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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你站住。” 宋映白怎么肯听话,一边小跑一边道:“放心吧,我找人勒死它!”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看着他的背影,谢中玉啧啧出声。 宋俞业冷声道:“先别管他了,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不要再管其他的事情了,以后你就在这个院子内专心做事罢。” “是是是,我都看到了,丹炉,炭火和药草都是上等的,您就放心吧,我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宋俞业颔首,“我不希望出任何意外。” 谢中玉再次保证,“绝对没问题。” 宋俞业想到刚才宋映白的表现,脸色难看起来。 —— 宋映白抱着幺零幺回到自己屋子,把它放到桌上,叫丫鬟端来冷水,宋映白手蘸着冷水,不停的往它脸上洒。 幺零幺毫无反应。 宋映白又唤了几声,它只是哼哼,他忍不住了,一手揪住它的项圈,把它的狗头拎起来,另一手上去啪啪就是两下,全打在狗嘴巴上。 “醒醒!醒醒!”他使劲摇晃狗头,“再不醒,晚上吃狗肉火锅了!” 幺零幺终于恍恍惚惚的睁开了眼睛,迷蒙的看向宋映白,怔了怔,委屈的呜呜了两声,泪光闪闪。 宋映白见它醒了,暂时松了一口气,但犯起愁来,家里是不能养了,得另外给它找个地方,可是一般的地方,万一那个道士再去抓它怎么办。 要是一般的道士也就算了,可他不仅是龙虎山来的,还是伯父的座上宾。 真叫人头疼。 其实宋映白想到了一个可以养活和保护幺零幺的地方,但是不敢开口。 “你既然醒了,就别在家里待着了,先离开再说吧。” 宋映白找来一个小被子,将它裹好,抱着它出了门,把它放下来,一起往锦衣卫衙门去了。 等要进门的时候,宋映白又用被子把它包了起来,捧着往自己的屋子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趴在窗户喊了声:“房家墨,给我开门。” 很快屋里的房家墨打开门,“大人,您回来了,黎大人等了您一会了。” 宋映白一怔,走进屋果然看到黎臻坐在他的椅子上,桌子上摆着一个棋盘。 黎臻正低头喝茶,见他抱着一个东西回来,不由得皱眉问道:“这什么啊?” 宋映白将被子一抖,把幺零幺扔到了地上,“你挺沉啊,胳膊都酸了。” “看来你从道士手里把它救出来了?”黎臻盯着这条丑狗看,越看越不顺眼,真不知道宋映白为什么待见这狗,什么品位啊。 宋映白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叹道:“伯父弄了个道士在家烧炉子,正好那道士之前就看我的狗不顺眼,今天被他碰到,差点弄死。总之不能再在家里养了。可是它前两天又攻击了刑千户的随从,再叫人看到它公然溜达也不好,愁死了,我可拿它怎么办啊。” 黎臻闻言,没做声,默默饮茶。 宋映白眼神盯着桌上的棋盘看,但其实很想用余光看看黎臻的表情,他说这番话,当然不是白说话的。 他相信以黎臻的脑子,应该能听得懂弦外之音。 黎臻微微蹙眉,故作漫不经心的道:“……给程东一养不就成了。” “不成,程东一家就一普通的民居,那个道士万一趁人不备跳进去把它抓走,怎么办?”宋映白道:“说来那个道士也是无理取闹,它不过是通人性而已,就断定它要成精,并加以迫害。” “人家是道士,防患于未然也在情理之中。”黎臻明知故问:“不过,程东一家不行……你这条狗放在谁家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宋映白百分百肯定黎臻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装糊涂,他也没法子挑明,这种事只能对方主动答应,否则除非脸皮特别厚胆子特别大,才能开口。 黎臻瞄宋映白,察觉到他纠结的小表情,忍住笑意,冷静的道:“这样吧,咱们继续晌午的棋局,如果你能赢我,这条狗就暂时放在我那家养。敬国公府总不会有人敢闹事。” “真的?”宋映白眼睛一亮,晌午那盘棋局,他可是有相当的把握的,整盘走势都对他有利。 “我叫人把棋盘整个搬过来了,位置都没变过。所以,咱们继续下吧。是该我落子了吧?”说着,将棋子落在棋格上。 事关幺零幺的安置,宋映白马虎不得,在黎臻落子后,仔细琢磨,谨慎的落下了自己的棋子。 黎臻也不想让宋映白赢得太容易,免得露出破绽,好一番厮杀,才装作一着不慎,败下阵来。 宋映白开心的朝狗子笑道:“这下你有地方安身了。”他发现黎臻也露出了微笑,好像并没有因为输棋而坏了心情,趁热打铁,说起了幺零幺的好处,“它很通人性的,给口吃的就行,等那个道士离开我家,我就把它领回去。” “宋映白,你要是想它,随时去我家看就是了。” 宋映白道:“那多不好意思,本来替我养狗就够麻烦的了,还要打扰。” 黎臻表示无所谓,反正狗也不是他来养,交给下人就是了,而且有这条狗在,还能把宋映白领到家里玩,怎么看都稳赚不赔,“哪有什么打不打扰的。不是说了么,你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就跟我说。” 宋映白笑着点头,“谢谢你。” 这时候幺零幺走上来,拿爪子扒了扒宋映白的衣摆,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 宋映白摸了摸它的狗头,“我会去看你的,早晚把你接回来。” 黎臻在这一瞬间,对这条狗的讨厌度莫名的又上了一个台阶。 “那个道士绝对有古怪,眼睛贼溜溜的,看着很不正气。”宋映白道:“对了,他叫谢中玉,是龙虎山上清宫的。” “上清宫?那里可了不得,当今圣上最宠幸的道士几乎都出自那里,尤其是陶真人冬至后,又要奉命上京了。所以,如果谢中玉真是龙虎山的道士,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宋映白就是嘴上说说,他现在没把谢中玉打一顿,就说明他对这家伙的出身确实有顾虑。 “……我就是说说。就算不是龙虎山出身,如今是我家的贵宾,我也不能怎么着。” “别说这个了,还有点时间,再跟你下一盘。这一次,你可别想赢了。” 宋映白被刚才那一局培养出了自信心,“那可未必。” —— 白天跟伯父闹得有点不愉快,宋映白傍晚放衙回家后,和每天一样,第一件事,就是去给他老人家问安,但今天不同,还顺带着要“赔礼道歉”。 毕竟,总不能让伯父来找自己的道歉吧。 结果他吃了闭门羹,丫鬟出来告诉他,“老爷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少爷,让您先回去。” 伯父不见他,他只能干净利索的走人,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