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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辖范围内的事情,由他去处置,咱们明日返程。”江展吩咐道。 的确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吉州辖内发生的事情,该由毕知府管辖,如果分析没错,蜈蚣精连他岳父都吃了,想必他不会轻易绕过它。 郑元领命,下去办事了。 剩下的宋映白则被江展放回去休息了。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下到一楼,找到正在摆弄公鸡的店小二。 “针?客官要缝衣服吗?”店小二放下手头的活儿,很快,找来一个针线板交给宋映白,“特意给你找了个新的,这上面的针可都没用过。” 宋映白拍了拍小二的肩膀,笑道:“记在我们账上,一块算。”转身上楼。 走了一半的楼梯,听到小二叫他,他回头,“还有什么事儿?” 小二抱着一只红公鸡,“不要一只吗?” 宋映白摇头,“这就不用了。” 回到屋内,他用细线简单的做了个警报装置,毕竟闹过蜈蚣精,虽然它返回来的可能性不大,但却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 —— 与此同时,在吉州城外不远处,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急匆匆的走着,正是宁采臣。 他可不敢再在城内逗留了,万一又被知府找茬逮回去,可真就没人救自己了。 但他一个穷书生,没车没马,只能靠两条腿奔跑,走了大半天,才刚出城。 天气炎热,他擦净脸上的汗水,找了个凉快的树荫下,取出水袋,小啜了一口。 忽然,他听到身边的草丛中有动静,他紧张的捂紧了水壶,弯腰去看,就见草种露出一条黑黢黢的人胳膊。 他捡了块小石头,朝那胳膊丢了过去,胳膊的主人动了动。 看来没死,他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就见一个少年赤身趴在那里。 “喂,喂,喂。”他抱起少年,见他昏死了一般的闭着眼睛,便将水袋递到他嘴边,“喝点水吧,你这是怎么了?” 水滴落到少年的嘴唇上,可能是水源的滋润,他忽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抢过水袋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 宁采臣心疼的直搓手,但是毕竟是救人,没办法。 少年喝足了水,用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宁采臣,舔了舔嘴唇,好棒啊,不仅有水源了,正肚子饿,连吃的都有了。 宁采臣见他眼睛全是黑眼仁,心里推测他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你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你先等一下,我书箱有换洗的衣服,你先穿上。” 说完,转身弯腰去翻弄书箱。 少年在他身后活动了一下脖子,张开了嘴巴。 就在要下口的时候,就见对方欣喜的转身递来一身衣服,“你不要嫌弃,这些衣服都是洗过的。” 少年一愣,嗅了嗅,他递来的衣服的确洁净,全不像小诸葛那套衣服潮湿冰凉酸臭。 他眨了眨眼睛,一把夺过衣服,穿在了身上。 宁采臣端详他,“还有你的头发,不能披头散发的,只有疯子才不修边幅,我帮你梳一梳。”说着,上手将少年的头发捋了捋,拿发带简单的一扎,“这样就不挡眼睛了,诶,你头发还挺好的,又黑又亮。” 少年仰头看他,“我是不是不丑?” 宁采臣心想,这孩子虽然长得怪怪的,好像也不聪明,但肯定也是爹娘的心头肉,怎么能说丑呢,“你是个英俊的小郎君,告诉大哥哥,你家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我……我……”少年反问,“你家在哪里?” “我没有家,唉,四海为家喽。”宁采道,“你怎么会趴在草丛里的?” “我……”他记得了,他喝了很难喝的水,然后就昏倒了,之后听到公鸡打鸣,吓得跑了出来,再之后就不记得了。 以后千万不能喝那种难喝的水,嗯,人们叫它酒。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胃里难受极了,一弯腰,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吐出来,他便将手伸进了嗓子眼。 宁采臣给他顺背,“你不要紧吧。”然后就眼睁睁的看着少年从嗓子里掏出来一块玉牌似的东西。 少年长出一口气,“舒服了。”一不小心把小诸葛的玉牌给吞了,没消化掉。 宁采臣惊讶的看着他,“难怪你躺在路边,什么都吃会吃坏肚子的。” 用水袋里剩余的水,将玉牌冲刷干净。 见正面用小篆刻着:诸葛 背面是奇怪的符文。 他觉得这块玉牌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或许是太累了,出现了错觉。 他将玉牌擦了擦放进袖中,对少年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应该叫蜈蚣。” “哦,吴功?还不错。”宁采臣道:“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要找你的家人,也要到下面的宁余县再说。” 走了几步,见少年还站在原地,他回头道:“这里荒郊野地的,你不能待在这里,走吧,天黑前找个地方歇脚。” 吴功呆了呆,快步跑着,跟上了宁采臣的脚步。 第13章 圆月高高的挂在枝头,温柔的月光如水银一般倾泻进室内。 宋映白仰头躺在床上,不知是白天睡得太多了,还是因为蜈蚣的事情后怕,此时没半点睡意。 忽然,他听到瓦片轻轻移动的声响,极细微,但还是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 他浑身紧张的绷直,很快听到了衣料摩挲的悉索声,他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是人。 又一声轻微的闷响,不速之客落地了,宋映白估摸着,下一步便是他走动,触碰到机关,撞碎茶杯的清脆响声了。 可惜没有,他等了好一会,心里越发没底了,难道对方根本没动弹? “呵呵。”对方忽然笑了起来,低声道:“我看到你布置的机关了,我在夜晚的视眼力非常好,好到你无法想象。” 不管对方是谁,这也太猖狂了,宋映白挑挑眉,心说去死吧你,飞身扑出床外,同时用袖箭朝来人射出一箭。 箭矢不偏不倚正中对方左心口,宋映白则侧身落在地上,松了一口气,等着对方栽倒。 对方穿了夜行衣,只露出两只眼睛,从体型看得出是个男人。 没想到黑衣人身体只微微震了一下,便握住箭身,将短箭拔了出来,轻蔑的道:“蠢货,我穿了护甲。” 宋映白心说穿就穿呗,你当我就一支箭么,抬臂正要再发箭,却发现身体渐渐无力,手臂绵软得几乎抬不起来。 来人阴险的笑,“你以为我这么久站着不动是在做什么?” 原来是在释放无色无味的迷魂香,不得不说剂量掌握的很好,只麻痹了宋映白的四肢,头脑清楚,嘴巴能动,毫无疑问是有话要问他。 “你如果敢大声叫,我就割断你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