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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无关,眼眸中有罗浮看不透的朦胧。 罗浮在芸芸众生中独独注意到这个身影,当然是因为那个少年十分好看。那个时候的他还找不到词来形容好看,虽然曾经悄悄找仓颉学过一些字,但那些单薄粗浅的字眼都难以形神具备地形容这个少年。 他现在想来,应当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罗浮承认自己是一个看重皮相的不正经的神,他对于这个大千世界一切美绝人寰的事物都难以拒绝。于是原本打算游历四海八荒的他,在刚出发的第一天就把计划搁置了。 “你是鲛人?”罗浮多看了几眼才发现这个少年流着鲛人的血,难怪自己觉得亲切。只是他却又不完全是鲛人,似乎还混着其他的血统。 “你是第一个说我是鲛人的人,”少年的眼底掀起波澜,他从未被承认的身份,第一次被人光明正大地说了出来,“你是罗浮上神?” “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知道我名字的人。”罗浮有些洋洋自得,自己也是第一次被其他人称作上神,“那你叫什么?” “伶。” “伶?” “是伶仃的伶。”伶解释道,母亲生下他之后就回了巫族,而他的父亲连名字都不愿意给他,这个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孤苦伶仃,十分贴切。 “你没有鱼尾,在海里生活很难吧。” 鲛人的鱼尾是他们引以为傲的标志,没有鱼尾的还自己生活在鲛人一族,肯定会遭受不少白眼和奚落,从他脸上那些伤痕就能看出来平时没少被欺负。 伶低头不语。 “你愿意跟我走吗?”罗浮朝伶伸出手,企图把这个美少年拐带走,“随我回昆仑,我虽然什么都没有,但能许你永远不受人欺负。” “可我是不祥之人。”从出生起,他就听了太多的风言风语。整个鲛族都说这个没有鱼尾的孩子是鲛族的耻辱,会给整个儿鲛族带来不详。 “不祥?”罗浮从头到脚把伶打量了一番,神色认真地伸出右手道,“容我来推算一番。” 伶几乎屏息,紧张地看着鲛族的创造之神。 “哎呀,糟了!”罗浮不知道推算出了什么,手指突然僵住,脸色大变。 “怎么了?”伶的心提到了胸口,他果然还是个不祥之人。 “我手指抽筋了……”罗浮看着脸色变得苍白的伶,噗嗤一声笑出来。 “……” “我不在乎,不详又怎么样,只要是你就好了,”他圈起食指,在伶脑门上轻轻一弹,满不在乎地说,“反正我是神,没有什么威胁的了我。” 伶单薄的身躯微微一震,转头看着罗浮的眼睛,只要他从里面找到任何玩笑的神色,他就会遁入海中从此不再出现在这里。可是他却没有,眼前这个上神满脸都写着认真严肃。 “我随你去。” 伶的眼眶泛红,自从他出生以来已有百年,第一次有人愿意靠近他,还说要带他走。 罗浮倒是没想到伶这么快就同意了,看来自己的拐带计划十分成功。 “伶,取孤苦无依之意,你既跟了我就算不上无依了,干脆……”罗浮仔细沉思了片刻,才道,“改成泠然善也的泠,倒也与你气质相符。” 泠哪里知道罗浮素来有喜欢给人取名字的爱好,这也是首次有人肯为他上心,认认真真地为他取名,自然是欢喜极了,当下立刻点头。 罗浮四处游历的目的本来就是因为无聊而打发时间,既然找到了伴,也懒得再继续游了,随即唤了大鹏来,带着泠返回昆仑。 回到昆仑的时候,陆吾正在草丛里躲懒,他哪里想到早上兴致勃勃说兴许要出去个几百年,还像临终托孤一样把人间托付给他的神,才出去了不到十二个时辰就回来了。等到罗浮一巴掌把陆吾呼醒的时候,它吓得嗷呜一声,三魂差点丢了两魂。 “这是陆吾神?”泠被这个人脸虎爪九尾的怪物吓得往罗浮身后缩了一缩,定了定神才问道。他听说过陆吾是昆仑丘的山神,只是没想到长这幅样子。 “唔,吓着你了?”罗浮挑眉,朝着陆吾随手一个指点,一阵青烟弥漫,烟雾散尽后,原本身长三尺有余的陆吾变成了一只小巧可爱的小狗。 “汪——”陆吾转了一圈,对自己这个新形象也十分满意,顶着那副奇怪的尊容出门,连孩子看到它都会被吓哭。 罗浮自己也对陆吾的新造型十分满意,他刚把陆吾造出来的时候,还是个小小的软绵绵的可爱样子,谁知道几百年过去,它越长越大,大到他都抱不动了,还是小一些好。 泠自然也不向整天对着奇怪长相的山神,也十分满意。 于是最后三个不同的生物都满意而归。 从前罗浮总说昆仑山悠悠岁月,时光漫长寂寥,可如今他却觉得时间长自有长的好处。 原本罗浮一个人过得十分随意,他有三千青丝,可是却奈何生来手就笨拙,总是梳理不好自己的头发,干脆每日也就随意地一束。直到有一天,罗浮在水面倒影里,看见泠规整的头发以及自己胡乱散着的长发,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修边幅了,于是这束发的任务就落到了泠神山。 “小泠,你这么乖巧,我以后可是离不开你了。” 罗浮托着脑袋,不遮不掩地从反光的水镜中盯着站在身后为他束发的少年。少年始终在专心地整理发丝,从未曾抬眼看他,脸却渐渐地红了,罗浮这才露出满意的微笑。 自打泠来了这昆仑山以后,他除了喝酒睡觉以外又多出了一个调戏美人的爱好,他觉得泠什么都好,就是总面无表情。他最见不得冰山美人的模样了,于是变着法子逗弄他,常常能惹得沉默寡言的泠或怒或笑,时而羞涩时而懊恼。每当看见泠的脸上有变幻莫测的表情的时候,他都觉得开心极了。 自从罗浮得了新宠,免不了冷落了陆吾,于是这昆仑山上就多了一只怨狗,总是可怜兮兮地对着开怀的上神哀嚎。他从前是唯一一只罗浮上神心尖上的宠物,现在没想到被另一个人争了宠,每次看到泠都少不了凶神恶煞的狂吠,孤寂冷清的昆仑山忽然间变得热闹起来,时常看见少年和一直小狗追逐的身影,罗浮就坐在一边饮酒大笑。 若是千年的岁月都能一直这般继续下去该有多好,他听见不知来自何方,微不可闻的叹息。 后来的事情,他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 他一早就知道,命运的轮轨从他遇见泠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开始转动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