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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时昏昏沉沉,吐了两回,怕空腹吐太难受,从良又给喂了一回粥,一回糖水,半夜还跑了趟恭房。 还是那个快天亮的点,魏子时喝了汤药和营养液睡沉了,从良赶紧把系统小人整出来问,是不是方子不对劲。 系统鄙视她没见识,方子是肯定没错的,但又不是仙丹,磕了就能上天,哪那么容易好呢。 从良一想也是,普通感冒还得个一礼拜呢,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瘟疫来势这么凶,应当是没那么容易好。 白天昏睡,晚上发烧胡话,上吐下泻,从良掰着手指头数了七天,魏子时一丁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营养液已经没有了。 到了十天左右,魏子时一整天,已经没有苏醒的时间了,整日不是昏睡就是说胡话,瘦了两圈,擦身子的时候,从良摸着好心疼。 期间二哥来了两趟,每次来去匆匆看了魏子时和两个小内侍的状态,就马上急吼吼的走。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从良和春花秋月都没影染病的症状,汤药一天三顿的喝着,从良连着十来天没睡好,整个人的状态特别萎靡,空闲了就趴在床边睡一会。 魏子时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睁开眼最先看到的,就是从良顶着鸡窝头,坐在脚踏上枕着床边,抓着他的手在睡觉。 喂他喝药的时候,这女人总是一副哄小孩子的德行,信誓旦旦说喝了就一定会好,魏子时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个弧度,他并不是完全没清醒的时候,这么多天了,药也喝了这么多都没见效,应该是治不好了吧。 魏子时动了动被抓住的指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这女人真是手段一流,他现在……连出恭的时候,被伺候着,都没什么障碍了,也不知道是病痛折磨的效果,还是这女人的愿望快要达成了。 指尖轻轻的勾了勾攥着他的手心,眯眼看着了熟睡人眼下的青黑,想着每晚不论他折腾多少回,都没有一句怨言的伺候,叹一声活该,又感了一句可怜。 他现在信了这女人的真心,能放着好好的皇宫千人万人护着的地方不呆,冒着染病的风险来找他,堂堂当朝太后呢还这么任劳任怨的像个小丫鬟一样的伺候他,应该是真情义了吧。 这也是他自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这么疯狂的为他,魏子时觉得一切都能原谅了,毕竟她的威胁从没实践过,对他动的手,他也都睚眦必报的还回去了,纠缠了这么久,后面这些日子,回回吃亏的也都是她。 只不过有点可怜,可怜自己也可怜这女人,魏子时手指轻轻搔着从良的手心,闭着眼,就算他相信了也能接受了,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之间一辈子都横亘着一道跃不过的禁忌高墙…… 况且,现在这些想来也是奢侈,昏沉袭来,魏子时轻轻回握住从良,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第十六天的时候,魏子时除了晚上说胡话,白天已经没有能清醒的时间了,药方没有什么用,但是从良还是一天三遍的喝着,喂着,魏子时眼底和身上有些地方开始出现皮下出血,从良哭了两场,一度有点崩溃。 但是昨晚魏子时吐过之后有那么一会清醒,头一回主动抱了从良,还轻吻了从良的额头。 从良突然就不慌了,她最开始动心的愿望,并没有贪婪的想着天长地久,她只想能和这个俊俏的小哥哥搞回对象而已,现在魏子时已经抱她亲她,就说明接受了她,只是不能像她奢望的那样天长地久了而已。 系统好多天都没有出现,说是去查到底哪里不对劲了,从良每天照旧精心照顾魏子时,二哥几乎隔天就来,每次走的时候也端一碗药走,明明不好使,但是几个人都魔怔了一样,一天三顿的也不知道喝个什么劲。 第二十五天,系统风风火火的杀回来,给从良带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坏消息是这药方现在喝确实没有用。 好消息是喝了这药方的人,虽然好不了,可也死不了,只是这本来应该是一个月之后出现的东西,就算提前拿出来起效的时间也在一个月后,所以只要再坚持五天,就能见效了。 这么多天,二哥竟然是最先发现这药方不治病却不死人的,早把药方子散播出去了,还在城外架起了铁锅每天熬药,坚持喝的人都没有死,现在只要等到五天后药方见效,这些人就都能活下来。 这五天对从良来说有点难熬,魏子时瘦了好多,本来特别挺翘的大屁股,现在肉都松松的,从良晚上根本没得睡,白天能睡的时间也不多,魏子时不光吐的厉害吃不进东西,还有失禁的征兆,状态连瘫痪都算不上,瘫痪至少人还是清醒的,魏子时的状态基本和植物人差不多了。 说一个月就是一个月。 从良每天习惯性的半睡半醒,一根神经用来睡觉,十根神经用来守夜,睡着睡着,突然就感觉头顶痒痒,伸手一划拉,逮住一根作乱的手指。 “子时?”从良赶紧用另一只手把眼睛揉开,见魏子时果然是醒了,激动的恨不得跑上坡上嚎一通。 从良把人扶起来,搂着魏子时的腰,把头靠在魏子时的胸口掉了几个豆子,魏子时垂头看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叹了口气,“我饿了……” 好长时间都没开口说话了,魏子时的动静又低又哑,出口他自己都没怎么听见,从良却跟安了雷达似的,抹了把脸松开人,就窜出去热粥了。 没一会从良就端了米粥和漱口青盐进来。 这一个月的锤炼可以说是很见效,从良现如今伺候起人来,那叫一个顺溜,帮魏子时漱好口,自己也漱好,把人扶着靠在床边,端起粥碗吹了吹,接着“吸溜”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等到嘟着嘴快要贴上魏子时的嘴时,被一脸表情奇异的魏子时按住了肩膀,阻止了进度。 “……你这是干什么?”魏子时清瘦的指尖指点住从良嘟起的嘴唇推远。 “咕咚”从良不甘的把嘴里的粥咽了,捏起汤匙搅合了一下粥碗含糊道,“给你尝尝冷热……”你没意识不张嘴,我这些天都是这么喂的。 从良舀了一点碗边上冷热差不多的,送到魏子时的嘴边,魏子时却没张嘴,只是幽幽的瞅着从良。 从良手一僵,想起了这难伺候的六皇子不可能吃她喝过的粥,瞬间脸汗毛都耷拉下去了,“好好好,我知道了小祖宗……”认命的要缩回手,再去盛一碗新的。 却没等缩回来,魏子时张开那贼金贵的嘴,轻轻含住了汤匙,吸溜一口,把粥喝了。 从良喜滋滋的又舀了一勺,魏子时很配合的喝着。 等到一碗见了底,最后一勺粥喝完……汤匙没拽回来,被魏子时咬住了。 从良捏着勺柄,从指尖开始一路顺着胳膊酥麻到心脏,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