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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半夏也进来,佩兰只更衣,不梳头。这妮子老给我选炫花人眼的头面,活脱脱一个盛宠贵妃了……” 端方如玳瑁,也忍不住笑了,“是,姑娘,您就请好了吧!” 玳瑁扭身出了房门,留下琬儿独坐镜前,她望向镜中自己的脸。苍白凄苦,巴掌大,如同未成年的羸弱少女…… 她顿时有些气馁,虽然用不着靠这张脸去吸引一个在她看来依旧是“半大小子”的李韧。但是自己这弱不经风的样子也的确太拿不上台面了,要知道以往的自己可是风韵婉转、艳气逼人的代言人! 琬儿打开自己的妆盒,开始为自己挑选胭脂水粉。长久不出门,连打扮的心思都没了,所以才会越来越丑。如今火烧眉毛了,再不拾掇拾掇,就没法见人了! 唔,这盒西域水粉太白,自己已经够凄惨了,这种苍白系的绝对不能用。 这盒琉宝堂的粉是李砚送给自己的,宫里的娘娘们爱用。里面加了闪亮亮的珠光粉,提亮人的妆面与气色,绝对夺人眼球!可是琬儿不喜欢,那么招摇,一看就是后宫妃嫔争宠的专用利器。 妆盒的一角,静静地躺着一只玉雕妆盒。青玉的盖板,配合一圈鎏金的封边,是那么的温润又内敛。 琬儿探手将它轻轻拾起,盒底,庆丰楼三个字飘逸俊秀。这是吕吉山送给她的,曾经是琬儿最爱的水粉。 庆丰楼的水粉水漾触感,轻薄丝滑,贴合肌肤,持妆久,不易脱。更重要的是,庆丰楼的水粉如同它的青玉雕盒一样,温润,又内敛。 不得不承认,吕吉山真的很懂自己的心思,他深知琬儿喜欢什么,也深知琬儿适合什么。他送给琬儿的全套庆丰楼的胭脂水粉、黛粉、与口脂,都是琬儿日日会用的,它们让琬儿温婉,内敛,却又艳光四射。 挑拣了半天,琬儿终于选好了呆会儿要用的妆粉、胭脂,黛粉、与口脂,定睛一看,果然一水儿的庆丰楼。 琬儿摇头,自嘲地笑,不纠结了,不就几盒妆粉吗,干嘛非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待到琬儿盖上妆盒,将它们推至桌角时,有东西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琬儿低头,那团鲜艳的血红倏然入眼。 是她预备拿去换银子的血玉佛牌。 斯人已逝,言犹在耳—— 琬儿,我若再也回不来,你要记得我。 这是他临走时送的玉佛,送的时候他是那么的坚定,生怕送不出去,人死了反倒千里迢迢专门派个人回来问自己讨要这块玉佛。 吕吉山要这块石头只是为了给他陪葬,这话乍一听起来实在招人怨恨,但如今细细想来,琬儿却发现了诸多反常。 吕吉山抠门是不假,穷惯了的小子一旦翻身了,对金钱的酷爱会超乎寻常一点实属正常。但平心而论,吕吉山对琬儿向来都以慷慨著称。这玉佛究竟有什么特别,竟引得他如此行动反常? 琬儿久居深宫,向来敏锐,于是她重又捡起这块差一点被她拿去卖掉的玉佛仔细瞧了起来: 玉佛冰凉又沉滞,因脱离自己身体有些日子了,往日那轻扬其间的缥缈晕色真的重又消失不见了,这块“活石”再一次变成了一块死物。 琬儿翻来覆去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来,除了颜色特别,它与其他玉石有什么不同。 终于,琬儿放弃了,她将玉佛用绢布细细包了,放进了妆台的底部。这是吕吉山的东西,她要留着。 第121章 归来 李韧终于回到了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大明宫, 当他策马走上御桥那熟悉无比的青石路时, 他仰望御桥尽头巍峨的含元殿, 心内波涛翻涌。 我李韧终于回来了! 他是回来夺自己侄儿李修泽的权的。 自己的那个侄子,说是皇帝,但是实际上谁是皇帝, 明眼人一瞧便知。他们杀死了自己的兄长, 当朝真正的文康皇帝李砚,钱氏一族, 万死难辞其咎! 方清扬带陌刀军去了庹山, 那所谓的钱太后与她那不知廉耻的男宠藏身的地方。一个男人, 靠自己的身下之物秽乱后宫, 引诱当朝皇后,窃国重器, 辛弈犯下这弥天大罪, 当灭九族! 御桥的尽头跪立着乌泱泱的一大片侍卫与朝廷命官,众人皆严阵以待,乌纱整肃,朝服严谨,紫绯绿青各自按级别整齐列阵。 李韧心情激荡, 他转头看了看紧跟身后的部众, 一个个金革凛凛, 威仪非凡。 李韧一紧缰绳,勒住了马,他唤来自己的副将, 要他把队伍最后的,自己的乳母康嬷嬷与锦瑟给唤到自己身边来。 康嬷嬷与锦瑟陪伴自己渡过了最难过的年月,她们有资格与自己一道享用这一刻最无上的尊荣。 李韧没有銮驾,也不可能走路,他就这样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披坚执锐的重甲军士直通通地朝大明宫深处走去。 还不及走过御桥,来到百官身边,远远地他便听见了他最熟悉,也曾最思念的、悦耳动听的山呼: “颍川王殿下万安!” 李韧的唇角勾起,他知道,过不了多久,百官们的奏唱便会改成他期盼的那个模样。 李韧转过身,询问康嬷嬷是否还能坚持。因为征战,康嬷嬷与锦瑟在行路过程中也同样是骑马,并无车可坐。 康嬷嬷不及四十,因久居北地,原本细腻的肌肤也变得粗糙又苍老起来。活脱脱似那半百之人。 她知晓今日是李韧进宫的日子,所以她特意穿上了以往她曾在宫里穿着的宫装: 绯红斜领长夹袄,翠绿撒花裙。她那饱经北地风雪刻画过的脸上,细纹全然展开,在大红宫装的衬托下竟也显得精神奕奕。 “殿下莫要担心奴婢,奴婢好得很啊……能看见殿下再度回到这大明宫,奴婢这心里……” 康嬷嬷凝噎,因为激动,连眼角都湿湿的。 “殿下苦了这么久,终于……” 康嬷嬷说不出话来,只揪着缰绳,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一手带大的李韧。 李韧笑得开怀:“嬷嬷都如此年纪了,怎地还跟韧儿时一样,动不动就掉金豆子……” 他伸出手,示意康嬷嬷离自己近一些。 “嬷嬷且跟紧一些,韧,要让你与本王一道,承接嬷嬷您应有的尊荣。” 李韧身着明光甲,兽面革带,腰间青峰剑,昂藏七尺,仪表不凡。 锦瑟也禁不住红了眼,她紧赶几步,催马来到康嬷嬷身边,轻言劝慰: “嬷嬷,您激动也得分时候,您看百官都等着小王爷呢,您老就别再误了小王爷入殿了……” “啐!小蹄子说话怎的没大没小?小心本王治你的罪。” 李韧笑,拿手中的钢鞭朝锦瑟轻点,“还不快随本王来!” 眼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