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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映白说了几个字之后,舌头都麻了,很快便栽倒在地。 恍惚间,看到哥哥也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人中一痛,睁开了眼睛,看到哥哥站在他跟前,屋子里满是人,而常良渚躺在了不远处的地上,脖子上一圈紫红色的掐痕,瞪圆了眼睛,舌头半吐,看样子已经死了。 “裴怀珹,你还我丈夫!”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哭着朝裴怀珹扑来,又撕又打。 裴怀珹显然还泛着晕,被这个女人一扑,竟然向后退了一步,差点撞翻桌子,“我……我没有……” “住手!”宋映白想扶着墙站起来,但却脚下一软,又半跪在地。 而这时,一把刀架到了他脖子上,“你们杀了首辅,还想动?” “什么?”宋映白一脸的震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人用迷香,一定有人趁我们懵了,进来杀了首辅!” 首辅的夫人涕泪横流的指着裴怀珹道:“在撞开门之前,这屋里只有你们,在这里的每个一个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你们还想狡辩吗?” 裴怀珹面色阴沉,似乎知道自己被人摆了一道,一低头,就要往外冲,可是药力还没退,才冲了一步,腿就一软,正好被周围的人摁住了。 宋映白见哥哥被擒,一怒之下打过来,“这是个陷阱,你们的身手根本就不是家丁,怕是东厂的人,你们早有埋伏,你们设套陷害我们!” 裴怀珹尚且体力不济,何况是他,被对方握住拳头,反手一折,也按在了地上。 这时不知谁在他头顶说了一句,“你们完了。” —— 一直以来都是宋映白关押别人,这一次换成他被关在大牢里,滋味的确不好受。 阴暗潮湿,还有不知出没的老鼠不时从你跟前溜达过去,全不怕人,找准时机还会咬人一口。 自打首辅死后,已经过了三天了,他一直在关在诏狱的大牢里,与外界隔绝。 幸好是锦衣卫的牢房,他的吃喝受到了照顾,饮食还算干净。 他这三天,不知是不是迷药的后遗症还在,浑浑噩噩,一不留神就会睡过去。 他看着一线天的窗户,知道是白天,瞅着瞅着,困意袭来,再次打起了瞌睡。 突然,就听到外面有熙攘声,有人道:“黎大人跟曹督公来了。” 宋映白连姿势都没变一下,在墙角抱着膝盖坐着,看着牢门缓缓打开,露出一脸无奈的黎臻和略显得意的曹祥。 黎臻见这屋内环境糟糕,忙道:“宋映白,快起来吧,你可以走了。” “那裴镇抚呢?”宋映白道:“他怎么样了?事情是不是都查清了,我们两个都没事了吧。” “裴怀珹啊?”曹祥笑道:“他承认了。” “承认什么了?”宋映白跳起来,厉声质问道。 “承认是他杀了首辅啊。”曹祥道:“当时屋里就你们两个人,他不承认,难道你承认?” 宋映白眼眶一红,“这是诬陷,我们刚要走,便有人用了迷药!” 曹祥一挑眉,“我说宋映白,你红口白牙一张嘴就是诬陷,无凭无据的。但是另一边,人家首辅全家上下都看着你们跟常大人进了屋,就没人出来过,常大人喊了救命,再冲进去,他人就死了,而现场只有你们。仵作已经验过真身,就是常首辅。那你说,人如果不是裴怀珹杀的,那么就是你杀的了?” “他是为了保护我……才担下罪名的……”宋映白嘴唇颤抖,愤恨直至,疯了般的要冲上去打曹祥,“你们算准了这点!” 黎臻拦住宋映白,将他抱到一旁,“别冲动!否则裴怀珹保下你就没意义了,他就是不想你吃苦头才揽下一切的!” 曹祥慨叹,“真是奇了怪了,裴怀珹那种性格,天不怕地不怕,想让他认罪几乎是不可能的。我还头疼来着,但说来也奇怪,只对他说,如果他不承认,那么就对宋映白你用刑,他想了一夜后,求和了,承认了。” “阉狗!你卑鄙!”宋映白恨不得杀了曹祥。 黎臻见状,忙将宋映白往外抱,口中道:“好了,你被释放了!快走罢!” 曹祥挑眉微笑,忽然觉得有点失望,原来对手不过是这种程度,一直以来他都太小心了,其实一过招,对方完全不够看。 而这时,就听宋映白喊道:“假的,首辅没死!他吃了假死药,一切都是你们策划的!” 黎臻捂住宋映白的嘴,“没凭没据的,你现在少说两句吧!” 曹祥就料到宋映白会想到这点,被拆穿也不慌,“你说什么呢,仵作已经验过了,常首辅确实死了,皇上已经知道了,难道你想说东厂欺君吗?!” 黎臻苦着脸对宋映白道:“因为裴怀珹是咱们锦衣卫的人,现在皇上对咱们已经不信任了,交给东厂的人负责了。” “交给谁也是假的!”宋映白嚷道:“我知道曼陀罗花粉可以做到这点!” 曹祥撇撇嘴,对黎臻道:“黎大人,你看看宋映白说的什么疯话?还曼陀罗花粉,假死药?我看他是受刺激脑子都不转了,快把他带走吧。” “走吧,走吧!”黎臻强行将宋映白往外拖,“你这样意气用事,于事无补!” 宋映白闻言,将黎臻一推,怒气冲冲的径直走了。 曹祥望着两人的背影,哼笑了几声,“蠢货。” 姜档头走过来,在一旁道:“他们肯定不甘心就这么败了。” “我知道,去找皇上求情。还会说出首辅是吃了假死药这个猜测。”曹祥笑道:“不说还好,如果说了,那真是自找死路啊。” 姜档头略作思考,便明白了督公的意思,亦忍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有黎臻穿针引线,牵线搭桥,皇上决定还是召见宋映白一次,毕竟他是裴怀珹的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需要他做解释。 朱晟泽阴沉着脸,等宋映白一进来,便盯着他不放,“我听东厂的人说,裴怀珹认罪了。” 黎臻见了,马上道:“皇上,此事有蹊跷。” “他都认罪了,还能有什么蹊跷?”朱晟泽一恨裴怀珹擅做主张,胆大妄为,二恨为什么认罪的不是宋映白。 宋映白立即跪下,含泪恳求道:“皇上,只有您能救我哥了,他是被冤枉的,我们那天应邀赴了首辅的约,结果进去没多久就被迷药迷晕,接着,我们醒了,首辅就死了,真的跟我们没关系。” 朱晟泽冷声道:“难道朕没怀疑过吗?可首辅是被人活活掐死的,这难道还是他自戕吗?而且尸体验过了,就是常良渚的无误!朕之前便知道裴怀珹一直找首辅的麻烦,朕睁只眼闭只眼,没有敲打他,没想到他竟然敢犯下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