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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涣月,忍不住心里摇摇头,一杯茶就被收买了,也太没骨气了,一抬头正好看到闻瑕尔对她展颜一笑,她伸手拍了拍胸口,忍不住唾弃自己。 闻瑕尔见此有些忍俊不禁,看着温眠有些感慨,“眠眠出落得越发好看了。”话尾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 温眠冲他眨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马车在温府停了下来,温眠同闻瑕尔相谈正欢,听到动静有些意犹未尽。 待下了马车,温眠看清大门台阶上站着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人负手而立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身形有些单薄,气势却很足,嘴角浮现了一丝冷笑在这寒冷的天气令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闻瑕尔对着江止淮微微颔首,目光温润。 江止淮可没那么沉得住气了,大步下了台阶,走到温眠面前,冷嗤道,“温正谏可让我好等。” 温眠默默望天,心想若不是马车坏了,您老可以一直等下去的。 江止淮神色有些冷淡,稳了下心神,看向闻瑕尔,态度不怎么好,,“闻太傅。” 闻瑕尔顶着他一副追问的眼神,好脾气地解释道,“温正谏出行的马车坏了,我正好路过赶巧梢了她一程。” 温眠并不意外地扬眉,太傅一向如此,虽对她宽厚但在外人面前对她也与常人无异。 “多谢太傅。” 闻瑕尔摆摆手,“举手之劳。”说完对着两人颔首过后,转身向着马车走去,闲庭信步,不疾不徐。 温眠目送着马车碾压着雪地的痕迹逐渐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温眠忍不住赞道,“闻太傅风姿不减当年,着实让人羡艳!” 江止淮唇角微扯,冷笑一声,“闻瑕耳如今已经三十一了。”风姿又如何?难不成还想老牛吃嫩草? 温眠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反唇相讥,“太傅容颜堪比及冠。”这可是实话,私下里就连朝堂的许多老臣都曾赞闻瑕尔容貌貌似玉郎,半点看不出已经而立的年纪。 这话听得江止淮莫名地有些心烦意乱,他阴测测地开口,“总之,你离他远一点。” 若换作平常,温眠又是一句反驳,此刻倒是不吭声了,她闭了闭眼,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眉头微拧。 江止淮注意到她被风吹得有些红的双手,冷笑道,“真是娇弱,先进去再说。”说完拉着温眠往府里去。 温眠只得硬着头皮跟上他的速度,以免被他拖着走,心里有些憋屈,也因此方才那些因回忆引起的不舒坦的情绪消失了大半。 ☆、第四章 温府人口简单,但也难免被有心人利用,温眠想了想带着江止淮进了自己屋子,将院子里几个粗使丫鬟使唤到别处去。 涣月知道自家小姐与江世子有话说,很有眼色地将茶水端上来之后与宋嬷嬷去了院子门口守着。 江止淮看着温眠给他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小口小口喝着的模样让他到嘴的几句话咽了下去。良久,他凝视着对方因着喝了热茶有些红润的脸色,语气缓和下来,“闻瑕尔此人不简单,你离他远点总是好的。” 温眠放下手里的杯子,抬头看向他,一双杏眼有些许水雾,“太傅待我极好。”见他露出不快的神情又补充了一句,“他不会害我的。” 说完之后她也有些奇怪,完全是下意识说出来的,不过不得不承认她潜意识里就不觉得闻太傅会对她不利。不知为何,在他身边她总是有一种很舒服很安心的感觉。 江止淮听着她极为笃定的一句话,方才强压的怒气此刻全都被勾了出来,他凤眼微挑,嗤笑一声,“天真。” 温眠不欲和他争论,忙转移话题道,“别光顾着说我,你怎么也回来了?皇上诏你回京的?” 江止淮斜看了她一眼,“南疆这几年动作越发大了,父王放心不下,派我来保护皇上。”顿了顿,还是道,“当今皇上爱民如子治国有方,他担得上一代明君之称。还望温正谏放下过往,用心辅佐,不枉温家百年清名。” 温眠低下头,若有所思。 江止淮状似无意道,“与我同来的还有父王献上的几个美人,皇上都收进了后宫。” 温眠笑了笑,并不以为然,且不说她原本对蒋泽善就没那点男女之情,便是有些情分在这三年她同蒋泽善的这点情分也消了个干净,听到这句话也没了念头。 更何况后宫佳丽三千,岂是她可敢有奢望的。 “南疆?”对此她倒是略有耳闻。 “南疆这些年一直打着青妩公主的名号,聚集了残余势力,招兵买马,闹出的动静不小。”江止淮也没隐瞒的意思,简略地同温眠说了个大概。 蒋泽善此人虽励精图治但到底在先皇那就已经残留了许多弊端。而南疆遗留势力也借着这些弊端生出了不少事情来。这两年势力已经渗透到朝堂皇宫。若非如此父王也不会催着让他来这京城。 温眠点点头,有些遗憾道,“我倒是挺喜欢南疆的。” “喜欢?”江止淮挑眉,面露疑惑。怎么也想不出温眠喜欢南疆的原因。南疆亡国十余年,或多或少也成为了京中人的忌讳。 “小时候听说过呢。”温眠眉眼弯弯,似乎想起了什么愉快的回忆。 江止淮眯眼,无端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回忆什么的真让人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回忆里没有他呢。他似有若无的轻笑了一声,带着淡淡地不屑,“哦?” 无端觉得心烦意乱,他抬眼看着温眠,见对方从回忆里出来心里稍微觉得舒坦了几分,将左手手肘随意地支在桌子上,身子向前倾了几分,“眠眠。” 江止淮长相那是没得挑,气场足够强大,一向要么冷漠要么冷嘲热讽的脸上露出了类似温柔的神色,就是温眠也忍不住一时间恍了心神。 待反应过来后,温眠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看着他一脸的欲言又止,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竖起了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江止淮怔了片刻,额头有些青筋暴起,忍无可忍,“温眠!” 听到某人的怒吼,温眠定下心神,拍了拍胸口小声嘀咕了几句,“这才正常。”说完又端起了面前的茶杯,喝口水压压惊。 万一吓出个三长两短来,她不就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