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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香甜的梨花味。琬儿姐姐盘着双螺髻,头上没有珠钗,却只有怒放的牡丹,衬得她的脸庞如娇花般迷人。她的声音如玉珠落盘,清洌洌比酪樱桃还甘甜。 李韧一直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天底下最美丽的女人,她凤冠霞帔,高贵典雅,可是母亲总是过于严肃,她喜爱用自己那凛冽的气势压迫旁人,让人惧怕。不像琬儿姐姐,就像屋角随意长出的杜鹃花,闻得到甜美的香气,看得见花蕊间的晨露,让人看得见摸得着,可以拥抱,可以摘取。 李韧开心极了,他望着苏琬儿眉间那勾魂摄魄的花钿傻笑。 琬儿起身,她要去替李韧准备晚膳,起身那一霎那,她那鼓胀的胸口扫过李韧的额间。让这孩子想起了他多年未曾亲近过的母亲的怀抱,李韧好想一头狠狠扎进这个柔软馨香的胸脯,再也不起来。他激动万分,以至于眼睛里都泛上了泪水。李韧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琬儿摇曳款摆离去的背影。 “殿下等着奴婢,奴婢一会就就回来……” 空气中飘来那鹂莺婉转的声音,柔软,又甜蜜。 李韧心中是满胀的激动,他狠狠点点头,在心里默默回答: 嗯嗯,韧儿等着你。 第37章 忠诚 李砚完全没有想到, 资质平平的自己竟然真的坐上了这个他从未想过的座位。他有如此优秀的兄长, 可是他依然代替了这位只够他仰望的兄长, 坐上了父亲的位置。 他非常激动,我终于拥有这天下了,我当皇帝了! 只要他想, 没有什么不能是他拥有的, 包括—— 那个他肖想了多年的女人。 苏琬儿默默地承担着辅佐李砚亲政的重任,她每夜批改奏章到很晚, 第二日, 再将各类奏章的处理方式与意见一一分析与李砚听。她毫无怨言地一遍一遍做着如此枯燥又重复的辅导工作, 只为让这个姓李的男人能进步那么一点点。 李砚喜欢待在政务殿, 倒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勤政爱民的模范帝王,而是因为他就想呆在有苏琬儿的地方。 这是一个皎皎明月夜, 苏琬儿依旧批改奏章到深夜, 李砚没有回宫。他遣走了侍奉的宫人,亲自为苏琬儿送来了御膳房准备的宵夜。 李砚端着水晶龙凤糕走向伏案疾书的苏琬儿时,他的心就像手中这白嫩的糕点一样,颤个不停。 苏琬儿一袭宫衣,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段, 鬓间并无多余的珠钗, 只有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散发出醉人心脾的幽香, 衬得她犹如精变成人的花妖。 “琬儿……” 李砚将水晶龙凤糕放置琬儿眼前后,轻轻唤了她的名字。 苏琬儿抬头,惊见新帝亲自做了婢子, 受宠若惊。她腾地起身,跪倒在地,叩谢不已。 一双有力的手捉住了她的胳膊,将她轻轻扶起后,苏琬儿跌进了一个宽广结实的胸膛。她听见李砚的呼吸粗重又深沉,喷在她鬓边的鼻息炙热又急促。苏琬儿抬头,对上李砚黝黑的眸子,她心中咯噔一声响,来不及反映便便李砚推倒在了案台上。 满桌的奏章被他推翻在地,晶莹剔透的水晶龙凤糕滚落一地泥尘。李砚没有铺垫,没有前奏,甚至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便开始向被自己按倒案桌的苏琬儿发泄自己的欲望。李砚认为自己已经是皇帝了,天底下最尊贵的人,还有谁不期盼着臣服在自己脚下呢?就像当初苏琬儿与彼时的太子李肇于树下亲吻那般,皇帝的御幸是恩典,苏琬儿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让李砚意外的是,苏琬儿没有推拒,却流下了满脸的泪,她蜷缩成了一团,双手紧紧握住胸襟,浑身颤抖,喉间是压抑的哽咽。 李砚吻到满嘴的泪后,放开了她,他心里难受极了。他如此渴望她,她却将自己视若敝履,自己是皇帝,难道还比不过那个被贬黜的废人? “琬儿……对不起……” 李砚本来是想发火的,开口却变成了本能的道歉,他完全丧失了皇帝的威仪,犹如一个毛头小子那般涨红了脸,手足无措。 原本无声哭泣不止的苏琬儿瞬间缩到了地上,她叩头不止,她口中喃喃求陛下赎罪,嘴角却已不自觉上扬。 她深知自己在李砚心中的地位,她完全不用付出自己的身体去获得他的宠爱。既然如此,自己当然不必冒着开罪李韧的风险,讨好李砚只求博得他在位这些年的短暂安稳,反而给李韧留下红颜祸水的印象—— 这一世,琬儿只做李韧的守护人,她要等着他长大,并尽自己的全力将他培养成一代明君。 李砚再一次遭受了当头暴击,他难堪不已,逃命一般逃出了政务殿。他实在不知道应该拿苏琬儿怎么办,他需要苏琬儿,不管是工作上、生活上,还是生理上,可是苏琬儿今晚却如此对他,他作为一国之君依然对苏琬儿束手无策。 听着李砚慌乱离去的脚步声,苏琬儿终于缓缓直起了身。李砚还是个愣头青,他对琬儿还是珍惜的,不过他原本就是一个懦弱的人,他已经习惯听命于女人了。不管怎样,苏琬儿都舒了一口气,经过了这一晚的明确拒绝,根据李砚的反应,她相信,她完全可以将李砚与自己的关系控制在自己可以掌控的范围之内。 就在琬儿缓缓转身,也要收拾收拾回自己的大殿休息时,她听见角门发出轻轻的咔嗒声。她转头看向角门,角门外蹭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苏琬儿愕然地张大了嘴——那是李韧,白嫩的小手上拿着一本书…… …… 李砚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寝宫,他非常意外他的皇后钱媛之竟然还在等着他。 “陛下怎么才回来?”钱媛之铁青着脸,皇后的凤冠金灿灿闪着金光刺得李砚睁不开眼睛。 “朕有些事务要忙,皇后毋需等朕。”李砚抹了一把脸,气鼓鼓地往内室走,他想洗漱了,今晚扫兴极了,赶紧睡觉吧。 “陛下又去守着那个苏琬儿了?”钱皇后的声音尖利又聒噪。 “你这女人,瞎说什么呢!朕是皇帝,朕需要处理政务……” “拉倒吧你!”一张刺鼻的脂粉味的脸猛然凑到李砚眼前,“少给你姑奶奶拉虎皮扯大旗!还朕啊朕,你还能处理政务,也不怕笑掉人大牙!” “李砚啊李砚,如今的圣上究竟是谁,你这猪脑子还没想明白吗?是你那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的母亲啊!她苏琬儿就是你母亲派来监视你的!可你倒好,不仅不避避嫌,还削尖了脑袋的往前凑!你这大脑瓜里装的是屎吗?” 钱媛之横眉怒目,双手叉腰,怼得李砚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抬起了手,指着自己张狂的皇后说不出话来,“你……你……” “少给我你你你的!”钱媛之抬手一把拍开李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