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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结果它‘咻’一下,瞬间跑得没影儿了。” “你们先等着。”说罢,蔡裕撸起袖子,满脸严肃地弯腰,双手向前伸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杂家怎么为皇上把这猫给逮住!” 站在原地的太监们不由屏气凝神,望着那只站在分叉小径上的虎斑肥猫,以及向它缓慢逼近的蔡裕。 奚念知有些被他们严阵以待的模样逗笑,转念想,好吧,原来的虎斑猫肯定叫众人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她会乖乖站着一动不动的。 面前的猫近在咫尺,乖得很。 蔡裕面色由紧张转为狐疑,觉得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这猫定是有诈! 戒备地定定看它两眼,蔡裕伸出颤巍巍的手,做好被它抓挠的准备,猛地扑过去。 奚念知:“……” 惨跌在地,奚念知来不及生气,就被一双手迅速抱起。 “走走走,快走!”蔡裕喜不自胜,兴冲冲地抱着猫招呼太监们去见皇上。 就这样,奚念知憋屈地被抱回了乾清宫。 寝殿内,祁景迁正坐在床榻批阅奏折。 他床上摆了一张小木桌,长度高度都十分适宜。 因为手臂酸软,他写字写得很慢。 太后御医都不让他如此操劳,但祁景迁却觉着此次醒来爽利了不少,或许他不会再晕厥了! 只是这具身躯到底承受了灰狼所受的重创,所以还是羸弱体虚得很。 慢慢调养就是了!这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揉了揉手腕,祁景迁搁下笔,闭眼小憩。 殿外脚步声徐徐传来,他眯开眼睛望向纱帘。 掀开帘儿,蔡裕满面笑容地进来请安,把抱在胸前的肥猫往前送:“皇上您看,是这只猫吧?” 祁景迁挑挑眉,目光与猫的目光在半空相触。 动物的眼睛与人类差别很大,猫的眼睛又似乎格外圆溜溜的,透着股灵气。 “可不是?”祁景迁蓦地一笑,勾勾手指,示意蔡裕把它抱过来。 看皇上气色状态都有所好转,蔡裕没有迟疑,上前说:“皇上,晚膳备下了,您是在榻上吃还是挪步去外室用?” “等会儿朕下榻,活络活络筋骨。”祁景迁从他手上接住猫,险些没抱住,语气嫌弃道,“这猫怎么这么沉?” 奚念知:“……” 本朝崇尚以瘦为美,她做人讨厌被说胖,做动物当然也讨厌了。 “伙食太好!”蔡裕笑得眼眯了起来,“宫里吃剩的食物都被拿去喂了它们。” “不错!以后也继续保持!” 蔡裕愣了愣,才知道皇上说得是喂养流浪猫狗的事,忙颔首说“是”。 两人说话的同时,祁景迁手也没闲着,他掌心一遍遍抚摸怀里的肥猫。 显然,他最喜欢它的肚皮,肥嘟嘟的,手感很软很暖。 它安安静静趴在他膝盖,身体紧绷,眼睛瞪得极大,明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却没拒绝他的抚摸。 祁景迁不得不承认,它这幅逆来顺受的模样成功取悦了他。 “晚膳有鱼吗?”祁景迁问。 “没。”蔡裕明白皇上是在惦记肥猫的粮,便道,“奴才这就差人去御膳房传菜,皇上您看是清蒸是红烧还是水煮?” “给它用水煮煮就好。” “是,奴才遵命。”蔡裕立即出去安排。 寝房一时安静下来,再无旁人。 祁景迁轻轻挠着肥猫的腮,玩味的说:“今天这么老实?昨天竟敢舔朕?还舔了就跑,怎么,现在可是怕了?” 奚念知:“……” 她仰头望向他,心想,皇上你幼不幼稚? 似乎看出她的反驳,祁景迁眯眸,缓慢低头,两人距离蓦地拉近,他盯着它那双漂亮的眼睛,有些疑惑地说:“你们做猫的都这么聪明?朕怎么好像在你眼里读出了鄙视的意味?” 奚念知被逗乐,有些兴奋地伸出爪子。 不知是不是猫的天性,看到凑近的东西,甭管是脸还是别的什么,就很想碰碰。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时间有一瞬的凝固。 奚念知先是惊,糟糕,上次舔手什么的不算啥,摸脸真的就很轻薄了。 然后—— 咦,他的脸不止看起来不错,摸起来的手感,不,是爪感也不错,软软嫩嫩的。 祁景迁双眸眯得更狭长了:“你又非礼朕?” 奚念知:我不是,我没有,别冤枉我! 好在做皇帝的心胸都比较开阔,若常生气,那气真是生都生不完。 祁景迁点了下它鼻尖,继续去看折子。 提笔没写几个字,他眉头紧蹙,似乎遇到了难办的事。 奚念知很老实地缩在他怀里,心想,一定是很棘手的政事吧!她正准备献上自己让他撸毛排解负面情绪。 却听他低沉微哑的嗓音道:“你还真重,压得朕写字都没力气了。” 奚念知:“……” 够了,真的够了!这么嫌弃的语气,再说一句她就真的要生气了。 祁景迁俯首望着黑灰色的虎斑肥猫,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它脊背微微弓起,两只耳朵倒竖,尾巴的毛略散开,这就是传说中的气炸毛? “啧,怪了,朕怎么真有种你能听懂朕说话的感觉?”注意力被转移,祁景迁没再管那些奏折,他抚摸了把它圆啾啾的脑袋,突然提议说,“肥猫,这样,你动动左耳。” 奚念知:“……”肥猫说谁呢? “或者动动右耳?” 奚念知直接把头扭向了左边。 耳畔忽的传来一声轻笑,怪酥软的,“朕大抵是病太久魔怔了!一只猫怎么可能听得懂人话?” 思及此,不由得想起森林里的那只黄狸猫。 当初说好要报答它,可这个承诺一次都没兑现。 祁景迁轻叹一声,又想起刚刚出宫的奚念知。 在洪家村这么长时间,他只知她姓奚,名儿今天才知道,想想倒有些好笑。 如果她知道那只灰狼就是朕?会怎么想? 祁景迁很快就甩掉这个想法。 他做狼时干的那些荒唐事儿如今想想真是不堪回首!他当初一定是脑子坏了,才会如此愚蠢! 无尽尴尬窘迫涌上心头,祁景迁捂住胸口,流露出痛苦之色。 “喵……”奚念知以为他不舒服,蓦地开始狂叫,想让外面的宫婢闻声进来。 祁景迁耳朵难受,忘了继续尴尬,连忙安抚怀里莫名其妙的猫:“怎么了?肥猫乖!别乱叫!” 外面的宫婢害怕出事,试探地在帘外唤了声“皇上?” “朕没事。”祁景迁回道。 奚念知疑惑,看他确实不像刚才那么面目扭曲,便慢慢放下警戒。 很快,御膳房的鱼来了。 祁景迁在蔡裕