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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是高等级异能者,身体强度比普通人高得多,子弹对他的身体造成的伤害较小,而且他对疼痛有极强的忍耐力,之前肩头边缘被子弹打穿才没有失去行动能力,但以他的血肉之躯要挡住子弹还是不可能的。他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中弹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怀里的夏然抛出去,否则的话夏然必定也会中弹。 他背后的这颗子弹是从洞口上方打来的,由后背上方到腹部下方,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内部。后背上只有一个小小的弹眼,但从腹部穿出时却炸开了一个足有拳头大小的血洞,鲜血汹涌而出,他整个人剧烈一晃,随即便软绵绵地往地上倒了下去。 洞口上方的天神卫们因为毒雾的遮挡,看不见洞口底下的情况,只能往下胡乱扫射。夏然摔落下来后就躺在零的面前不远处,仍然在沉睡当中,周围流弹四处乱飞,一片嘈杂凌乱的砰砰枪声,烟尘四起。 “小然……” 零趴在地上,下意识地对着夏然伸出一只手,想把她推到更安全的地方去,然而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的猩红血色,根本看不清她的身影,还没有碰到她,就已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停下射击!” 上面为首的一个天神卫听着下面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了,估计洞口里的人已经中弹倒下,抬手示意其他天神卫停止扫射:“下去两个人,把那些恶徒的尸体拉上来交给主教大人,之后还要挂出来示众。” 两个天神卫小心地戴好防毒面具,往弥漫着一层浓浓碧绿色毒雾的洞口走去。本以为只要不吸入毒气就没事,但走在前面的那个天神卫才刚刚一走进那片碧绿色毒雾,顿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啊啊!——” 他裸露在外面的皮肤迅速变成了诡异的碧绿色,随即便开始飞快地溃烂下去,化作黑绿的脓水流淌下来,几乎是一瞬间就露出了下面白森森的骨骼。几秒钟之内,一个活生生的人已经化作一具白垩惨绿的骨骸,哗啦一声摔倒在一地血泊脓水之中。 在他后面一步的那个天神卫看得呆傻了,一时间僵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那骨骸摔进血泊之中时,溅起了无数毒水水滴,有几滴落到他的身上,沾到的皮肤竟然也一下子变成了碧绿色,同样开始迅速溃烂化水。 那个天神卫惊恐地大叫着,想去擦掉那些黑绿的脓水,然而那脓水竟然是流到哪里便立刻引发哪里的溃烂,可以说是流毒无穷,沾染得越来越多,顷刻间便遍布全身,整个人烂得惨不忍睹。 “救命!救命啊!……” 他在地上惨叫着翻滚挣扎,周围的天神卫们被吓得连忙远远退开,躲避还来不及,哪有一个人敢上去救他的。不到半分钟时间,那天神卫也同样变成了一具惨绿的骨骸,跟之前的那具一模一样,横陈于地,触目惊心。 这一幕看得周围的所有天神卫几乎是心胆俱裂,根本没有想到那碧绿色雾气的毒性竟然如此恐怖,这下再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那洞口半步,生怕沾上了一丁点那可怕的毒雾,就是死得惨不忍睹的下场。 “队长,怎么办?” 这毒雾是气体,不是有形之物,但起到的远远不止是遮蔽视线的作用,而是对于他们这些血肉之躯来说最难以突破的防御。而他们又不知道该怎么消除这毒雾,拿风去吹散的话,一旦在教区里扩散开来,不知道多少人要惨死在毒雾之下。 尸体还是必须要拉出来的,另一个天神卫领队思索了一下,下令道:“去仓库拿几套强度最高的防腐蚀防护衣来,其他人在周围看守着,以免还有未死的恶徒逃脱。” 一小队天神卫立刻领命而去,剩下的众人便层层包围了整个地下车库的范围。那层毒雾的密度比空气要大,沉沉弥漫在地面上,十分稳定,一点也没有要消散的迹象。 …… 几分钟前,洞口底下,钉椅上的茹萱终于艰难地睁开了被鲜血和尘土糊住的眼睛。 刚才上面的食堂倒塌下来的时候,砸坏了大半个地下车库的顶棚,她所在的位置也几乎被砸落下来的砖头、混凝土块和其他建材碎片给埋没在下面。钉椅上全是残砖碎瓦,被砸坏了大半,上面的铁笼和钢板都被砸得断裂扭曲,这时候反倒起了保护她的作用,否则她现在恐怕已经变成肉饼了。 她眨了好几下眼睛,模糊的视野缓缓清晰起来,目光落到眼前一片狼藉的地下车库里,首先落入眼底的便是一片刺眼的血红,顿时大惊失色。 这几天来残酷折磨她的那个人,正一动不动地伏在远处的地面上,背上是一个汩汩冒血的枪洞,鲜血已经染透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下更是已经聚集成一片鲜红的血泊,那张美艳如罂粟花的面容上双眼紧闭,沾染了殷红鲜艳的血迹,更显得脸色苍白如雪。 他……他中弹了? 茹萱的目光再落到零前面的地上,夏然正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沉睡。她对于子弹的威力一无所知,一看到这个情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零替夏然挡住了那颗子弹。 刚才敌人来袭的时候,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把她丢在那里自生自灭,然而却可以为保护另一个女子拼上性命。 茹萱苦笑了一声。她看见零的身躯还有极轻微的起伏,知道他一息尚存,而洞口上面天神卫们的说话声也飘到了她的耳中,他们很快就要下来抓人了。 她试着动了动身子,钉椅一大半已经被砸坏,禁锢着她双手双脚的镣铐也有些变形开裂了。当然,她的手脚伤得更严重,几乎都已经被砸烂,全身上下骨折的地方不计其数,内脏破裂,皮开肉绽,满身都是血污,找不到一处可以说是还像人的地方。以这种伤势,如果她不用治愈异能让自己恢复的话,只怕也活不过几分钟时间。 但她并没有理会身上的其他伤处,只是以最精准最节省的一点点精神力,恢复了体内那些破裂损伤的重要脏器,让自己能够维持生命不至于死亡。然后她咬了咬牙,将自己一只已经被砸烂的手用力往镣铐的外面拔。 那镣铐严严实实地扣着她的手腕,本来自然是拔不出来,然而她的那只手已经骨碎肉烂,在她竭尽全力的拉扯之下,只听一阵嘎吱嘎吱骨骼碎裂的声响,随之便是皮肉被硬生生撕下的嗤啦一声。她整只右手上外面一圈的皮肉竟然全部被镣铐刮了下来,从镣铐中硬拔出的右手几乎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