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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自己看到了奇怪的鸟, 而周围的人没一个看到的,万一别人说他发了癔症, 可能会影响尚公主。 程东一点头, “我觉得就是, 之前吓得脸都白了, 跟父母聊了几句, 就改口说没看到。”毕竟是未来的驸马, 万一被人传言为疯子,这公主怕是尚不成了。 “我进去看看。”宋映白大步走进院内,来到正屋门口求见。 很快,丫鬟打了帘子,将他请进去。 翟永精神恢复了许多,他旁边围着四个男女,年纪大些的是成恩侯夫妇。 另外一对稍微年轻些的就是翟永的父母,女得长了一双眯缝眼,高颧骨,看着很刻薄,男的倒是长得方头大脸,面善一些。 翟母正跟儿子说什么,见了宋映白,眉毛一挑,“你来得正好,公子身体好了,可以去国子监了。” 宋映白没理她,而是直接问翟永,“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你看到的怪鸟,有多大?鸟喙多长?” 翟母拔高嗓子,“不是都说了么,他看到是人家挂在窗户上的风筝,我说,你们能不能叫周遭的住户将窗户都关上,不许挂这些乱七八糟吓人的物件?吓坏了未来驸马,谁担待得起。” 别说你还没尚公主,就是尚了,真正的驸马出行也没这么大排场,宋映白道:“公子,你确定你看到的只是风筝吗?” 一直没说话的翟父,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看到什么就说吧。” 翟永点点头,“宋百户,现在想想,我看到的的的确确就是风筝,是我眼花,这件小事我不希望任何人再提起。”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宋映白也不好说什么,“不是要去国子监么,公子准备吧,我们这就护送你过去。” 在这一旁没说话的成恩侯夫妇也松了一口气,笑道:“就是么,谁还没个眼花的时候。” 宋映白也能猜到这对夫妻的心理,准驸马住进自己府里前还好好的,住了几天发癔症,怕上面责问起来,惹祸上身。 按理说,宋映白也应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认同翟永的说法,顺着他说。 但他不能,因为他不是翟永的属下,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不是翟永说改就能改的,不管是他真的有癔症,还是真的有歹人要害他,都要查清楚。 之后翟永再次出门,这一次,他平安到达了国子监,至于国子监的老师怎么看待他的迟到行为,则跟宋映白他们没关系了。 宋映白现在一天中最舒心的时刻,就是回家吃采枫做的菜肴,忙碌了一天,还有什么能比美美吃上一顿更叫人惬意的呢。 他时常想,按照现在的工作强度,如果没有采枫照顾,指不定得过成什么样子。 他不止一次提过再买两个粗实丫鬟,像提水洗衣之类的事情就交给她们,他能轻松不少,但是采枫一听,马上道:“这些我都能做得来的,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然后转天宋映白就发现衣裳好像洗得更干净了,桌子被抹得苍蝇上去都打滑,于是不敢再提,反倒经常性的夸奖他几句,就怕他因为担心“辞退”而太卖力。 自打上次翟永目击怪鸟一事后,又过去了小半个月。 京城的秋天正式来了,凉风习习,清新宜人,天空湛蓝,落叶金黄,一片祥和。 翟永自此之后再没反常举动,每天仍旧正常上下国子监,偶尔上街逛一逛,也是去卖文房四宝的铺子。 —— “官差老爷,这事儿不是都问完了么,怎么又来问?”领着孩子的妇人,不情不愿的道。 妇人衣着寒酸,粗不满意,领着的女孩,大概五六岁的年纪,看得出做娘的没上心,穿得脏,脸上也不干净,好像很久没洗脸了。 “你这娘们,官差老爷问你话,哪里这么多屁话,问你什么就说什么。”她的丈夫呵斥完,朝宋映白他们露出憨厚的笑容,“两位进来坐,进来坐。” 宋映白一挥手,“不必了,说说上次目击黑色怪鸟的事情吧,详细一点。” 程东一道:“告诉你老实点,不要隐瞒。” 今天得空,宋映白便带着程东一来到之前报告看到过怪鸟的人家“走访。” 妇人眼珠转了转,“那是今年三月份的事儿,哪天记不得太清楚了,晌午的时候,我倒完洗菜水回来,一进院就听到孩子在哭,我以为她又作祸了,就赶紧进了屋,结果啊,就瞅见一个这么……”她比划了一下,“就跟鹤那么大个鸟,那颜色成黑了,连根杂毛都没有,浑身乌漆墨黑站在炕头上,我再一瞅,我家孩子两个眼球都没了,就剩两个黑咕隆咚的洞洞,说来也奇怪,没怎么流血。看到我进屋,那个大鸟嗖的一下就顺窗户飞走了,也没瞅清往哪儿去了。” 宋映白瞧那女孩,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能看出眼球不在了,眼睛周围萎缩,已经凹陷。 女孩咬着自己的手指,好像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命运。 “不对啊,你上次不是说看到那大鸟化成了一个穿着黑袍子的老妇人吗?怎么这次又说直接飞走不见了?”宋映白沉下脸问道:“你们信口胡言,不怕给自己惹麻烦吗?” 妇人的丈夫忙赔笑道:“官差老爷,这、这都怪婆娘有私心,她跟村头的老寡妇吵架,吵不过人家,就恨上了,正好出了这事儿,就想赖在人家身上,这不,上个月老寡妇病死了,她仇人没了,没必要再撒谎。她婆娘脑子不大好,你们千万别怪她。” 宋映白也觉得这妇人没心没肺,“你孩子被怪东西啄瞎了眼睛,你还有心思诬陷别人?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生的?” “一个女娃子,给口饭养活大了找个男人就行了。”妇人无所谓的道:“本来留下她就是为了照顾家里,打猪草干活,照顾未来弟弟的,她现在成了瞎子,能干什么,我没扔了她都算不错了。” “留下她?”宋映白听出异样,“你还有其他孩子吗?我怎么没看到?” “我没福气就她一个喽,不像别人能生儿子!”妇人说着戳了女孩子脑门一下,“赔钱货。” “干什么呢你!有你这么做娘的么?!”宋映白不满的道:“告诉你,这孩子是直接受害者,我指不定哪天还得回来见她,要是发现你虐待她,到时候就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板子硬。” 男人忙劝道:“你这婆娘就会胡言乱语,您别怪罪。”给了女人一巴掌,凶道:“滚滚滚,滚进去做饭。” 女人负气般的撒开女孩的手,自己扭身进屋去了。 宋映白则问男人:“你们有几个孩子?” “跟您说实话吧,这孩子之后又生了两个,都是丫头,养了一段日子就送人了。” “那两个女孩送给谁了?你敢说撒半个字的谎,你知道后果。”宋映白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