红蓝相间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 砚霰摇了摇头,朝门外喊了一声,“墨影部,去传令,让秦礼言将军来此,我有事交待。” 语罢,她起身,感觉靴子擦到了什么东西。砚霰低下头,发现那是一张纸条,她弯腰欲拾起,却见不远处还有一张写着字的纸条。她一一捡起,发现两张纸条上写着同一个字。 “还?” “所以,你俩在纸条上只写了一个‘还’字,到底想说什么。”成天涯边走边问。 “叶风庭之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而且,你应该是最知情的人呀。”砚零溪轻轻戳了一下成天涯的腰部,笑嘻嘻地说:“不过,好在有本少,可以不厌其烦给你解释。” “算了。不想听。”成天涯加快的脚步,一副不想搭理的态势。 “我倒是挺有兴趣。”跟在他二人身后的宁静远却是幽幽说道。 “在下也有。”李青舟云淡风轻地笑着。 “十年前,漠南飞沙丘一战,东、南突厥联手惨胜西突厥,三方约定以飞沙丘为界,握手言和。突厥诸部企图统一之心不灭,但彼此牵制之势,已成定局。如果谁取回了鹰扬虎视戒,谁就能号令诸部,这种机会他们不会错过。”砚零溪折扇一张,开始侃侃而谈。 “所以,地道内的突厥军应该还剩一支,并且应该是千辛万苦之下才拿到了伪造的王戒。你这么做就是让这枚假戒指显得更加逼真。”宁静远似乎很快想通了。 “这枚戒指,就是真的呀。真戒指一样能达到效果。”砚零溪笑得很是诚恳,“当然,真戒指也是需要证明其价值的,所以这次的追击也是为了这一点。” “什么效果?”宁静远疑之。 “你为什么要助突厥统一?”李青舟问之。 “本少何时说过?”砚零溪淡淡一笑。正说着,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傅鸣川,“呀,傅统领来得正好,能帮我给身后的两位安排一下房间么?” “十一少,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傅鸣川一脸勤快,一手抓一人,“宁先生、李先生,随我来吧。” “我还没听完……算了。”宁静远微微一叹。 “睡觉,挺不错的。”李青舟却是笑得愉快。 空荡荡的巷陌,只剩下成天涯与砚零溪,二人却同时止了步。 “你没打算说出去?”成天涯问。 “不需要。而且,你铸造的戒指确实天衣无缝,那三百工匠都看不出任何端倪。所以,所有人都把它当做真的,就行了。”砚零溪答道。 “叶风庭不是看出了你的盘算?” “他自以为看出来了而已,不过至少我们在意图上一致——交还王戒,引发突厥内乱,彻底打破飞沙和约。只可惜我所还的,并非真王戒。” 砚零溪还需调度三千轻步兵,宁静远与李青舟二人则是先行休息,以备第二日黎明的行军。 由于肩部受伤,宁静远并不能睡得很踏实,卯时未至却被一阵痛感刺醒,“嘶……” 漆黑一片的房内,却是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咦,疼醒了?” 宁静远自然听出了这是谁的声音,“青舟,我记得这次有给你安排好房间吧,为什么又溜进来?” 李青舟随手打了个响指,烛台蓦然点亮。只见他端坐木桌前,内穿白色抹胸,外披淡紫对襟衫,下身着浅青百迭裙,修长的指尖正抚弄着桌案上的寒玉琴弦。 宁静远坐起身,平静如水望着他,一时无言。 李青舟淡淡一笑,却有如碧水映落樱、泠泉照幽兰,那般清逸绝尘,那般风轻云雅。“喜欢吗?”他细声问。 “嗯。”宁静远微微点头,“姑且吧。” “听你承认一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