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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裴怀珹的目的了,谢中玉是宋映白的朋友,弄死他不现实,留他一条命关起来最好,关上个一两年,别说做情敌了,做什么敌人都凉快了。 “是啊,反正他做狗都做一年,关个两三年,等事情过去了,再放了就完了。诏狱里关十年八年的大有人在。”黎臻道。 “不行不行。”宋映白道:“这不跟判了徒刑一样么,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其实我有个主意……” “真的?”宋映白眼睛一亮,“什么主意?” “你撒个娇,我就告诉你。”黎臻笑着审视他。 “不撒。”宋映白想都没想,“要不然等谢中玉出来让他给你撒一个。” “免了,不看。”黎臻撇嘴。 “你正经点吧,行吗?”宋映白忽然一愣,诶,确实啊,好像黎臻最近戏谑他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好了,不说笑了。”黎臻道,“谢中玉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朋友,为了你,我也得救他出来。你放心吧,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在地狱井的时候,他曾看到因为谢中玉两人交恶的未来,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反而要高风亮节,把谢中玉救出来,在宋映白这里赢上一波好感,把恶毒的裴怀珹踩下去。 果然,就见宋映白笑逐颜开,“我就知道,还是你靠得住!” 黎臻纠正道:“你应该说,只有你靠得住。” 这个时候你还抠字眼?宋映白震惊,但鉴于黎臻骨子里骄傲的本性,毕竟现在有求于人,说句好话又不会少块肉,便道:“好吧,你说得对,只有你靠得住。” 黎臻很满意,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第76章 “你现在能说说是什么主意了吗?”宋映白问道。 黎臻也不卖关子了, 让宋映白把耳朵靠过来, 将自己的办法一五一十讲给了他听。 宋映白听完, 诧异的看着黎臻, “你竟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 正想把你脑袋切开,看看是怎么长的。” 黎臻顺杆爬,把脸凑向他,“给你看。” 宋映白推开他,“我就是说说,不过皇上会信吗?” “其实人都一样, 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只要确定皇上不会杀谢中玉这点,顺着这个想法替他开罪, 皇上有台阶下, 顺水推舟就会把他给放了。” 宋映白赞同, “那我这就派人去办,把雕版什么的准备好。” “你别动了, 这件事你就别插手,全权交给我就好了。”黎臻用承揽一切的口吻道,放心吧,一定让谢中玉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宋映白由衷的道:“虽然你平时跟谢中玉不对付, 但是关键时刻还得多亏你。唉, 刚才一听说涉及到反诗, 我就慌了。” “这不怪你, 你才入职几年?经历的还是太少,多在锦衣卫里待几年,这些你就都懂了。”黎臻贴心的安慰道。 如果说他刚才是因为黎臻高傲的性子才说好话的,那么现在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黎臻了。 在他手足无措的时候,他不仅全力以赴的帮助他,甚至连句风凉话都没说,还好心的劝慰他。 他发自肺腑的道:“谢谢你,真的。” 黎臻伸出手指在他鼻梁上刮了下,“别这么见外,你不是说过么,咱俩谁跟谁呀。” “嗯!”宋映白笑着点点头。 黎臻本想乘胜追击,询问宋映白谁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他还是裴怀珹。 但一想还是不要太“乘人之危”,太过刻意会引起怀疑,不如见好就收,便没有继续问。 —— 一转眼,谢中玉被关在诏狱大牢里足有差不多半个月了,皇上才把黎臻跟裴怀珹召进宫,询问这件事。 虽然裴怀珹一早就把这件事奏报上去了,但是皇帝“日理万机”,不可能事无巨细的都过问。 不出意外的话,就像黎臻说的,谢中玉会这么一直关在大牢里,先过个几年再说。 还是黎臻派人去找于道长让他跟皇上开口求情,趁早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叫皇上对这件事做个决断。 于道长身为谢中玉的师叔,听到师侄犯了这么大的案子也吓了一跳,赶紧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谢中玉有惊无险,他便将这件事暂时束之高阁,就怕开口求情,反而激起了皇帝的杀心。 不过,既然黎佥事让他求情,他选择相信他,便在面圣的时候提了师侄入狱一事。 皇上一怔,“竟然有这件事。”也不知道皇帝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皇上亲自过问,谢中玉是死是活全在他一句话。 黎臻接到传召,立刻入了宫,在西苑的狩猎场,见到一身戎装的皇上还有一干太监内侍,比如吕公公,裴能,曹祥和曹小川等人,裴怀珹也在其中。 皇上身板细弱,即使穿着戎装,也并不威武。 黎臻到的时候,他正双臂拉着弓,眯着眼睛瞄准前方一个由小太监抱着缓缓移动的靶子。 小太监看得出来很害怕,毕竟这一箭射偏,他的小命就交代了,况且皇上看起来并不像个神射手。 这时候吕公公上前一步,笑着对皇帝道:“皇上,黎佥事来了。” 皇帝手一松,箭矢从小太监旁边射了过去,他失望的摇摇头。 吕公公一脸堆笑的道:“今儿风太大了,把您的箭给吹偏了,这要是正常的好天,一准中了。” 皇帝露出一副“老奴才你真会说话”的笑容,没有理他,而是转身对黎臻道:“你来了,朕听裴镇抚说于道长的师侄写了一首反诗,这件事你知道吗?” 皇上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他选择相信裴怀珹,那就早结案了,叫他黎臻来,肯定是想听点不一样的。这跟黎臻预料的一样,皇上不会轻易制裁谢中玉。 “……臣知道,还派人调查了一下,正在写奏疏。” “那就别写了,直接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吧。”皇上转身坐回椅子上,示意黎臻道来。 黎臻瞅了眼裴怀珹,见他一脸的淡定,这也难怪,他找到这么大个罪名扣在谢中玉头顶上,实质上以经赢了,谢中玉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件事疑点颇多,首先马永言死无对证,诗究竟是他写的,还是谢中玉写的,没有定论。” 裴怀珹道:“秀才徐铉、孙发就是证人,谢中玉做这首诗词的时候,他们可是亲眼所见。” “这首诗的名字叫,描述的也是除夕的内容。难不成除夕之夜,他们诗社的人不陪家人,反而聚在一起写诗吗?”黎臻针锋相对。 裴怀珹淡淡的道:“黎大人这话说得就不对了,除夕诗并不一定就是除夕所作,就像闺怨诗又有几首真是女子所作呢?创作上的事儿,哪能丁是丁卯是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