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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赵景行已经对着她压下身子,咬上了她的嘴唇。 那是真正的撕咬,粗暴而狂乱,毫无章法可言。夏然猝不及防,拼命地一挣扎,嘴唇被他咬出了一个口子,嘴里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开来。赵景行恍若不闻,右手扣着她的脑袋,舌头朝她的口中深入,强硬得不容违逆。夏然只觉得天旋地转,本能地死死咬紧牙关,赵景行的左手竟然掐住她的下颌,微微一用力,逼迫她张开了咬在一起的牙齿。 “……我的。” 赵景行银白深邃如明月的双瞳,此时只剩下一片狂暴的血红。他脑海中此刻什么也没有,只剩下沸腾般的愤怒,以及一腔要狠狠惩罚她的**。 他派飞机回去接她,然而过了好几天仍然没有一个人到达,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接到,她知不知道那时他有多担心?他定位出飞机最后出现的位置,亲自带了人前去搜寻,结果只在一处山沟里找到近乎粉碎的半个机头,以及已经化为一具焦黑骸骨的驾驶员尸体,她知不知道那时他有多恐惧?他派了无数队伍在那附近找她,但却一无所获,最终在基地里突然听说她到达的时候,她知不知道他差点喜极而泣,连衣服都没换就冲出去接她? 结果他心急如焚担惊受怕这么多天,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居然就是她搂着另外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口口声声地宣布那是她的人。 他是把她生吞活剥了好,还是拆骨入腹的好? 夏然的嘴唇很快就因为他粗野的啃咬而肿胀破裂,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赵景行吮吸舔舐着她唇上 景行吮吸舔舐着她唇上流出来的鲜血,嘴唇一路下移,落到了她的脖颈上。只听毫无预兆的哧啦一声,夏然身上的外套瞬间化作无数碎片,纷纷扬扬飘落到地上,就连里面穿的打底衫也彻底裂了开来。 她冬天也就穿这么两件,此时身上除了一件淡青色文胸以外,就没有其他上衣了。在开裂的纯黑色衣服衬托下,露出来的肩膀玲珑雪白,犹如美玉刻就新雪凝成,一片柔和而明净的皎皎光芒,似是子夜月华浸染其上。一对蝶翼般精致琉璃般剔透的锁骨,单薄得似乎连目光的重量都无法承受,却又有着一种清俊柔韧的美感。 下面淡青色的文胸,仿佛森林中升起的淡淡山岚,笼罩簇拥着一双洁白高耸的雪峰。中间一弯深深的弧度,像是一道藏着极致诱惑的神秘深渊,让人心甘情愿倾身投入其中,从此沉溺,无法自拔。流畅的线条从胸部开始往下延伸而去,到达腰间时向内一个优雅的收束,然后勾勒出髋骨微微的起伏。每一寸曲线都充满了浑然天成的造化之美,犹如一首高山流水的乐章。 这副景象一入赵景行的眼底,那里的赤红血色顿时更加狂热和炽烈。他是丧尸,体内的血液本来已经几乎不会流动,此时却感觉一股滚烫的血液直冲上来,烧得全身仿佛都开始沸腾。低头下去,就像上次丧尸化的时候一样,一口咬上了夏然光洁如玉的肩膀。 夏然全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想要挣扎,赵景行把她周围的念动力强度放到最大,她一下子连嘴都张不开了。这次他不是本能渴求她的血肉,而是在她的肩头上反复地,深深地啃咬舔舐,像是在品尝着另一种形式的美味,带着强烈而霸道的占有欲:“……我的。” 夏然的肩头上很快就是一片艳丽的红色,有细微的血珠从皮肤下面渗了出来,很快就又被赵景行舔去。他的亲吻和啃咬仿佛狂风暴雨一般,一路从她的肩膀、脖颈、锁骨往下游走,所到之处犹如绽开无数深深浅浅的红色蔷薇,一片靡丽繁华。 刺痛伴随着触电一般的酥麻感觉,让夏然全身都起了轻微的战栗。赵景行明明是丧尸,她却仿佛能感觉到他越来越粗重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他的嘴唇仿佛还嫌不够一般,正在寻找更加柔软醉人的地方。 赵景行的手动作粗暴地覆盖上来,已经不再是平时那种毫无温度的冰冷,而是像火焰一般炽热。他身上松松垮垮披着的家居长袍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敞开,夏然能感到他散发出的可怕热度笼罩下来,像是熔炉一般炙烤着她,仿佛要把她融化在他的身下。 他的手一碰到她的身体,那种光洁柔软如暖玉一般的触感,让他脑海中最后一根弦也彻底崩断。束缚着夏然的念动力不知不觉撤开,他整个人俯身下来,左手已经落到了她裤子的那颗纽扣上。 “哗啦!” 一声水响,夏然终于没有了念动力的压制,犹如游鱼一般灵活地从赵景行下面抽身而出,一个闪身,已经退到了客厅的最远处。 无数缕风流和水浪从她身边萦绕着升起,凝结成一片悬浮在空中的雪白冰霜,挡住了她没穿衣服的上半身。她就披着那一身寒气凛凛的白色冰衣,眉目间也仿佛冰封霜敛,冷然看着赵景行。 “赵景行,你给我适可而止!我还没承认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冲我发这么大火?” 夏然现在也是真的怒了。没错,她是对赵景行有好感,或者说并不仅仅是好感,但这也不意味着她就完全接受了他,承认跟他在一起了。且不说她是清白的,他既不是她老公也不是她男友,有什么资格做出这幅当场抓到另一半出轨的模样? 再退一步说,就算是她已经接受了他,在夏然眼里两个人的第一次也是神圣而重要的,她只会在她认为合适的时候才会把自己交出去,至少不是在这种他因为盛怒而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她已经自认理亏,让他这么狠狠折腾了一顿出气,难道还不够? “你生气我可以理解,但是最起码稍微清醒点,别给我太过分!又不是没对你解释,你一句都不听,非得逼着我跟你翻脸是不是?” 他生气,当她就不会生气么? 赵景行缓缓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夏然语气中寒冰一般的冷意,仿佛给他的怒火和欲火都当头泼下了一股冷水。他眼底的赤红色一点点退去,渐渐地恢复成月华般的银白,不再是那副狂暴的模样。 “我……” 赵景行怔了一怔,终于从冲昏头脑的怒火中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差点就……强要了她? 活了两千多年,他的自控能力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人类能比得上,然而只要一涉及到关于她的事情,他似乎就和一个最普通的二十岁小男生没什么区别。同样会愤怒,会失控,会一时热血上头,失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