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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起了心思?”言罢她主动凑上吕吉山的口鼻,呼吸交织间,轻轻摩挲。 吕吉山不言语,兀自岿然不动,琬儿愕然,恶趣味顿生。手下不能动,嘴上却是自由的,她一口咬上吕吉山的耳垂,换得他倒吸一口冷气。琬儿口舌腾挪辗转间,腰间有灼热的大掌破门而入,焦灼却拘谨地止步于她的腰间。 “琬儿娘子莫要再逗我了……”吕吉山的声音颤抖又无力,向来占据主导地位的他今日却犹如被困牢笼中的小兽,吕吉山的惶然无措已成功挑起琬儿那征服到底的决心。这猛禽突然改吃素,那种非同寻常的三百六十度角色大转换,带给琬儿的挑逗却是颠覆性的。 琬儿口中不停,并夸张地自嘴角逸出一声低吟。吕吉山原本已经紧绷的身体陡然一个激灵,紧钳皓腕的大掌瞬间改捏为握,他包紧琬儿的素手便开始套弄起来。琬儿惊愕不已,目瞪口呆中便有炙热的勃发自手中绽放,满手粘腻…… 琬儿皱紧眉头,手上糊满麦糊的感受糟糕极了,不等她发出一声娇叱,吕吉山就着自己被褪下的细棉中裤包紧了琬儿的手。 “琬儿娘子为何非要如此捉弄于我?吉山真是可怜极了……” 有温热的脸凑近自己的颈窝,琬儿分明感受到了那面上有湿滑…… 瞠目结舌间,她听出了吕吉山喉间的哽咽,“今日白天,新帝登基大典上,吉山差一点就被人斩了做祭天的献食……” “你说什么?”琬儿噌地坐起。 “谁要杀你!” …… 琬儿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心痛过吕吉山,自从被吕皇从遥远的徙河捞回京城后,他何曾受到过如此的侮辱。身为朝廷大员,掌府兵军务,竟然被当今天子当众戏耍羞辱,还差一点丢了小命,如此赤裸裸的敌视,这让他以后还怎么为官? “山,你为何不早告诉我?”琬儿紧紧将吕吉山抱在怀里,初始对吕吉山秒变柳下惠的疑惑早已被抛至九霄云外,她满心疼惜,决定明日就要回宫,“吉山莫要怕,琬儿明日便去找陛下评理,你拱卫京师,你的职责就是护卫皇城与先帝的安全,是他李砚首先失了立场,凭什么如此刁难与你!” 怀里传来压抑的嘟哝,“我就知道你会立马进宫,所以我就不该告诉你这件事的……” “山,我回宫是理直气壮的,我是有绶印的朝廷命官,他李砚是不会把我怎样的,更何况……”琬儿止住了嘴,她知道李砚不会把她怎么样。李砚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没有立场的,那个懦弱了一辈子的男人,除了听别人的话,他何曾有过自己的主意?他日后的悲剧完全就是他自找的! “山,你放心,我是去帮你评理的,我有把握说服李砚。” 吕吉山死命将她的腰身再紧了紧,将自己泪流满面的脸往她柔软的胸口上擦了个一干二净,“琬儿莫急,我今日刚出了事,你便去求情,当心陛下急火攻心治你的罪,要说,也得过段时间说,正好等你一月期满,再回宫替吉山求情吧。” 琬儿低头,迎着暗夜天光,看见他柔和的额头上有汗珠泛着晶莹的光,是他刚才极致绽放的明证,心中忍不住柔情四溢,她紧紧抱住吕吉山的脸,轻声说: “好……” 第82章 麻嘎 李砚再度登极顶, 而这一次的极顶, 没了吕之的掣肘, 李砚终于能彻底体会到睥睨天下的豪情与气概了。 钱媛之再度带上凤冠,披上霞帔,母仪天下。没尝过流放滋味的周蕊获封蕊妃, 谢佳青身子不好, 再加上主母钱媛之的脾气也不大好,许多年前, 在钱媛之嫁入李家后不久便双腿一蹬, 香消玉殒了。 李砚第一次登基时, 吕太后还在, 导致李砚没做几天皇帝便被撵去了相州,时间太短, 没来得及广纳后宫, 享受到当皇帝的福利。如今李砚身边仅一后一妃,明显不合礼制,再加上那周蕊因生了皇孙李修泽没能跟李砚同去相州吃过苦,没经过沧桑洗礼的她明显与高贵的钱媛之有了云泥之别,重回京城的李砚开始频繁留宿周蕊宫中, 与周蕊, 李修泽共叙天伦。 钱媛之便带着满心的愤恨, 开始主动替李砚扩充后宫。有皇后亲自给自己选妃,李砚的心里终日都是满怀感动的,他觉得自己对不住钱媛之, 钱媛之陪自己度过了最苦的日子,给自己生了一个美丽的女儿,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如今又要替自己选妃。如此贤惠的皇后被我李砚娶到,完全就是上天的恩赐啊! 李砚经常轻轻拉着钱媛之的手,望着钱媛之不再年轻的脸深情告白,“荟荟(钱媛之小字),我李砚在相州时就曾说过,假如以后我能重见天日,一定给你所有我能给的东西,让你随心所欲,不再有负累。如今,我做到了,我的荟荟,请告诉砚,你想要什么?” 钱媛之望着才从周蕊宫里出来的李砚,心中冷笑。哼,我想要什么,我想要我的青春与美丽你能给吗?我不过三十,便活得像个老妪,你倒好,终日与那蕊妃共话流年,我这个糟糠之妻,就靠守着你这虚无缥缈的狗屁承诺过一辈子吗? 于是,钱家一派再度鸡犬升天,钱彧获封镇国公,太子太傅,入尚书省任尚书令,钱楷依旧留中书省为中书令。三省辅宰,钱家就占了俩,继吕家之后的另一代外戚世家已迫不及待地闪亮登场! ……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在这普天同庆的时刻,太常寺与内侍监协同举办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宫廷盛宴,邀文武百官同贺。 此时的苏琬儿也在吕家呆足了一月,今日便是她要准备“出关”的日子。 琬儿唤来幼白,相询吕吉山在哪儿。自那日吕吉山深夜泪洒鸾帐事件发生后,他便再不肯与自己呆一个屋睡觉了,如今要想见吕吉山还需得幼白传话。 琬儿一面欣赏着巧手的婢女十指翻飞替自己梳妆敷面,一面听着幼白低声向自己回禀吕吉山的去向。 “回夫人的话,侯爷他去城外迎接兕角杯(犀角杯)了。听说这兕角杯是侯爷好容易自波斯王子手中购得的,价值连城啊……” 望着幼白神秘兮兮的脸,琬儿快要笑出声来。 这兕角比象牙更为稀有,被赋予“物之真”的称号。兕角是珍贵的药材,其性寒,有清热解毒、凉血镇惊的功效,从古至今,都是作为制造器皿的珍贵材质加以流传。达官显贵们希望在饮酒的同时,将其药力溶于酒中,达到疗病养身的效果。不仅如此,兕角杯因其特殊药理作用,若是有毒的液体与之相遇,则即刻呈现白沫。正因如此,千百年来兕角杯一出市,便受到帝王将相、商贾巨富、文人雅士的热烈追捧。如此难得之宝物,价值连城有些夸张,价值不菲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